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小陌啊……”
樸昌曄試探的叫了一聲，發現戚妄塵回過頭來，才鬆口氣繼續這麼稱呼。
不是他慫，而是記憶回複了以後，誰不知道，這魔頭……
要是不順心思了，本來就惡趣愛玩，到時候折磨人的辦法，可重複上一年都不帶重樣的。
“這個人——”
樸昌曄走過去，看著地上的人。
戚妄塵打斷他：“他不是人。”
樸昌曄一愣，恢複了記憶的大腦，瞬間反應過來，讓他蹲下身子去看那人的臉。
戴著麵具。
“又是麵具人一夥的？”
他念叨一句，然後伸手，扯開了白底銀紋的麵具殼子。
布娃娃。
樸昌曄皺起眉，說：“這什麼玩意兒？又是玩偶？”
戚妄塵說：“這是傀儡。”
樸昌曄回過頭，看見她的神色，略微有些不對，察覺出什麼的問道：“傀儡？以前不是隻有布偶嗎？”
果然，恢複了記憶，讓這兩人多了不少共同語言。
戚妄塵挑挑眉，笑了，似乎很享受眼下的氣氛，說：“嗯，在你叛變不久以後，新出的品種。”
樸昌曄點頭，也不願意提起當年的事，就說：“這樣啊……”
因為，一想起當年，他的眼前，就全都是在夢境裏，邊子陌的一張臉……
“殺你妹妹的人，是我，是我摘下了她的臉。”
他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想什麼呢？”
突然，戚妄塵走過去，抬手搭上了他的肩。
樸昌曄一激靈，掩飾道：“啊，沒什麼，在想一些以前的東西。”
噢，眾所周知，我們的冒牌警官，實際上的殺手先生，一失憶就是整整三年嘛。
如果因為剛恢複記憶，而有些迷茫，所以需要思考的話，也是可以……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會給她報仇的。”
冷不丁的，戚妄塵冒出這麼一句。
樸昌曄疑惑。
戚妄塵笑笑，還是她那種惡趣，可是卻多了一些什麼別的，說：
“畢竟，當年我也很欣賞她的能力，是你一力反對，才沒讓我著手培養她的。”
她說的，是樸昌曄的妹妹，三年前死亡的樸笑盈。
而一提起這個，樸昌曄就免不了自責，聞言，他微微暗了眸色。
“嘿。”
聽到戚妄塵的聲音，樸昌曄抬起頭。
隻見，那家夥笑的還是那麼惡趣，卻壓低音量，湊近了他，狡黠道：
“唔，雖然在你們看來，我人品有點問題吧，但作為你曾經的老大，怎麼說，我也是超級護犢子的，放心，邊子陌的人頭，我給你留著，她的命，到時候你自己取。”
明明是開玩笑的語氣，可是樸昌曄，卻感到心底一股暖流。
“你……”
戚妄塵承諾的事，可從不會反悔。
“邊白煬那邊怎麼辦？”
想了想，替換掉心裏的另一句話，樸昌曄問道。
戚妄塵直起腰，笑的確實一臉缺德，挑眉道：“跟他有什麼關係？”
雖然說，樸昌曄恢複了記憶，所以想起她和邊白煬，在森林那幾年的搭檔關係，並不算什麼好驚訝的事吧，但是……
“你是要殺了人家妹妹啊……”
樸昌曄無語道。
果然魔頭就是魔頭，殺個人跟砍大蘿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