他問：“小陌，那段時間，我和小盈剛被楊局長收留，在醫院裏發生的怪事情，你現在還記得多少？我在網上查過了，創傷性失憶症，會不斷的丟失和重拾記憶。”
難免的，戚妄塵一愣。
其實老實說，關於這件事情的信息，在邊白煬給她的檔案上，還真的有。
奈何，我們戚大佬隻匆匆一眼，一掃而過。
她當時，全心都在邊子陌的事情，對幾年前的舊事，並沒有那麼上心。
可是沒辦法，戚妄塵隻能硬著頭皮，說：“我還記得一些，隻是有關於這件事大體的輪廓，至於期間發生的其他事情，暫時還沒有什麼印象。”
樸昌曄聞言，歎了一口氣，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不過很快，他就重新調整好狀態，說道：“那好，我再重新告訴你一遍，我想想啊，該從哪開始跟你說……”
看著思索中的樸昌曄，戚妄塵挑眉，她是真的好奇。
對什麼，有危險的東西，被世人所厭惡懼怕，不恥著，卻又不得不臣服的東西……
都好奇的不得了。
樸昌曄說：“在你失憶之後，前幾天聽柳家的女仆，說起過的蜘蛛仙，總該有印象吧？”
他似乎終於找到頭緒，突然這麼說道。
戚妄塵點點頭，說：“記得，怎麼？難不成，它不隻是一個虛構的傳說？”
樸昌曄神色複雜，說：“其實細算起來，也有一些事情，是真實存在過的。”
戚妄塵聞言，在頭腦中惡趣爆發的一瞬間，控製住嘴角越發深邃的笑，還和平時一樣的表情，盡量平淡的說：“不急，你說。”
樸昌曄沉浸在思緒裏，似乎並沒有發現，眼前人的什麼異樣。
電梯上升的速度，真的很慢。
他們說了這麼半天的話，眼下一看，才上了兩層。
到第八層了。
突然，電梯微微顛簸的抖了一下，下一秒鍾很快的，又恢複成了平穩。
因為年久失修？
還是一些什麼別的，樸昌曄正在說的原因？
不管怎樣，戚妄塵暗暗記在了心裏。
樸昌曄說道：“所謂的蜘蛛仙成魔，四處作惡，無非是早年間，蜘蛛廟被拆了以後的緣故，而蜘蛛廟的來曆，則是因為一個女子，在古時，朝代不明，冤死街頭……”
電梯上到第九層了。
狹小的電梯內，空間不足，給人一種幽禁的感覺。
氧氣也不足，如果待上十天半個月，他們也都能領盒飯成仙了。
戚妄塵兀的反應過來，說：“等等，這和電梯有什麼關係？”
樸昌曄看了她一眼，也許是在感歎，她真的把一切，都忘得那麼徹底。
他說：“當年，我和小盈住的醫院，就是這家。”
戚妄塵點點頭，用作演技，臉上似懂非懂。
樸昌曄也微微抬頭，看了電梯顯示屏一眼，還有四層到十三樓，他腳步略微往外挪了挪。
下意識的。
所有人都這樣，戚妄塵剛剛也這麼做過，所以暗示了樸昌曄。
樸昌曄繼續說：“等後來清醒了以後，楊局長曾經告訴過我，說，他找到了一些線索，可以證明，我們兄妹是被蜘蛛仙…或者說，是因為蜘蛛仙，所以才導致的受傷和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