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黎明,盡管熹微曙色給一些梁峁鑲金鍍銀。一些半融的灘淖泛著耀目的光。然而,羊群肯定還在圈裏惺忪待醒。乳牛佇立棚中咀嚼舊夢。看不到烈馬嘶鳴的壯闊,就不會有悠揚的馬頭琴韻掠過心弦。岑靜,這裏,彰顯草原的另一番意境。
一支彪悍的鐵騎,蕩開草原的清淨,千軍萬馬的馳騁,風馳電摯般的離去,他們要在多索駐地西北方向封鎖要口,阻敵增援。領頭便是北部要塞主將鍾雷。這支騎兵凶猛強悍、英勇善戰,在圍殲南匈奴右翼勢力托雷部,便展現了他們的風采。兩個時辰後,他們到達離多索營地60公裏處成傘形下寨。
與此同時,北部要塞另一支隊伍出現在多索駐地東南方向,他們是北部要塞副將左放率領的2萬鐵騎,距多索營地約70公裏處下寨安營,封鎖要口,阻敵增援。這在軍事會議上定了的事兒,將領們一步一步地在落實。
東部要塞副將張欣率本部1萬兵力在東南方向,距多索營地80公裏處選地設伏。阻時風與多索部接觸,是他們此行的主要任務。
東部要塞右大將範毅率本部2萬鐵騎已經北移,前行100公裏後令部隊停下來,安營。據軍士打探,親王時風已於昨日到達多索營地,留守的是他的副將蘭中。信息變化,右大將範毅立即派快使將消息遞與左日逐王劉忻元帥。這個信息太重要了。右翼勢力主將龜縮多索營地,剛好一網打盡。
“報告,右大將範毅急件!”信使報告說。
左日逐王劉忻元帥展開急件,遊覽後對信使說:“請右大將範毅務必纏住蘭中,防止與多索接近。”“是!”信使疾馳而去。
“這太好了,時風已進入多索營地,將他們一並困死。來人!”左日逐王劉忻元帥說。將軍公孫飛應聲而入。
“派4名信使,將時風進入多索營地的消息分別傳給鍾雷、左放、張欣將軍與左賢王,不得有誤!”左日逐王劉忻元帥說。
“是!我這就去辦!”將軍公孫飛說。
退隱江湖的慕容利華、慕容利中,選擇漠北草原以牧民的身份安置下來,這一住便是5年。5年來,兄弟倆恪守秘密,斷絕了與外界的接觸,倒也安分。平日裏,教子女騎射。慕容利華有兩子一女:子慕容春虎、慕容春豹;女慕容春燕。慕容利中有一女兒,叫慕容牡丹。四姊妹品格謙和,武藝精進。與父輩一樣,從不張揚。他們習武的場子從不示人,因此,周圍牧民知道他們會武功的不多。
慕容家族祖上與南匈奴呼氏家族淵源甚深。慕容利華的太爺慕容衝(呼望衝)與呼廚泉單於的太爺呼望新是親兄弟,因政見不睦,呼望衝發狠離開呼氏家族自立門戶,易姓慕容,從此兩家不相往來,後輩們也淡忘了與呼氏家族的淵源。按輩份,慕容利華還是南匈奴公主呼瓊花的叔叔。
世事變遷,慕容家族與呼氏再無來往,呼氏發生的事與他們無關。到慕容利華這一輩,他們也隻知道他們的祖先曾是陳巴爾虎草原的望族。烏剛養傷的到來,慕容利華並不震驚。他們擊退邪馬台浪人之後,烏剛與慕容家族有了更親密的關係。
直到有一天,健在的南匈奴左賢王劉豹給慕容家族發了一封函,這才在慕容利華、慕容利中兄弟倆引起了震驚。呼瓊花公主辭世,南匈奴單於位受到嚴重挑戰。那就是說連續了600年的南匈奴政權將毀於一旦。
左賢王劉豹信中說,左賢王即左屠耆王,地位高於其他諸王,僅次於單於,是單於的繼承者,常以單於太子當之。當年呼廚泉單於在位,因膝下無子,兄弟劉豹作了左賢王。劉豹不願看到南匈奴政權落於他手,敬請慕容家族出麵,延續南匈奴基業。措辭切切。這一下令慕容利華、慕容利中兄弟犯了難。當年太爺呼望衝與呼廚泉單於的太爺呼望新,因政見不睦,自立門戶,易姓慕容。現左賢王求救,該不該重返皇室,撐起門戶。這一走,是不是違背了太爺意願。舉棋不定。
“哥,咱們不是生活的好好的嗎?何必趟那趟渾水,何況我們已易姓慕容。”慕容利中說。
“兄弟說的沒錯,我等已易姓慕容。劉豹現位居左賢王,完全有能力、有資格出任單於。我們兄弟助他一把為何?”慕容利華說。
“好哇,兄弟我留守大本營,哥帶親兵1萬,與慕容春虎、慕容春豹,慕容春燕、慕容牡丹姊妹前往,還有那個烏剛,你看如何?”慕容利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