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落在了項炎的胸口。
項炎用赤紅的雙眼看向白曉霜,看到的是她近乎完美的臉上滿是淚水,以及控製不住身體需要而表現出的渴望,兩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項炎心中狂震,白曉霜的淚水如同一片冰冷的海水一般,將他所有的獸性衝刷的一幹二淨,眼中的赤紅已經退去,理智再次占據了他的大腦。
一把將白曉霜推開,看著她淒美的表情,項炎閉上了眼睛。
白曉霜為什麼會流淚,因為她的腦袋很清楚。
她愛項炎,就算他是自己的學生,就算他的年齡沒有自己大,就算他之前傷害過自己,就算自己的父母不喜歡他,但是這阻止不了她愛他。
她想和項炎在一起,但不是這個樣子,她也不想在這種狀態下和項炎發生關係。
所以她哭了,恨自己沒有用,恨自己沒出息,恨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
這一切的恨都化作淚水。
同時項炎的腦海中浮現出一些事情:蠢萌的杜蘭、懷孕的胡雨若、係統的任務……
項炎閉著眼睛,抬起手來,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這一巴掌要多狠就有多狠,要多用力就有多用力,因為他的欲望差點害死白曉霜。
嘴角的鮮血緩緩流出,項炎絲毫不在意,從外衣的口袋裏麵拿出一個盒子。
這個盒子裏麵裝著銀針。
此時的項炎,表情比任何時候還要堅定,腦海裏麵不斷的搜索這太乙神針的記憶。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中的精芒一閃,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摟住白曉霜,將她胡亂揮舞的雙臂壓住,迅速的抽出一枚銀針在她的手腕上一紮。
就這一枚小小的銀針,居然徹底的控製住了失去理智的她。
項炎見她被控製住之後,鬆了一口氣,這還是第一次在別人身上下針,此刻見有效,雙手飛快,不斷的拿出銀針刺進白曉霜的身體裏麵。
隨著銀針的不斷的刺入,白曉霜身上開始出現大量的汗液,她的眼中也恢複了一絲清明。
十幾針過後,項炎停止了下針,全身被汗水浸透,就這麼十幾針,比和老三他們打一仗還要累。
看著已經漸漸安靜下來的白曉霜,身體還在不自覺的抽搐,心中一痛。
想了想,將她扶起來,讓她背對著自己,運氣體內不多的內氣,按在她的後背上。
一股一股的暖流順著他的手掌全都流進了白曉霜的身體,五分鍾之後,白曉霜嚶嚀一聲,身體如同沒有骨頭一般倒了下來。
項炎連忙扶住她,快速的拿掉銀針,看著她全身的潮紅已退,因為疲憊而沉沉睡去,鼻子裏麵發出輕微的鼾聲。
姣好的臉上沒有了痛苦,也止住了淚水,顯得安寧祥和,長長的睫毛輕微的顫動,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這一眼項炎看呆了,這種美麗不是剛才的她可以比較的。
項炎沒有後悔自己的選擇,就算在來一次,他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將自己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自己穿上脫了一半的褲子,從口袋裏麵拿出香煙,下車後就靠在車旁邊抽了起來。
外麵天寒地凍,項炎隻穿了一件不算厚的T恤,可是他心頭火熱,縱然選擇忍耐,不代表他啞火了,這種事情憋多了比走火入魔還要嚴重。
所以他不敢回車裏,不敢再去看白曉霜的身體。
香煙一支接著一支。
不可否認,項炎成長了許多,如果是以前,他不會管這些,因為愛,讓他懂得了忍讓,以為牽掛,讓他懂得了取舍。
天開始蒙蒙亮,不知不覺,他在車外坐了一夜,看著一地的煙頭,項炎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有些發麻的雙腿,仰起臉來享受這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當陽光灑在臉上,心中的陰霾也隨之散去,雙手平舉,一個太極的起手式被他自然而然的打開。
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想打太極,仿佛很享受這份寧靜。
陽光不僅照耀在他的身上,也照在了白曉霜的臉上,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兩眼木然的望著車頂,心中回想著昨晚的一切。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被侵犯,在自己那樣的主動之下,項炎這個狼癌晚期的人,卻放棄了自己唾手可得的身體,她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難過。
抬起頭,望著車外不斷武動的身軀,他的動作行雲流水,不急不躁,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祥和,全身放鬆,一招一式之間沒有停頓,渾然天成,如同萬物初醒,帶著無限的生機和蓬勃的韻律。
不知不覺間她看癡了,這麼美妙的動作居然出自項炎的手,在這一刻她覺得項炎如同一個太極宗師一般。
很難把現在的他和以前吊兒郎當的項炎聯係在一起。
項炎變了,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也變得更加的可靠。
“謝謝你,項炎!”癡癡地看著外麵的項炎,喃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