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將刁一民的意思簡單了一下,婁江源聽後,皺著眉頭,表示這件事背後恐怕不簡單,應該是有人給刁一民施了壓。
但刁一民已經是省記了,要給他施壓,除非是上麵。隻是,吳萬博是個什麼角色?能驚動上麵給刁一民施壓?
總之,想來想去,總是有那麼些想不通的地方。索性,兩人也就不再去多想了。婁江源問梁健:“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梁健:“還能怎麼辦?能拖就先拖著,等不能拖了再。”
“也就隻能這樣了。”婁江源道。
這邊兩人正著能拖則拖,那邊就有人想借此機會煽風點火,想伸手在梁健背後推上一把。當初那麼多人被關在那個會議室裏整整一個晚上,冷倒是不冷,可心裏的煎熬一個個都記得清楚。最後,還心不甘情不願地送出去幾十萬。雖,不見得個個都有這個膽子敢報仇,但也不見得個個都甘願這麼認了。
這些人一出來之後,就收到了吳萬博的死訊。梁健雖然極力封鎖消息,但這些人本身就在這個圈子裏,想打聽總還是能打聽到一些,幾個人東一打聽西一打聽,再碰到一起拚湊拚湊,這事情大概的情況也就出來了。
吳萬博的事情,本身就可大可。當晚上紀委的行動,若真要查,是掩蓋不了的。如果真有人存心要將這事情往梁健和紀委記禾常青身上潑,那梁健恐怕也是要惹上一身的臊味,好不到哪去。
這些人也是抓住了這個點,感覺到報仇的機會來了。對於他們來,自從梁健上位,他們就一直有種憋屈的感覺,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以將梁健給撬掉,又怎麼能輕易放過。
於是,有人打著慰問的名號,去看了吳萬博的家屬。當時,吳萬博的家屬被明德又是告知可能是他殺又是苦口婆心的好言相勸,最終才答應先回家等消息。等了幾,一直沒什麼消息傳來,心中已然開始著急。這個時候,有人出現,挑上幾句,結果可想而知。
吳萬博家屬再次出現的時候,是帶著媒體一起出現的。一輛印著‘做百姓口舌’五個字的白色麵包車橫在了政府大門口,吳萬博的妻子,還有妻子的弟弟,吳萬博的老父母,先後下了車,然後跟下來的是媒體的攝像師,記者等。
保安一看到攝像機,就知道事情不對,有些慌了。門也不敢開,忙躲到了值班室,跟辦公室打電話彙報。
辦公室問清了大概情況後,立即又向上麵彙報。消息一層層遞到梁健這邊,已經五六分鍾過去。門口已然圍了不少人。
梁健站在窗口,看著大門處,忽然有些憤怒地感慨,從他上任到如今,才半年時間左右,這政府大門口都已經被人圍了幾次了?現在這些人,為什麼總喜歡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訴求?
可稍一冷靜,卻又對這些人產生了一絲理解,當然並不是認同。或許是他們的工作機製出了問題,所以導致現在百姓一有問題都喜歡上訪鬧事,喜歡將事搞大,大事搞得更大。
沈連清走進門,梁健轉過頭吩咐他:“你去通知值班室,讓他們把人帶進來,帶到三樓會議室安排好,另外通知一下禾常青同誌,讓他帶上那晚上去帶吳萬博的那三位同誌一起到會議室來。”
沈連清立即出去安排。
二十幾分鍾後,梁健和沈連清到達會議室。吳萬博的那些家屬都已經等得不耐煩,正在裏麵哭鬧。見到梁健進去,記者一下就迎了上來,被沈連清擋了回去。梁健走到位子上去坐好,剛坐下沒多久,禾常青也帶著人來了。
梁健朝他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等他坐好後,梁健看著下麵低著頭抹眼淚的吳萬博妻子,還有被吳萬博父親扶著的臉色蒼白的吳萬博母親,心裏忍不住有些惻隱。不管吳萬博做過些什麼,總歸是一條人命,這剩下的孤兒寡母,還有兩位老人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
梁健在心裏歎了一聲,開口:“既然你們今都來了,那麼想什麼都了。能回答的我肯定回答。”
吳萬博的妻子啜泣著不話,母親閉著眼睛,氣息微弱,像是隨時要暈過去,得靠父親扶著自然也不話。倒是吳萬博妻子的那位弟弟,也就是舅子開了口:“我姐夫意外發生到現在也有個把星期了,你們不管怎麼樣,總得要給個法。總不能讓我姐夫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待在太平間裏,連入土都不行!”
舅子開口倒也沒有胡攪蠻纏,梁健心裏微微鬆了口氣,道:“你們放心,法我們肯定會給你們的。我們和你們一樣,也想盡快查清楚這件事,還吳萬博同誌一個公道。公安局的同誌已經好幾都沒休息了,一直都在查這件事,我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