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等等，哥哥，還有件事！”
邊子陌突然出聲，像是想起什麼似得，說道。
樸昌曄疑惑的看過去，問：“怎麼了？”
邊子陌見他緊張的樣子，忙反應過來，安慰的笑了笑，說：“嗨，不是什麼大事啦，哥，看你嚇的。”
樸昌曄放鬆神情，不過依舊疑惑。
邊子陌說：“是那個救了我們的楊隊長，他說，如果不出差錯的話，他應該會升職為副局長，當然了，這是他說的，能不能升到局長，都沒人說的準，隻不過，我說這些……”
病床上的樸昌曄，似乎一瞬間，被認為從夢境中抽離出來。
似真似假，如夢似幻。
“是希望哥哥你啊，差不多恢複了以後，親自去給楊副局長道個謝，畢竟他也救了我們……”
耳邊，邊子陌的聲音，樸昌曄已經聽不太清了。
隻剩下“嗡嗡”的耳鳴，和斷斷續續，腦海內他自己猜測的聲音。
楊隊長？
楊副局長？
現在的H市警局，幾月前新調過來的，楊…局長？
是的。
那個戴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總是臨危不亂的沉穩男人。
他也是，麵具人一夥的？
樸昌曄大腦一滯。
他覺得自己，似乎快人格分裂了。
一個是地下的殺手，另一個，是嫉惡如仇的正義警官……
“喂！醒醒！”
突然，一聲大喊。
他像一葉孤舟，瞬間找到了方向。
“我說你呢！喂！給我醒醒！樸昌曄！”
是誰在喊？
“你，你是誰……”
樸昌曄在昏昏沉沉中，發出疑問。
而此刻，他耳邊的那道聲音，似乎愣了一瞬，然後更加大力的喊了起來：
“你敢忘了我是誰？給我起來！”
那人似乎咬緊了牙，在威脅之中，帶有一絲急切地意味。
他並不知道。
陷入迷境，真真假假的幻覺之中的樸昌曄，並不知道，正在喊他的那個人，就是戚妄塵。
在醫院的走廊裏。
在Y市。
在郊區，在同屬於柳家勢力的，住院二部裏。
2307。
樸昌曄同樣不知道，一些該說不該說的話，全被他在意識模糊的時候——
給都交代了個遍。
在2307病房的門外，口罩男走了以後，空氣中，有一種奇怪的味道。
那是毒藥。
戚妄塵知道，那是“失色”，全名“失去顏色的血腥”。
一種類似於催眠，能令人快速進入深睡眠狀態，說出自己知道的信息，或者被自己的心魔，給不見血色的殺掉等等，曾在那次地下大戰之前，被廣泛應用，此時已經禁售。
此時，出現在這裏的“失色”，如果不是早年存留下來，為數不多的樣品的話……
那麼就是，研究它們的人，“毒豹”本尊，親自下手了。
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在樸昌曄被催眠，大約十分鍾左右的時候，戚妄塵很清楚的知道了。
為了鞏固自己。
也就是說，除掉所有敵對勢力，讓他們自相殘殺。
至於說，戚妄塵為什麼，沒有被催眠這回事……
那就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明白的了。
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問明白的。
“你…你……”
樸昌曄想問，卻無從下手，深處在黑暗中，連思緒都變得迷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