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長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半晌，對樸昌曄嘿嘿一笑，道：
“還是這位警官，懂得照顧我們小人物的處境。”
說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就站在樸昌曄身邊的戚妄塵。
戚妄塵挑挑眉，嘴角萬年不變的，帶著一抹似笑非笑。
護士長這意思是說，她不照顧她們了？
她耐著性子，在這陪這些人閑扯到現在，而不是直接去尋找線索，到頭來，她還沒殺了這些，隻知道廢話不知道辦事的廢物，難道還算不夠照顧這些人了？
同時，樸昌曄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回頭看了她一眼，又飛快地轉了回去。
那護士長笑著說：
“二位警官，你們在警局上班，這些個道理，我想你們也比誰都懂，如果隨意泄露案件信息，到時候上頭怪罪下來，可不是賠錢的事兒了啊，所以……”
“所以既然您不相信我們，那我們都爽快點，告訴我們，到哪能走正規渠道，查男病人的消息。”
戚妄塵這人，其實是沒有脾氣的。
因為沒等脾氣發起來，她就會讓令她不爽的東西，徹底消失在世界上。
不光是她，樸昌曄也知道，這護士長明麵上恭恭敬敬，實則心底，還有話裏話外，都在指著他們的身份不明，萬一是犯人一夥的，她今天在這再說出點什麼——
就屬於幫凶大罪了！
護士長見戚妄塵失了耐心，笑了笑，說：“去服務台，問那裏的人要資料。”
用意如何，不言而喻。
透露案件信息，就算要但責任，全醫院的人一起上！
而戚妄塵雖說仍在偽裝，卻不願意浪費時間，想知道那男病人，究竟是不是金程邑。
聞言，她直接道：“在我們過來的路上，服務台已經沒人了，隻有保安坐在裏頭。”
護士長點點頭，說：“對，你們過去就說，是護士長讓你們去找他的，提我的名字，那個保安，就能給你們在櫃子裏翻資料，他也有服務台資料抽屜的鑰匙。”
樸昌曄微微一愣，抓住了重點，輕聲道：“也？”
護士長笑笑，不置可否。
“你好，是護士長讓我們來的，我們是來辦案的警察，2307裏頭失蹤的男病人，叫什麼名字？”
到了導診台那裏，戚妄塵故意把話說的模棱兩可，問那個保安道。
畢竟，她隻說了辦案的警察，並沒有說，辦哪件案子。
是失蹤案，還是根本就不存在的，尋證言一案——
其實，戚妄塵和樸昌曄二人，都心知肚明，那隻是他們為了輔助身份，而編造出來的完美掩飾。
“2307？”
保安原本睡眼朦朧，聽見這話，猛地一個激靈反問道。
戚妄塵點點頭。
保安在看過，樸昌曄出示的警官證以後，也沒說什麼，打量他們幾眼，緩慢的點了點頭，說：“行，你們等一下，我找找檔案，應該都放在這裏。”
戚妄塵笑了笑，不在意的道：“行，謝謝。”
保安說完那句話，他就從口袋掏出鑰匙，打開了導診台下的抽屜。
接著，他拿出一本厚厚的登記簿，攤在眼前的桌麵上，自顧自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