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項炎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中了,白曉霜的大眼睛裏麵寫滿了焦急和擔憂。
這是白曉霜第一次看見項炎這樣的狼狽,上一次跟學校的體育生幹架,但那在成年人的心裏都是小孩子過家家,隻不過下手重點罷了。
這一次,醫生一開始已經判定了死刑,要不是白木青幾個最後發瘋要炸了整個醫院,害的全院的醫生在手術室整整搶救了七個小時,項炎可能真的要死掉。
這是項炎唯一一次嚐到死亡的味道,因為上一次死掉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原因,就連自愈能力也沒有用。
說不後怕那是在唬鬼。
不過醒來的項炎卻沒有心情和白曉霜他們說什麼,而是絞盡腦汁的回憶到底是誰救了自己?
為什麼要救自己?
項炎隻感覺現在越來越多的謎團撲向自己,而他就像一場暴虐龍卷風中的一片碎葉一樣,一時間腦袋昏脹起來,又昏迷了過去……
當項炎悠悠醒來的時候,離他下海那一天已經半個月了,身上的傷好了差不多了,有些地方還奇癢難耐,這是身體自愈的征兆。
有著係統贈送的自愈技能,項炎還能昏迷到現在才徹底清醒,可以想象那一夜在黃金海沙灘上九個人是多麼的瘋狂。
項炎徹底杜絕了在繼續查下去的心思,還是安安分分做一名普通高中生就好了,問題再多也比沒命要來的好。
白木青那邊發展的挺順利,躍龍街已經回到了自己手中,聯華會的強勢回歸,讓很多小幫會有了靠山,所以比想象中的順利很多,這裏當然少不了上麵的作用,肥龍真的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在定海市。
當項炎再一次踏足校園的時候,呼吸著這種蓬勃的青春氣息,一股子親切感油然而生,隻有品嚐過死亡味道的人,才知道這是多麼痛的領悟!
項炎回到自己的座位,半個月如同半個世紀一般久遠,看著突然出現的項炎,大家陌生的不知道該如何打招呼,反正項炎本身就是個另類。
也不在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無聊的玩著手機。
誰也不知道,這半個月項炎已經跟死神見了一麵。當然,也沒人關心。
一瓶酸奶出現在項炎的桌子上,項炎低頭看著手機,目光自然是從下往上看,一雙又長又直的腿出現在項炎的視野裏,不用想,是杜蘭。
半個月的休假,已經讓他和胡美靜之間的“感情”冷淡了許多……畢竟年輕的小女生更容易被其他事物引起更大的好奇心。
“我真的不喝這玩意,你自己喝吧。”項炎有些無奈,你它馬送包煙也比這個實在啊,我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可能像個小孩子一樣喝這名貴的酸奶麼?當然,有些話項炎隻能想想。
“愛喝不喝。”杜蘭一聽項炎說話,就莫名的有些氣憤,丟下一句話後匆匆走掉。
就這麼一鬧,反而讓兩個人半個月沒見麵的隔閡瞬間消除……
而就在這時,班外呼呼啦啦的進來一大群學生,這些學生比普通高三要高大的多,可是校服都一樣。
大概有二十來個,領頭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人,留著寸頭也一臉的精神。
“趙軍,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進去?”一道囂張無比的聲音響起,那目空一切,藐視萬物的氣勢體現的淋漓盡致。
“趙軍?”
聽到這個名字項炎眉頭皺起,這不就是之前自己為了集好人卡幫他抄作業,後來找自己麻煩被教訓一頓的學生麼?
他不是一直跟學校裏的壞學生關係很好麼?怎麼在這個高三還有人敢找他麻煩?
不過項炎也沒打算管,之前項炎不幫他值日,趙軍那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威脅自己的模樣,到現在項炎還記得清楚。
要不是出手教訓他一次,恐怕到現在還沒張腦子找自己麻煩呢。
項炎把酸奶推到一邊,繼續低頭玩手機。
趙軍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臉色非常的難看,青白交替讓人目不暇接,唯一的兩個小弟此刻也隻有劉誌林在他旁邊坐著,付強雄不知道跑哪去了。
這就是沒腦子和有腦子的區別。
但趙軍知道,不是劉誌林不想跑,是因為自己坐在外麵沒讓他跑。
看看劉誌林不停打著哆嗦的模樣,兩個大腿一擺一擺,要不是現在在教室,他可能要在地上畫地圖了。
“你它馬出不出來?”高高瘦瘦的學生看起來文質彬彬,模樣也挺帥,隻可惜現在呲牙咧嘴,如同瘋狗一樣在後門咆哮。
“你們要幹嘛?在這樣我要告老師。”杜蘭結結巴巴說道。
“臭婊子你給我臥那,上次告老師的賬還沒給你算呢,這次你要還告,看今晚放學不弄死你。”高瘦的男生一聽杜蘭說話,立馬凶狠的望了過來,兩個小眼睛硬是散發出了陰鷙的目光。
杜蘭一顫,站在原地也不敢說話了,高瘦男生的話,讓項炎皺了皺眉頭,他始終記得杜蘭紅著臉蛋給自己盒飯的事情,不過後來周海茜找人找自己麻煩,所以對這個長腿女生有些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