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依然清晰地記得我媽雖然答應讓我來見父親,但在這裏見麵時,卻讓我躲起來了,還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沒有她的吩咐,不準我出來。”橙子昂著頭說。
“既然你父親一開始就想要打掉你,不想讓他知道你的存在,那也說得過去,沒什麼奇怪的。”我看著地麵婆娑的樹影幽幽的說。
“不,不止是這樣。”
“那天,我媽和我在這裏足足等了3個小時,在我們快要失望的時候,他來了。風很大,雖然是下午,但天很黑沉,都快要下雨了。”橙子頓了頓又說:“我隻聽到我媽開頭說了句:“在這裏,你還記得你跟我說了些什麼話了嗎?可是我媽等了半天他還是沒說話。”
橙子拿過車籃上的水瓶喝了口水又說:“我媽想捉過他的右手,可是他掙開了。也不知道我媽為什麼反而笑了。這麼多年,我看到她笑的次數5個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她就說了這麼一句話:果然是你。。。”橙子說完便不說了。
“那沒有再說其他的嗎?”我趴在他膝上抬頭說。
“自然是有的。”橙子又摸了摸我的頭又說:“隻是我媽說完果然是你的時候,大雨就下了來。等我找了個角落避雨,再看我媽時卻發現,我所謂的父親,就是那個男人跟我媽不顧大雨扭打在一起爭奪一個手機。”
“爭一個手機?”
“嗯,是的,因為我媽的糾纏,那個男人變得不耐煩了,狠狠的打我媽,我媽一直不肯放棄,一直想要搶過,後來,我媽的長指甲劃傷了他的臉,他怒極了。一掌把我媽掛倒在地上,我媽已經站不起來了,扯著他的褲腳希望他能把東西給她,可是,他卻一腳把我媽給踢開了。”
橙子昂起頭哽咽的說。“隻是沒想到,這麼一踢,我媽就慣性的滾下坡,掉到河裏了。”橙子很悲傷的說。
“噢,我的天呀!”我捂著嘴喊道。
“那,那後來呢?”我憂心的問。
“那個混蛋!我媽已經掉到河裏,拚命的掙紮了幾下便沉了下去,他竟然在岸上走來走去看著,看到我媽實在是不行了,才肯下去救人。”橙子眼睛濕潤的說。
“那,那人救上來了沒有?”我小心翼翼的問。
橙子落寞的低著頭,輕輕的搖了搖頭。
“啊!”我驚呼一聲,“那,那後來有沒有報警?”。
“報警又有什麼用。那個混蛋的後台硬著呢,有錢有勢,單說他的舅舅就是A市Q區的警局局長。他的一個堂姐還是律師界出了名難搞的辣姐,能請得動她出馬,官事已經贏了百分之九十,從出道輸過的次數不超過8次。你說,報警有用嗎?”橙子苦笑的說。
“那就這樣讓犯人逍遙法外了嗎?警察不是說為人民服務嗎?所謂的法製社會呢?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來處理這件事了嗎?”我激動的說。
“沒用的。沒憑沒證,再說,劉氏家族很注重在公眾場合的形象,所以一直都有不錯的口碑,我們這麼說,又能有什麼好處。”橙子消極的說。
“那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了嗎?還是說,喔,就這樣,算了。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我向橙子攤開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