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開心的酒,也是爽氣的酒。沒有人保存實力,表麵上喝的是酒精、實質上喝的卻是感情。但是,政界的人喝酒,永遠都離不開官場的話題,離不開談論工作。大家談到了全國高級幹部的頻繁調動,談到了新的經濟、政治舉措。後來,梁健也就江中的中西部發展話題,想聽聽高成漢的看法,畢竟高成漢既在江中呆過,又在蘇城這種發達地市呆過。

高成漢見問,也非常樂意出自己的看法:“我認為,江中中西部的發展步子,發展的方向不能像蘇城、湧濤這樣的外向型經濟。我在蘇城主政期間,親眼目睹了蘇城依靠外向型經濟而GDP瘋長,同時也親眼目睹了這兩年蘇城因為外向型經濟而疲軟,因為外向型經濟在自主研發、自主創新方麵缺乏動力,我在蘇城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增速維持在一個相對體麵的水平,但是重慶等內陸城市,很快就要趕超蘇城了,這跟發展後勁有關係。

“所以,我建議,江中的中西部要走全麵發展的路子,重點走好先進製造業和旅遊生態產業並駕齊驅之路,同時還要培育高新科技產業。”高成漢端起了酒杯,對梁健省:“梁省長,如果你在這兩年能把中西部的經濟拉起來,那是前人種樹,後人就可以乘涼了。我要謝謝你。”

高成漢的這句話中很有含義,難道高成漢也已經知道,上麵會考慮讓他回江中?梁健無法確知,就探問了一句:“高省長為何要謝我?”高成漢別有含義地看了看梁健,道:“作為曾經的江中人,我有理由感謝你啊!江中實現健康均衡發展,這是江中之福。”“對,對,我們都要敬一敬梁省長。”寧州市委書記曲魏也提議道。

這頓飯吃到了九點結束,梁健:“高省長、王部長,不是我不舍得酒。我是不舍得大家的身體,我們這裏每個人都身負重任,明都有很繁重的工作任務等著我們。喝酒,我們就盡興而止了。我們最後每人一個滿杯,就這麼結束了!”高成漢聽後:“梁省長,得很對。無論為了身體,還是遵守紀律,我們今的酒已經夠多了。來日,我請大家到江城來喝。”

喝完了酒,大家各自回。梁健在車上的時候,接到熊葉麗的一條微信:“梁省長,有空到寧州來看看我啊。我下去之後,感受不到你的關心了啊。”熊葉麗今晚恐怕也喝得有些高了,否則也不會發這樣的短信過來。梁健就回複道:“有空我就去看你。”“等你。”這是熊葉麗的回複。

這晚上,梁健似乎夢到了很多人,睡夢斷斷續續、醒醒睡睡,也不知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要下去暗訪、心裏有些興奮的緣故。起床之後,梁健洗了澡,去食堂吃了早飯,上了車子。傅已經將他的行李放在後備箱。車子一路往城外開去,在即將到達城西高速入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前麵一輛大奔越野車停在那裏。這車子是胡藍的,她有更豪華的車子,但是此次出去,她不想太招眼,就開了一輛看上去比較普通的大奔。梁健上了副駕駛,車子就啟動了,一路向西。

陽光起初被霧霾消淡了,但越是遠離寧州,陽光也就越亮眼了,胡藍時不時會將手伸出窗外,讓涼風衝刷著自己柔嫩的手掌。

他們的第一站是梁健的老家。既然對省書記、省長都了來看父母,老家就是必須去的。梁健也有些想念梁東方和邵琴了,畢竟梁健從幼兒時代到青少年時代都跟他們生活在一起,雖然沒有血濃於水,但養育之恩卻是終身難忘。梁健事先都沒有通知他們兩位老人家,但是倆人似乎有什麼感覺一般。邵琴:“老伴,我怎麼感覺自己心跳特別快呀?”梁東方也:“你不會是心髒有問題了吧?”邵琴:“不是那種心髒有問題的快,而是另外一種感覺……不清楚啊。”梁東方:“不過話回來,我也有一點。好像整個人有點高興。”邵琴:“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就像他們的吃了興奮劑一樣。”

就在此時,門口響起了喇叭聲。兩老都跑到門口,瞧見從副駕駛下來的是自己寶貝兒子梁健。“爸爸、媽媽”梁健親切地叫了一聲。院牆門原本是關閉著的,看到是梁健,兩個老人高興壞了,“健兒啊”“我來開門,我來開門!”梁東方對梁健:“讓車子開進來、開進來,院子我們重新整理過了,現在可以停好幾輛車。”梁健就過去對胡藍:“開進來吧。”

“讓你的駕駛員下車來喝茶。”兩老以為車子裏的人,是梁健的駕駛員。但是,當他們看到下來的胡藍時,眼神都怔住了。這是一個多麼漂亮的人兒啊。胡藍的美把他們給震驚了,無論是臉蛋、身形、肌膚都是無可挑剔,而在胡藍的身上還有一份恬淡,就更為的難得了。他們見過最漂亮的人,是他們的媳婦兒項瑾。這位胡藍的美,與項瑾不相上下,但是更加年輕。年輕,就是女人最大的資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