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就是有點蠢萌屬性,平常很溫柔,很容易被騙的那種人,別看腿長,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心眼,甚至很單純。
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敢當中扇項炎的耳光。
也正是因為她單純善良,所以做事情比較追尋自己的本心,才有這麼驚人的舉動。
項炎被一巴掌打的清醒,一股子暴虐的戾氣瞬間讓他眼睛變的通紅,喉嚨狠狠的蠕動了幾下,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不過他最終沒有選擇對杜蘭動手,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還是無法對一個流著眼淚的女生動手。
項炎本來還想等到放學在學校外麵堵住吳刀,讓他賣自己幾分麵子,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但是今天這事趕事就是發生的這麼突然。
這就是老話常說的,計劃趕不上變化!
項炎猛的一回頭,盯著領頭的吳刀,吳刀也傻了,除了地上躺著的趙軍,大家都吃驚的望著這一幕。
項炎兩步跑到吳刀的麵前,一腳就踹在吳刀的胸口。
瞬間!吳刀便像炮彈一樣飛著撞到了後麵的牆壁上,白色的塗料裂了開來,吳刀嘴裏噴出一口血水。
可以想象項炎這一腳的威力!
杜蘭也嚇傻了,站在那裏杵著兩條大長腿不知所措。
當然,這並不足以發泄項炎心中的憋屈,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能受了這份氣,更別提項炎這個小暴脾氣了!
但他也不能伸手打杜蘭,不是因為項炎有多清高,有多神聖不打女生,要不是看在杜蘭這丫頭當初好心給自己盒飯,項炎早就一巴掌還回去。
他很清楚自己一巴掌可能杜蘭就需要躺在醫院半個月之久。
所以他隻能忍住了這口氣。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項炎是那種知恩圖報的人,他並不清楚杜蘭對他的感覺,隻以為那個蠢萌的丫頭就喜歡多管閑事,隻是覺得自己這一巴掌挨得有些冤。
所以上了脾氣的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歸結到了吳刀身上,有點神經質的他,將怒火全都撒在了對方的身上。
踢完這一腳,項炎心裏麵痛快了很多,想起白曉霜的囑咐,立刻換了一張臉。
“大家都是一個學校的同學,何必要一言不合就動手呢,冤冤相報何時了,大家冷靜一點,坐下來,我給大家講一個廉頗負荊請罪的故事,怎麼樣?”
項炎前後的態度差別實在太明顯了,仿佛剛才動手的不是他一樣。
吳刀帶來的人也都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項炎戰神的名號不是沒聽說過,但是一腳把一百二三十斤的吳刀直接踢飛,這有點誇張了。
吳刀躺在地上,感覺五髒六腑都快爆裂了,但是卻沒有昏迷,項炎的話落在耳朵裏麵,頓時覺得太荒謬了。
你什麼意思?羞辱我嗎?
“你們愣這幹什麼嗎,給我打,出了事,我頂著。”吳刀緩過勁來之後,對著帶來的人吼道,“給我廢了這小子,馬的,敢打我。”
有了吳刀的話,這群人猶豫了一下,頓時就地取材,抄起板凳,一窩蜂的將項炎圍住。
看著這群人,項炎內心歎了一口氣,知道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臭著一張臉說道:“想進醫院是吧?”
一個壯實的和體育生有的一拚的學生,頓時一把將木質的板凳舉了起來,對著項炎的腦袋沒頭沒腦的砸了下去。
項炎眼中戾氣一閃,對著自上而下的板凳一拳打了過去,學校的板凳異常結實,卻被他這一拳打的四分五裂,拳頭餘勢不減直接打在了那個男生的臉上,頓時一顆牙直接飛濺了出來。
這一拳夠猛,可是混亂之下,沒有多少人在意,對方的人太多,項炎專注前麵的人,他的身後一個學生舉起一張桌子扔了過來。
猝及不防之下,項炎被砸中了後背,身體往前一跌,頓時有好幾個人抄起凳子腿,劈頭蓋臉的打在了他的頭上。
“給我往死裏打,再把這個教室砸了。”吳刀喘著粗氣的叫喊道。
周圍沒動手的學生頓時教室裏麵的桌椅打砸一通,三年二班的學生抱頭鼠竄。
“敢打我,我讓三年二班從今天開始消失。”
項炎感覺腦袋一陣嗡嗡,耳邊聽著吳刀的叫嚷聲,暴戾的情緒再次出現,眼睛變的赤紅,一把抓住一個學生,舉了起來。
這個學生少說也有百十來斤,卻被他單手舉了起來,然後當做武器一樣,直接掄向周圍的學生。
這一下掄倒七八個,身體一動,衝到吳刀身前,看著他有些驚慌的表情,項炎眼神變的猙獰,照著他的臉一巴掌扇了下去。
這一巴掌直接把吳刀扇的昏迷了,下巴都被他扇的脫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