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世斌茫然的點了點頭,看了看楊二生,又看向一臉猙獰的苗月,低聲問道:“為什麼你們都這樣,姓閻到底怎麼了?”
“出去!”苗月指著門外,驚恐道:“趕緊走,以後再也別讓我看見你,你也別再來了。”
楊二生不明白為什麼娘親突然之間這樣,愣愣的說不出話來,閻世斌滿臉真誠又悲切的說道:“我當你是兄弟,你也要一樣對我,我先回去了。”
說完之後,竟是默默低頭離開了。
“以後不許和他來往,聽見了沒!”苗月對著楊二生喊道。
“為什麼?他是我的朋友……”楊二生低聲說,卻被苗月打斷了。
看著楊二生有些惶恐,苗月蹲下身來,卻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大聲喊道:“因為他姓閻…”
楊二生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談得來的朋友,想起了閻世斌走時悲切的眼神,倔強的說:“姓什麼又有什麼關係,他……”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娘也是為你好,你平時和煊孟馨他們玩娘不管,就是不能和這個姓閻的一起,娘是不會害你的!”苗月又一次打斷了兒子,斬釘截鐵的說道。
楊二生沉默了,一股委屈湧上心頭,平時煊孟馨和水天雄水天霸欺負自己,他也隻是埋在心裏,也隻是想為娘親分擔一點,他害怕煊孟馨會告訴她爹,讓她爹收回資助給苗月的錢,讓他們娘倆再次回到流離失所寄人籬下的境況,這也是他想到得唯一能為娘親做出的貢獻。可如今他剛剛有了一個和自己同病相憐的朋友,娘親就蠻橫的極力反對,楊二生心裏登時浮現出了煊孟馨一夥欺負自己的情形,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
苗月看著楊二生眼中含著眼淚,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摸了摸楊二生的頭,柔聲說道:“孩子,娘這也是為你好,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娘也不想讓你知道,隻是希望你能平安長大,你爹在你生下來之前就走了,到現在都生死未卜,也沒有個消息……”
說到這,苗月不禁哽咽了起來:“娘隻是希望你能平安無事,陪在娘的身邊,把你送進涓流館去,學一身本事,將來娘不在了,也沒有人能欺負你。”
聽了這些話,楊二生心中對苗月的一絲怨恨立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想起娘親對自己的好,楊二生伸手抹了一把眼淚,低聲說道:“娘,我聽話,我幫你洗菜吧。”
苗月笑了笑,在楊二生小臉上愛憐的輕輕捏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說:“差不多還有一年吧,涓流館就要開館了,咱們的飯莊生意也在蒸蒸日上,到時候不但能夠賺足夠的錢還你煊伯伯,還能富於不少,給你交學費也是足夠了,你自己也要爭氣啊,努力能夠進入涓流館。”
“娘,平時你總說涓流館涓流館的,也沒有跟我詳細說過,到底涓流館是怎麼一回事啊?”聽到苗月提起涓流館,楊二生趕忙問道。
苗月一麵掀起門簾一麵回答道:“那娘今天就給你好好說說,娘一邊洗菜一邊跟你說。”
“我幫你洗!”楊二生提起菜籃子叫道。
“涓流館坐落在若水城中,娘帶你來到若水城也是為了能讓你進涓流館……”苗月說著,舀起一瓢水倒在了木盆裏。
楊二生看著娘親粗糙的手,想著娘親為自己受的苦,心裏有些難過,沒聽到苗月說什麼,連忙打斷道:“什麼什麼?涓流館怎麼了?”
“涓流館在若水城裏,也是因為水靈一宗強盛的緣故,這涓流館是咱們靈門中人培養新人的地方,各個靈門法派都會在涓流館中設有分堂,教導本門的弟子,涓流館五年一開館,曆次開館之際,整個神幻大陸的人都會來的,人山人海的,差不多都快把涓流館的門檻都踏平了。”苗月一邊忙碌著,一邊說著。
楊二生突然想到了那個傲慢的上官玉和煊孟馨來,疑問道:“那煊孟馨也沒進涓流館學習,為什麼就會靈法了呢?”
苗月歎了口氣,道:“那是因為娘不會唄,要是娘會的話,娘也可以教你的啊,他們會也是因為有人教導,修習的也是一些簡單的操控術,若是不按照自身靈根修習的話,一輩子也是難有很大成就的。”
楊二生點了點頭,搶著說道:“是那個流波玉珀對嗎?”
“是啊,那可是咱們靈門的寶貝,天地初開時的神物,光滑如鏡,站在玉珀前一照,就能照出人的靈根來,按照玉珀的指引,修習起來才能事半功倍,這也是千百年來的傳統。”苗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