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納悶的事情,那就是朱懷遇不是不認識李菊嗎?這會怎麼跟李菊很熟悉的樣子?看來又著了朱懷遇的道了。
正這麼想著,飄來一絲秀發的清香,雪嬌轉身親密地問道:“你是不是曾經欺負過人家姑娘,怎麼人家一見你就走啊?”梁健抱怨道:“還不知是誰欺負誰呢,這個世界已經是女人的世界了!”雪嬌笑道:“還挺有體會嘛,知道就好,還不挽留一下人家?”梁健道:“我怎麼挽留啊,今可不是我請客。”
梁健這麼一,被沈鴻誌聽到了。沈鴻誌站了起來,走到李菊和朱懷遇邊上道:“這位美女就是老朱的神秘嘉賓,來了幹嘛走啊,少也要喝上幾杯!”李菊不理會沈鴻誌,隻是衝著朱懷遇道:“你倒是讓,還是不讓。”朱懷遇死死守著門口,不肯放,“好不容易把你騙來,我是不會放的。”
李菊罵了句:“無恥。”朱懷遇道:“你人都罵了,總該給大家一點麵子。大家都是為了你,才等到現在的,不能讓大家都白等。”朱懷遇這話一出,李菊臉上才掠過了一絲猶豫的神色。宋城也道:“李主任,坐下來吃點,我們也好久沒一個桌上吃飯了。”
宋城是區委宣傳部的副部長,組織、宣傳同屬黨群係統,平時也在上下樓辦公,兩人比較熟悉。李菊看了看宋城,實在感覺就這麼走了,是打擊一個傷了一片,得罪不少人。可她實在對梁健這個新來的副部長不服氣,不想就這麼算了。於是她索性豁出去了,就道:“我留下來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朱懷遇見李菊願意留下來,高興道:“隻要你留下來吃飯,兩個條件也答應你。”李菊道:“不用兩個,就一個條件。”朱懷遇道:“什麼條件,。”李菊道:“我想跟梁副部長喝兩杯。”
一聽李菊這麼,大家都起哄,“好哦,原來是要敬梁部長啊!”“好,好!”梁健有些雲裏霧裏,都不知道李菊是什麼意思。如果是對我有想法,應該是不敬自己酒才對啊,怎麼會要敬我酒呢!
在座的人中,隻有朱懷遇開始為梁健捏起了一把汗。李菊的酒量他是見識過的,李菊喝酒的瘋勁他也是看到過的。
李菊與朱懷遇是鏡州中專的校友,別看是中專,目前鏡州市、區兩級機關中很多中層力量都出自這所學校,當時考上中專就能從農村戶口遷為城市戶口,很多尖子生初中畢業寧可上中專,而不是去考有風險係數的高中。但中專的學曆,在機關裏畢竟低了一點,所有這批人後來都在職函授大專和本科的學曆。李菊比朱懷遇了六七歲,中專讀時兩人沒有交集,但在函授時卻認識了,也吃過幾次飯。就是在一次飯局上,李菊把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喝得胃酸都吐了出來。
早前朱懷遇讓梁健約李菊出來,是故意為之,想讓他和李菊接觸接觸,畢竟李菊也還沒有結婚,有點從中撮合的意思,沒想到兩人初次見麵,就星宿犯衝,吵上了。朱懷遇想,兩人之間肯定有誤會,更非得把兩人都請到桌麵上,盡棄前嫌。沒想到,他把李菊的人是留住了,可李菊提出要和梁健幹兩杯,讓朱懷遇挺替梁健擔憂。於是朱懷遇打圓場道:“喝兩杯當然可以,還是坐下來慢慢喝!”著,朱懷遇把李菊拉到了自己邊上的空位上,想讓李菊坐下。
李菊卻不坐下,將包往座位上一放,就叫服務員:“幫開兩瓶5度的白酒。”服務員問什麼酒,李菊道:“5度的有沒有,甭管什麼酒,隻要5度就行。”
其他人就傻傻的看著李菊,不知她接下去會是什麼瘋狂的動作。服務員把酒拿了上來,打開交給李菊。李菊接過就給自己的酒杯裏倒酒。
朱懷遇趕緊張羅服務員問其他人要喝什麼。但大家都等著看好戲,讓服務員等等再。這會,連服務員也不工作了,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李菊麵前的杯子還真夠大的,杯子倒滿了,一半的酒瓶就空了。她把瓶子遞給梁健,道:“梁副部長,也請你把你的杯子倒滿。我們來一個滿的。”
朱懷遇眼看梁健會被喝得很慘,心想,沒想到兩人的星宿相衝到了這個份上,早知道還真不該把他們弄到一起來。
梁健卻朝李菊笑笑道:“李主任,你真想跟我喝一杯滿的?”李菊抬著下巴道:“不是!不是一杯滿的,是兩杯滿的。”
朱懷遇知道梁健酒量不是太差,但這兩個滿杯的5度白酒下肚,腸胃不燒著才怪呢!趕緊道:“李主任,我們大家還沒倒酒呢!你先坐下來!”李菊倔得可以,偏偏不坐:“我和梁副部長很快就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