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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健知道範曉離是真心想要感謝自己。這兩市編辦馬上就要把她參公的事情批下來了。可是,梁健還是不想單獨與範曉離一起出去吃飯。
這女孩子雖然給人的最初印象是膽的,害羞的,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梁健知道,她骨子裏其實有一股敢作敢為的勁。他不想給範曉離以什麼幻想,便:“吃飯的事情,還是等以後再。你的參公批下來了,我離開的事情也定下來之後,我請你。”
“什麼?你要離開?”範曉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兩隻眼睛瞪著梁健。
梁健這次是漏嘴了,這本是組織上的暗示,他卻不留意就了出來。於是,梁健趕緊補上:“當然,現在可不會走。”
在範曉離的概念裏,如今鍾健康被送進了監獄,主要領導的位置空了出來,當領導的最佳人選,應該就是梁健了,而且他已經開始在主持工作了。
如今,被梁健這麼一,她忽然覺得自己的想當然是沒有根據的。梁健本非池中之物,這麼年輕,又這麼能幹,他到殘聯來,恐怕不過是被人陷害,隻要形勢一好,他馬上會猶如飛龍一般飛走。
範曉離參公之後,就不可能離開市殘聯了,這可能就是她退休的歸宿;而梁健,前途似錦,這裏不過是他無數台階中的一步。這就是範曉離和梁健之間的本質區別。
想到這個範曉離的心情忽然暗淡下來。以往,她對梁健隱隱抱著一絲期待和希望,今她才知道,這不過是癡心妄想。她低下頭,聲音低落地了一聲:“那好,聽領導的。”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
“哎……”梁健想要喊住她,看見一個女孩神情落寞,梁健於心不忍。但是聲音到了嘴邊,他還是硬生生忍住了。他喊住她,又能做什麼呢?無非是增添兩個人的煩惱。他相信,範曉離一會兒就會好起來的。
梁健朝窗外看了看,心想,既然如今暫時主持工作,那總也得做點正兒八經的事情。從這兩的情況看,梁健發現市殘聯理事會和下屬事業單位,主要有兩大問題,非常突出。第一個問題是機關工作氛圍,大家都隨隨便便,想上班就上班,想下班就下班,紀律鬆散,來去自由沒人管,有時候,基層和群眾來辦事,壓根找不到人。第二個問題是,盡管市殘聯屬於“清水衙門”,但是“清水”不“清廉”,很多下屬事業單位的采購都沒有按照招投標程序開展。
在一把手空缺的情況下,人事是不能動的,但是並沒有規定,工作製度不能完善。這兩個事情,在自己主持工作的情況下,必須抓,否則就是碌碌無為。這麼想著,下午,梁健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坐下來,給自己泡了一杯茶,將這兩件事情的要點,給列了出來。
第二上午,梁健就召集了班子會議。這次,作為主持工作的副理事長兼黨組副記,梁健坐在了首位,其餘四個副理事長也都坐了下來。梁健把召開這次班子會議的目的,向大家做了明。
副理事長徐捷首先表現出頭疼的樣子,他,市殘聯的機關作風和政府采購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想要改變,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辦成的,不一定非要現在就開始搞啊,畢竟如今一把手還空缺著呢。
他的意思是,梁健你隻是在主持工作,別搞得轟轟烈烈的。其他幾個副理事長,聽徐捷這麼,也紛紛附和,這段時間,他們真的是有些心不在焉、提心吊膽,擔心理事長鍾健康會在裏麵把他們的底也交代了。他們幾個雖然不算很貪腐,跟鍾健康比起來,實在九牛一毛的區別,但是以前他們全圍著鍾健康轉,多多少少還是拿了些東西和錢的,而且,鍾健康對這些都十分清楚,所以,這成為了他們每個人的心病。
“這些人,都閑散慣了,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了!”梁健心裏道,不過他並不是無計可施,假如他沒有想好對策,他今也不會召開這個班子會議!
梁健朝各位笑笑:“看來大家都沒明白我的好意啊!”這些人不明白梁健什麼,但是聽到“好意”兩個字,又提起了興趣。其中黨外的副理事長趙玲:“梁記,不知你是什麼意思?”
梁健輕輕咳了一下:“我們的班子,主要領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接下去我們該怎麼辦?就這麼坐以待斃嗎?我相信,我們在座的每個人之前都是清廉的,對不對?但是,市委和市紀委會不會相信呢?他們憑什麼相信呢?所以,我認為,不定現在市紀委已經搜集到了某些線索,準備下一步到我們這裏來深挖呢!”
梁健這話,得其他幾個副理事長,都是倒抽一口涼氣。大家都不得不承認梁健所是有道理的!剛才還在大力反對梁健的徐捷,忍不住問道:“梁記,那麼按照你的法,我們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