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記,你怎麼突然來了?”婁江源一邊驚訝地問,一邊站起來,見著梁建把門關上,就自己走到茶櫃那邊,準備給梁建倒茶。請大家(#……)
梁建攔了攔:“不用泡茶,我不喝。”
婁江源回頭問他:“真不喝?不用跟我客氣。”
“客氣什麼,真不喝。”梁建笑道。
婁江源聽了,就將拿到手裏的茶葉又放了回去,轉身坐到了梁建旁邊的單人沙發裏,問梁建:“突然過來,有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隨便走走,走到這了,就進來跟你打個招呼,順便聊幾句。”梁建笑著:“還記得高粱鎮那個何耀明嗎?”
婁江源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點頭,問:“他怎麼了?找你來了?”
梁建搖搖頭:“他倒是沒找我。我隻不過剛才忽然想起來了,當初我可是答應了他要把水的問題解決的。回來之後一忙就忘了。”
“也是,荊州那邊水的問題始終是個大問題,一日不解決,一日就是個隱患。”婁江源臉上浮現愁容,問:“陵陽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嗎?”
梁建笑道:“張恒可是個老狐狸,我不打電話給他,他是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的。”
“按,他應該比你我更在意是不是能把陵陽市擠到調水工程的名單裏,他就這麼沉得住氣?”婁江源皺著眉頭問。
“那是因為他自信。”梁建回答:“他自信,陵陽市即使沒有我們的幫忙,也能憑著他自己的一己之力,擠入調水工程的名單中!”
婁江源一聽,微微驚訝:“不見得!這調水工程的名單,即便是省裏,也沒有百分百的話語權的!”
“這就看他的本事了!”梁建到。
“那我們怎麼辦?這兩,荊州那邊似乎又不太平了。”提到荊州二字,婁江源就是滿臉的愁意。
也難怪他愁,這老爺始終不肯下一滴雨,荊州那邊大部分麵積都已經斷了水。所謂兔子急了還要跳牆,何況人!這水要是一直沒有,治安問題就會嚴重。前段時間出了高粱鎮的事,死了兩個人,雖然最終事情是解決了,但終究成了人心裏的一個梗。婁江源心裏有,梁建心裏其實也有。
聽得婁江源荊州那邊又不太平,梁建的臉色也沉重了起來。他頓了頓,:“看來,得去一趟省裏。”
婁江源抬頭看他,問:“打算什麼時候去?”
“就這兩。”梁建。
“好,那我跟你一起去。”婁江源道。梁建本想好,但轉念一想,因為婁山的事情,婁江源在省裏那些領導的眼裏可沒什麼好印象,他去未必好。於是,便:“這裏也離不了人呢,還是我一個人去,有你在這裏,萬一要是有點急事,我也放心些。”
聽梁建這麼,婁江源隻好作罷。
還沒從婁江源辦公室出去,梁建的電話就響了。梁建一看,是自己辦公室打過來的,愣了一下後,皺了皺眉,該不會是那個祖宗!
接起一聽,果然是蒙蒙。
“你去哪了?”蒙蒙一副質問的口氣,仿佛是“家風嚴厲”的悍妻。梁建沒理會,隻問她:“有事?”
“我有點餓了,你陪我出去吃東西。”蒙蒙到。
“你找陳秘長。”梁建完,不等蒙蒙話,就掛了電話。婁江源看著他將手機塞進口袋,遲疑了一下,問:“是那個姑娘?”
梁建點頭。
“梁記的親戚?”婁江源又問。
梁建搖了搖頭,:“省裏接待處倪秀雲同誌的妹妹,國外剛回來,想要到這裏玩,讓我幫忙照顧兩。”
“倪秀雲?”婁江源頗為驚訝,他與倪秀雲也是認識的。隻是,梁建初到西陵,就能讓倪秀雲將妹妹給托付,這實在是讓人覺得意外。不過,也難,不定梁建和倪秀雲之前就認識呢!心裏想歸想,婁江源卻也沒去刨根問底,這畢竟是私事。隻是,這兩,大樓裏已經開始有些風言風語出現,這世上,最不缺就是無聊的人。
梁建起身告辭,婁江源送到門口。剛出門,梁建的手機又響了,這回是陳傑打來的,壓低了聲音:“梁記,您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了?”梁建皺眉問。
“您快回來就是。”陳傑那聲音,都快哭了。梁建隻好加快了腳步,趕到自己那邊的時候,就看到陳傑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外,哭喪著臉正求著屋裏的人:“我祖宗,求你了,把那壺還我,行不行?”
“你告訴我梁建去哪了,我就還你!”屋裏那任性嬌蠻的聲音,不是蒙蒙又是誰。梁建頓時怒向膽邊生,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陳傑身邊,看向屋裏那個正盛氣淩人的嬌少女,喝道:“鬧夠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