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威脅頓時激發了項炎心中敏感的地方,眼神如同鋒利的匕首一般緩緩張開,銳利的仿佛能夠刺傷別人的雙眼。
李旭有一點倒不算汙蔑項炎,他本來就是一個極容易暴躁的人,加上融合身體的記憶,人格已經分裂,距離精神病也不算太遠。
常常做下一個決定轉頭就忘得一幹二淨,整個人充斥著矛盾的心理問題。
如果李旭一直好言好語,他雖然覺得煩躁,卻不會輕易發作,但是李旭本就沒有多少耐心,更是出言威脅,頓時讓他心中暴戾的情緒湧現出來。
所以他什麼話也沒說,直接一腳踢在了李旭的臉上,普通人被人當麵一腳踢在臉上也會鼻血長流。
更何況有了曇花紋身的項炎,這一身怪力之下,李旭的鼻梁骨頓時被踢斷了,順帶著兩顆大門牙也隨之脫落。
這還是項炎不想鬧出人命,出腳的時候心中有些猶豫,才不至於把他的脖子踢斷。
李旭受了這一腳,疼痛的感覺傳入大腦,可是嘴巴因為受創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身體直接跌倒,將剛剛搭好的帳篷滾做一團。
同時項炎身體直接從帳篷口鑽了出來,動作極為迅速。
這邊帳篷忽然亂作一團,在他周圍搭帳篷的男生紛紛側目,眼中帶著疑惑。
“有頭野豬進了我的帳篷,大家快來幫忙。”
項炎看了一眼,白曉霜不在,頓時招呼旁邊的同學,對著過著帳篷的李旭拳打腳踢。
那些男生一聽有野豬,頓時也上來幫忙,有的拿棍子有的拿石頭,直接往帳篷上招呼。
打了一會,李旭終於發出了慘叫,哎呦哎呦的聲音頓時讓周圍的男生驚訝。
“好像不是野豬,裏麵的是個人?”
“沒錯,好像真的是人。”
學生七手八腳的把帳篷揭開,露出裏麵已經沒有人樣的李旭,此刻身上青一塊紫一開,鼻子塌陷,門牙掉落,樣子十分淒慘。
這一幕頓時讓周圍的學生倒吸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白曉霜發現異常,和其他的老師一起過來,看看發生什麼事請了。
當看到已經失去人樣的李旭的時候,白曉霜驚呼道:“這是怎麼回事?”
項炎頓時眼珠子一轉,趁亂掏出蝴蝶刀仍在李旭的腳邊,臉上則是露出委屈的表情,害怕不夠逼真暗暗在自己的腰上狠狠掐了兩把,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老師,你的朋友不知道為什麼,從你走了之後就忽然對我又打又罵,讓我離你遠一點,還拿出刀子來嚇唬我,說我再敢靠近你半步,就要拿刀捅我,還說他認識躍龍街的黃毛大哥。”
“我一時害怕,從帳篷裏麵爬了出來,撒謊說有野豬闖進帳篷,我當時太害怕了,所以才這樣。你看看,他把我的腰掐的。”
說著項炎頓時把自己的腰露了出來,果然看到上麵有掐痕,都已經烏黑發紫了。
白曉霜看到這一幕頓時怒視著李旭,顯然已經相信了項炎的話,在看到他腳邊的蝴蝶刀,並且已經打開了,心中更是相信了幾分。
因為通過檔案,她知道項炎以前是個不錯的孩子,自然不會相信這麼個學生會隨身帶著刀。
“李旭,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真是看錯你了。”
白曉霜不僅沒管受傷極重的李旭,反倒領著項炎離開,臉上露出關切的表情。
“項炎同學,你沒事吧,都是老師不好,把這種人帶來。”
不是白曉霜太傻太天真容易輕信一個問題學生的話,而是項炎的遭遇確實可憐,三個月來成績下滑嚴重,心裏也有障礙,所以她心中的母性大過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