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梁健沒有回去,都是在食堂吃過晚飯,然後回到辦公室,梳理工作,加強學習。請大家(@¥)筆試之後,朱庸良對這次競爭性選拔考試漠不關心,而競爭性選拔工作還在繼續著。大部分工作任務都落到了梁健肩上。
梁健是出於對胡英的負責,出於為長湖區下一階段選人用人打好基礎的考慮,才認認真真、環環相扣地推進著競爭性選拔工作。
這晚上,梁健在審閱幹部科副科長淩晨提供的麵試工作方案,忽然聽到門外響起熟悉的“篤、篤”腳步聲。梁健沒有多想,開了門,看到李菊正在開辦公室的門。
梁健:“李菊,好幾沒見你了!”李菊神情低落,隻稱呼了一聲“梁部長”,便開門進去了。梁健跟了過去,卻沒有話。
李菊手中拿了一個大包,將桌子上,抽屜裏的一些東西,扔進包裏。看到梁健站在邊上,李菊抬頭,扯出一個淒涼的微笑,:“梁部長,你現在開心了”
梁健:“我沒什麼好開心的。”李菊:“這場戰爭,你大獲全勝了!我敗的一塌糊塗!”梁健沒想到李菊還是如此糊塗,看來跟她再多也沒用。梁健道:“你以為,這是我和你的一場戰爭嗎?你搞錯了!你還不夠格,我也不夠格,你不過是犧牲,我也沒有勝利,勝利是屬於領導的事情。我隻是覺得,你所作的犧牲毫無價值,明白了嗎”
“你……”李菊想做什麼反駁,可她卻不出話來。她一直不承認自己是犧牲,她認為自己這麼做是為了朱庸良,這個自己未來的老公。可如今梁健卻這麼不留麵子的揭開了她的傷疤。
梁健也不想多什麼,轉身走出辦公室。走到門口,他又轉身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同事。如果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可以直接來找我。我會盡全力的。”李菊拒絕道:“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李菊想,從今以後我要過上官太太的日子,你梁健的幫助算什麼!
李菊花了半個時,將東西收拾幹淨了。她把鑰匙留在了桌子上,她以後應該都不會再來這間辦公室了!
忽然她的目光,瞥見了牆角的保險櫃。李菊盯著保險櫃看了好一會,將背包重新放下,蹲下身子,旋轉著保險櫃的保密鎖。這個保險櫃裏,記錄了所有朱庸良公款花費方麵的賬本。李菊是辦公室主任,財務一直抓在手上。
為了朱庸良平日送禮、請客、拜訪、旅遊等方麵,李菊為朱庸良操作了無數次,使得巨大的資金,從公款變成了朱庸良可以隨意使用的私人資金,還有很多包括了要求下麵單位幫助操作的費用。
李菊原本想在離開組織部時,把這些賬目全部付之一炬。
但,看著這些證據,李菊猶豫不決,萬一朱庸良不履行諾言,想把她甩掉呢!“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李菊在心裏一遍遍對自己,朱庸良肯定會對自己負責!
她拿出一個打火機,將賬目舉到了字紙簍上麵,隻要將打火機一點,這些賬目就會化為灰塵,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夠抓住朱庸良經濟方麵的問題……
李菊“嚓”地一下點燃了火機,一朵火苗躥了起來,咬向那些紙張。就在這一刻,李菊念頭一轉,趕忙“呋”地一下,吹熄了火苗。
“我現在工作也沒有了。在和朱庸良結婚之前,這是我唯一的依靠了。但願永遠不需要用到它們。”李菊這樣想著,還是將一刀賬目,藏入了包裏,連同其他私人物,一並帶走了!
梁健在辦公室裏,聽著李菊“篤、篤、篤”走遠的聲音,心裏有種莫名的傷感。梁健不由想,這難道就叫做兔死狐悲嗎
競爭性選拔工作按部就班的進行,最後,區委常委會對於任用人選進行了差額票決。這次的票決毫無驚喜可言,甚至可以有點呆板、毫無懸念,但真正的組織工作就是應該這樣,沒有什麼特別的懸念,否則就是不穩定,不穩定在機關裏並不是好事。
朱庸良經曆了上次的事情,這段時間都夾著尾巴做人,希望別人盡快把假試卷的事情給忘掉。
區委常委會結束之後當晚上,他意外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竟然是曾倩打來的。曾倩是四川羅鄉副鄉長曾方勇的女兒,自從離開四川後,梁健除了默默的祝福這個清純勇敢的女孩,便沒有聯係過她。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姓名,忽然很想知道她這段時間過得如何。
接起電話,雖然有很多話,梁健卻隻了一句:“你好。”
“梁部長,你在鏡州市嗎”聽著曾倩柔軟如水的聲音,梁健忽然想起那一離開羅,她捧著一個東西向他跑來的樣子,心裏一陣溫暖:“當然在。我還能去哪裏”
“那太好了。我想請你吃飯!”
梁健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什麼你是你在鏡州”
曾倩聲音透著歡快的笑意:“是啊,驚喜”
“恩,這可真是一個大驚喜,你在哪裏我過來。你來鏡州,就是客。當然應該我請你吃飯。”
曾倩堅持道:“不行,這次一定得我們請!你幫我叫一下熊處長一起!”
“熊處長啊我也好久沒見她了。我約她一下,看她有沒空,人家可是市委組織部二處處長,不一定有空的。”梁健半開玩笑半認真,想起熊葉麗,情不自禁地就會想起她羊脂白玉般的皮膚,真是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