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雄剛要答話,卻被水天霸搶了先,“聽爹說,自己修行難上加難,就好比,好比孤身一人進入汪洋海,想到達海的另一邊似的。”
在旁邊站著的楊二生身子突然輕輕一抖,坐著的三人都沒注意,水天霸還接著說著,“涓流館中有好多高手,各種靈派的都在館中,也是根據那玉珀指引分門別類,然後那些高手們就指導本門的靈法修行,若是自己練啊,哪得練到哪年啊。”
煊孟馨“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說,“我倒是希望時間可以過得快些,終日閑晃也怪無聊的,還是想早點進入涓流館啊。”
三人嘰嘰喳喳的說著,絲毫不理會站在一旁的楊二生,看他們說的熱鬧,楊二生想起了娘親以前也提起過,讓自己去涓流館雲雲,聽到他們似乎對涓流館很熟悉似的,想開口問,卻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插嘴。
隻聽煊孟馨說道:“要是流波玉珀照出我有風靈靈根也不錯啊,可以禦風飛行呢。”
水天雄水天霸二人則同聲噓道:“信鴿有什麼好的,隻是個送信的而已。”
看著煊孟馨撅起來小嘴,像是要反駁,水天雄連忙說道,“聽爹說的,上古時候,風靈不知道因為什麼,使得邪靈渡過了惡魔峽穀,”看著煊孟馨很感興趣的聽著,又問道,“馨妹你知道惡魔峽穀在哪吧?”
煊孟馨啐道:“誰不知道啊,快接著說!”
楊二生也不知不覺靠近了許多,想問一句“惡魔峽穀在哪”,動了動嘴,卻沒出聲。
隻聽水天雄繼續說著,“那時候邪靈進入了神幻大陸中土了都,若水城的高手悉數盡出,才又將他們趕回了惡魔峽穀以北。”
聽到水天雄說起“若水城的高手”,水天霸也得意萬分的說道,“就是,風靈險些就成了千古罪人,從那之後,發下血誓承諾永遠給神幻大陸的其他靈派傳送信息,甘當附庸,千百年間一直都是這樣的,聽爹說,他們當信鴿最是拿手了,他們就是為了送信兒而生的!”
說到這,一時間三個少年都沒有說話,楊二生看到他們沉默了,連忙抓住機會問道,“我娘也想讓我去涓流館,說是還要住在裏麵的。”
三人像是看著怪物一樣看著楊二生,沉默了片刻,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水天雄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搭在水天霸矮胖的肩膀上,笑得都快喘不上氣了,“就憑你?大早上的,你吃了多少啊?哈哈哈哈......”
水天霸也喘著粗氣說:“就你這窮小子?進得起涓流館嗎?”
煊孟馨也笑著,笑得花枝亂顫,漂亮的杏目裏,似乎滿是嘲笑和鄙夷。
就在這時,門簾掀起,走出一人來,胡亂得紮著頭發,肩上掛著一塊白色抹布,係著一個灰色的圍裙,正是苗月。
“娘!”楊二生有些委屈的喊了一聲,本來自己起了個大早,想要給娘一個驚喜,卻碰上了煊孟馨這些人。
苗月愛憐的看了一眼楊二生,又看到了桌上坐著的三個孩子,笑說道:“這麼早就來了啊,想吃點什麼啊?”
煊孟馨眼珠一轉,當先答道:“月姨,我們是來找二生玩的,不吃了,我們先回去了!”
說罷站了起來,朝著水天雄水天霸一揮手,三人也不顧苗月的挽留,就是頭也不回的走了,隻是煊孟馨走的時候,身體似乎是有意撞了楊二生一下,她比楊二生高了半個頭,這麼一擋,直接擋住了苗月的目光,檀口微張,吐氣如蘭,輕輕吐出兩個字,“奴隸。”
楊二生一怔,三人已經出門去了。
“他們沒有為難你吧?”苗月問道,好好睡了一覺後,苗月的精神似乎恢複了不少。
“沒有,”楊二生回答道,“娘,我看你睡的那麼香,就自己起來幹活了,我是男子漢了!”
苗月突然看到楊二生的小坎肩破了,柔聲說道,“二生,你跟著娘這些年,受了不少苦,等以後日子好起來,娘把你打扮的風風光光的。”
楊二生似乎想起了什麼,神色一暗,說:“娘,剛才他們說,去涓流館是不是要好多錢啊?”
“是啊,”苗月歎了口氣,伸手接過楊二生的坎肩,掏出隨身攜帶的針線包,開始補了起來,“神幻大陸上就這麼一座涓流館,集天地之英豪,各個靈派的人都在其中,吃穿用度,都是要錢,就算有幸進入其中,開銷也不在少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