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初聽得梁健問他該坐幾路公交車時怔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像是不太相信一般又跟梁健確認了一遍才:“您等等,我去幫你問問。請大家(@¥)”哨兵下了站台,跑去值班室問了一圈才又跑回來告訴梁健:“路和801路都可以。801路方便點,路要過個馬路。”

“好的。謝謝你。”梁健完準備走,卻聽得哨兵在身後叫住他:“您身上有零錢嗎?”

梁健摸了摸口袋,還真沒有。他已經好多年不坐公交車,都忘了這個。這個哨兵倒是想得周到,跑上來,塞了四個硬幣給他。梁健看了眼手裏的硬幣,問哨兵:“你認得我?”

哨兵立正給梁健敬了個極標準的軍禮,回答:“報告,認得,您是梁記。”

看他線條堅毅的臉龐,梁健忽然覺得心情不錯。不去想,這哨兵追上來問他有沒有零錢是不是存了其他心思,梁健就是覺得心情不錯,便問他:“怎麼稱呼。”

“報告首長,我叫周鐵軍。”哨兵周鐵軍聲音喊得震響。不遠處值班室的人都將目光看了過來。

梁健忽然就想起了遠在江中的那幾個朋友,他們也是軍隊出身,身上總是有種讓人又愛又恨的認真,這種認真在這個名叫周鐵軍的年輕夥子身上也有。驀然,就覺得很親切。梁健朝他點了點頭,:“我記住了,忙去。謝謝你的硬幣,明還你。”

周鐵軍羞赧的擺手:“才四塊錢,不用還。”

梁健沒有與他爭辯,笑了笑,離開了那裏。穿過馬路,走到對麵的公交站台,像站台上大多數人一樣現在那裏,安靜的等候。隻是,他身上過於正式得穿著,還有剛才市政府大門口的那一幕還是引得了一部分人的注意。但也隻是一些好奇狐疑的目光,倒也沒人真的認出他。上了車,除了被擠得慌和中途堵車堵了很久之外,倒也順暢。隻可惜,下了車,那一身原本挺括的衣服,都皺得像是在哪個角落裏藏了一年剛拿出來一樣。

剛到太和賓館門口,手機就響了。陳傑打來的,告訴梁健,已經接到了沈連清,現在正往太和賓館過來。

梁健一邊接電話,一邊往裏麵走。剛掛電話,一抬頭,迎麵就差點撞上一個人。仔細一看,是青。那鼓脹的胸前,起伏不定。

“不好意思。”梁健歉然地笑笑。青微紅著臉,剛要話,目光忽然落在了梁健身上,頓時眉頭微皺了一下,問:“梁記,您這是怎麼了?”

梁健感受到她的目光,笑了一下,答:“沒事。”

完,準備走,忽又想起一事,就又停住,對她:“待會晚飯幫忙安排一個包廂,我要請人吃個飯。”

青應下,問了人數和規格之後,就去安排去了。

原本梁健想叫婁江源一起吃飯,但轉念又想到,畢竟是給沈連清接風,婁江源雖這幾跟自己很配合,但畢竟還沒熟到這個程度,於是就作罷了。

沈連清到的時候,梁健剛洗了澡換了身衣服,青像是在房間裏裝了監控一般,他才換上衣服,就敲了門,將他換下的衣服給拿走了。出門的時候,正好和過來的沈連清一行撞見。跟陳傑和五打過招呼後,那雙水靈靈的眸子在沈連清身上轉了轉。

“這位是梁記的通訊員,住五旁邊得房間。”陳傑開口介紹,“青,酒店的服務員,專門給梁記服務的。”

兩人點過頭後,錯身而過。沈連清跟著陳傑進了梁健的房間。看到他,梁健還沒來得及話,沈連清卻忙從五手裏接過了一個行李箱,邊打開邊:“梁記,這是嫂子讓我帶來的東西。”梁健探身一看,都是一些江中才有的東西,還有梁健的一些衣服。

看著這些,梁健心裏暖了一下。簡單收拾了一下過後,青就來通知包廂已經安排好了,可以過去就座了。陳傑提出要走,梁健留了他。到了包廂,剛坐下,陳傑就問沈連清:“會喝酒不?”

梁健倒是沒見沈連清喝醉過,不過這其中跟在梁健身邊,很少有機會喝酒也有一定關係。所以,對於沈連清具體酒量如何倒也不清楚,隻是恍惚擠得好像聽他自己過,並不好。沈連清聽得陳傑問,忙擺手道:“我不太會喝酒。”

陳傑卻像是有意要見識一他的酒量一般,:“作為梁記的秘,不會喝酒可不行。我們這邊可能跟你們江中不太一樣,這酒呀,不能多喝,卻也是少不得。”

沈連清拿眼睛去看梁健,梁健看了一眼陳傑,他倒是一門心思盯著沈連清。梁健心裏動了動,對沈連清笑道:“既然陳秘長想喝,那你就陪他喝幾杯,別喝多了就行,不能影響明的入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