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路我給你鋪好了，以後要靠你自己走。”賓館附近的小酒吧裏，白寧語重心長的拍著林聰肩頭。
“哥，你放心，你幫到這份兒上，我要是還扶不上牆，不如撒泡尿淹死好了。”林聰說話底氣十足。
剛才倆群頭請客，席間稱兄道弟推杯換盞，極力交好林聰。本來嘛，他們跟林聰沒有任何利益衝突，犯不著鬧僵不是？娛樂圈混的是人脈，尤其是底層的小人物，連人脈都沒有，真真屁都不如了。
搞定群頭，白寧這些天一直傳授林聰副導演的劇組生存經驗和技巧，林聰人如其名，小聰明不少，想來不會有問題。
“那就好，過段時間我去燕京，等我回來咱們拍電影，你給我當副導演，籌備劇組的事兒全靠你了。”
白寧進《情深深雨濛濛》劇組，就是為自己拍電影積累人脈。事情進展很順利，超乎他的想象，現在該是時候打響第一炮，作為他來到這個世界的宣言。
“咳咳咳！”林聰被酒嗆住了：“真要拍電影？”
“誰要拍電影，怎麼不找我？”一個身形削瘦的眼鏡男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林聰身邊，語氣熟稔。
林聰繃著臉：“你怎麼在這兒？”
“等獵物呢。不介意請我喝一杯吧？”不等林聰表態，眼鏡男伸手喊道，“美女，一杯紮啤！”
“尼妹啊，我同意了嗎，紮啤錢你自己出。”
“喲，死胖子，前兩天求我辦事的時候，可不是這態度啊。”
“我給錢了！”
“哈哈哈，別嫌我要價高，一分價錢一分貨。你去打聽打聽，說起跟蹤偷拍把隱私，中海地麵上誰能比我專業？我給你的照片、錄音、錄像效果好不好？”
白寧來了興趣：“胖子，他誰啊？”
“《八周刊》的記者。”
“不用抬舉我，我就一狗仔。鄙人苟自健，人稱狗仔賤，兄弟怎麼稱呼？”苟自健主動伸出手。
白寧用力握了握：“白寧，朋友都喊我大白。”
林聰強行分開兩人的手，急道：“大白你別理他，這是個死要錢的主。你知道嗎，就那麼點破東西，要了我尼瑪五千！”
“死胖子，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專業！什麼叫那麼點東西，你隨便找個人試試，能拍的那麼清楚？錄得那麼清晰？”
“這話在理。”白寧點點頭。照片、錄音、錄像他提前看過，水準相當高，當時他還奇怪林聰找誰幹的，原來是職業狗仔。“五千塊不冤，我隻是想不到，你會看上這點小錢。”
“蚊子再小也是肉，胖子的活沒難度，捎帶手幹了。”
死要錢的狗仔是好狗仔，娛樂圈許多地方都要用到這種人。
“有名片嗎？”
“哎呀呀，看我這記性，這是我的名片。我這人最公道，爆料有錢拿，辦事要拿錢，不知大白兄弟是爆料呢還是辦事？”
“我準備拍電影。”
苟自健打個響指：“明白。有錢萬事OK，保證物有所值。”
“說定了，回頭我聯係你，錢不是問題。”
“爽快，一看就是大老板，不像死胖子扣扣索索，五千塊還尼瑪嘰嘰歪歪。”
這時候，一對戴墨鏡的男女走進酒吧，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苟自健第一時間發現，起身告辭：“白老板我先失陪，隨時恭候您的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