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穿透耳膜，滲進了大腦。
“所以有些東西，能不碰，就一輩子都不要去碰。”
老師說到這裏，微微停頓了一下。
戚妄塵犯了懵。
雖然平時，她老師說話，也經常神神秘秘，但她也好歹能聽得懂，隻不過那天，她卻是真的犯迷糊了，老師說的……
“老師，你指的有些東西是？”
她問了一句。
“責任，債務，愧疚，人性——感情。”
薄唇微張，戚妄塵的老師，看向窗外，淡淡的笑著對她說道。
總結到一起，隻要沒有感情，就不會有在意的東西，那麼自然，也不會有前麵四個了。
我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戚妄塵突然想起一句，常被用來搞笑的台詞。
“好，我明白了。”
隻要老師說的話，她都會聽。
她看著老師。
她老師看著窗外。
窗外劃過景色，是市區裏特有的高樓——
一晃，戚妄塵從回憶中清醒。
“昌曄？我們快到了，你先睜眼精神精神，別睡著了。”
她輕喚了一聲。
可是看著樸昌曄的睡顏，她的腦海裏，回響著的，仍舊是回憶裏的那些舊話。
一直到現在，戚妄塵都在小心著，各種不符合遊戲規矩的舉動。
雖然說，不知道老師指的“感情”，到底是什麼，因為過於遵從，所以並沒有嚐試過，但是總歸，隻要好好做完她的任務就行了，然後爭取，早點回去——
在“霧”的北部，那個所歸屬她管轄的地帶。
畢竟她已經“死”了，那麼長時間了。
麵對隻效忠於她的手下，老師管理起來，一定會很費心的吧？
回不會有人為難他？
戚妄塵就是這麼想的，所以，她才想快點回去。
她想幫老師分擔，那些擾人的難題。
畢竟她這輩子，也就遇見這麼一個人，看似嚴厲不近人情，實則，卻是會在她每次瀕臨死亡的時候，恰當好處的出手相助，笑著，卻也在教她，怎麼樣真正無情。
而對於那個從小，就教會了她生存的男人，她一直的定義，都是亦師亦父。
直到有一天——
不，是每一天，無論她意沒意識到。
“在我無能的時候，你教我活著，也請在我強大了以後……”
人之常情，她還不太懂。
“允許我護你，不問年曆。”
時間：10：00。
地點：Y市-市中心大酒店-樓梯間。
“你怎麼來了？”
戚妄塵回身，看向樓梯上的人。
樸昌曄側身靠著扶手，略有蒼白的臉色，顯得他有些虛弱。
那是因為藥物，連續削弱神經的緣故。
戚妄塵挑眉，道：“好好在房間裏睡一覺，沒事別出來亂跑了，等什麼時候覺得休息好了，就啟程回H市吧，她…盈盈，早給我發過信息，會在那頭的車站接你。”
而眼下，樸昌曄卻微微皺著眉頭，說：“我聽到門外聲音，就跟著過來了，你走這麼急，去哪？”
“探親假啊，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