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疑什麼的,梁健也就是隨口一,但老丈人這麼一,梁健也覺得好像是那麼回事。不過,這事情到底是老唐決定的。老唐是梁健的父親,他也不好在老丈人麵前抱怨自己父親的不是。麵對老丈人這話,梁健隻能尷尬地笑笑,道:“一般人也不會想那麼多的。”

項部長也不是笨人,知道這話題梁健不好,便不在這事情上多什麼,緩和了一下語氣,道:“既然現在已經到那邊了,那工作還是要認真做的。”

“這一點您放心,我會認真的。”梁健立即道。

項部長點了點頭,看著梁健,停了停,又道:“你知道你身上,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

梁健一怔,搖搖頭。

項部長笑了下,道:“你最大的缺點就是身上沒有領導的架子。”

梁健微微皺了下眉頭,現在這個社會,領導的架子端的足時常會被人詬病,可老丈人卻他沒有領導的架子,那這領導的架子到底是應該有還是不應該有。

項部長:“我所謂的領導架子,不是太陽大要人撐傘,也不是走路要人扶,出門要警車開道,而是一種氣勢,上位者的氣勢。你的心性很好,但你要明白,領導就是領導,如果一個領導不能在氣勢上壓住下麵的人,那下麵的人就不會聽你的話。一個單位裏,有意見可以提,但關鍵時刻隻能有一種聲音。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這話是沒錯的。聲音多了,就容易亂,你懂嗎?”

實話,梁健心底裏對項部長這個看法還是有些不同想法的,他認為政治上,應該是民主的,而不是**的。可老丈人畢竟是長輩,梁健不想反駁他,便假裝認同了。

不知項部長有沒有看出他心裏真實的想法,他意味深長地朝梁健笑笑,也沒什麼,就趕他出去了。

第二,梁健很早就到了單位。

他到的時候,離上班還有半個多時,沒想到伍兵已經在了。梁健有些驚訝,就問:“你怎麼這麼早?”

伍兵:“早上坐地鐵的人多,有時候會趕不上,所以就早點出發,錯開高峰。”一邊,一邊已經站了起來,跟著梁健往辦公室走。

“房間我已經打掃好了,水還沒燒,我現在去燒。”進門,他就去拿了水壺往水房走。梁健也沒攔他。

水燒好,他又給梁健泡了茶,茶杯放到梁健麵前的時候,他道:“今是按照您昨的方法泡的,您嚐嚐。”

梁健沒嚐,看了他一眼,道:“你出去忙自己的。”

伍兵哦了一聲,似乎是有些失落,不過立即就轉過身出去了。

梁健看了看那杯茶,茶葉還是以前在太和喝的那種茶葉,杯子還是以前用的那個杯子,不過,總感覺有些不一樣,或許是因為泡的人不一樣。

忽然間,梁健有些想念沈連清,想念太和的一些人。

自從他離開太和後,沈連清給他打過不少電話。他倒是沒提要跟梁健一起走,但梁健也聽得出來,每次對話,語氣裏總是有些失落的。

想想,梁健覺得有些對不起他。不過,北京這趟水,梁健自己還趟不明白,實在不敢冒險將他弄過來,免得連累了他。

梁健歎了口氣,將這些念頭趕出腦海,拿過昨沒看完的文件,繼續看。

很快,就到了上班時間,外麵陸陸續續地來了幾個人。八點半一到,梁健借著去洗手間的名頭,出去看了一眼,幾個男的都到了,那兩個女的卻還沒來。

梁健沒什麼,掃了一眼就出門去了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八點三十五分,那位市領導夫人楊秀梅女士已經到了,正拿了自己的杯子往外走,正好和梁健麵對麵對上。她朝梁健笑了笑,了聲:梁處長早。

梁健也朝她笑了笑,道了聲早,然後讓到一邊,讓她先出去。走進門,彭明立即就迎了過來,賠著笑臉放低了聲音道:“梁處長,能不能跟你商量點事?”

梁健知道他想商量什麼事,就站住了,道:“什麼事?”

彭明眼睛瞄瞄邊上的人,不好意思地笑:“能不能到您辦公室去?”

梁健猶豫了一下同意了。不管這彭明背後有沒有人,梁健要的隻是讓他們對自己心存敬畏,而並不是要跟他們成為敵人,所以也沒有必要去過於刁難他們。

進了門,彭明立即就轉身將門給關上了,然後才站到梁健的辦公桌前,心翼翼地問:“梁記,這兩萬字的工作總結,能不能少一點?”

梁健頭也沒抬,淡淡地問:“為什麼?”

他愣了一下,顯然被梁健這一句為什麼給問懵了。過了好幾秒,他才支支吾吾地道:“梁處長剛來可能不清楚,我這人的文字功底不太好,這兩萬字的工作總結實在是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