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溶回到寢宮的時候,正看到元春在院落裏麵一個亭子裏麵坐著,好像是在等候自己,石溶走了過去,笑問道:“今日是有什麼事情嗎?”
元春見石溶榮光煥發,不禁問道:“陛下今日這是怎麼了,竟然如此高興?”
“見了一些人,了解了一些事情,自然是高興的,不知你找我又是什麼事情?”石溶坐了下來,笑問道。
“義忠親王的一枚棋子入了宮!”賈元春飲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這個義忠親王還真是膽大,不過這枚棋子即使入了宮,又能怎麼樣呢?皇宮裏麵,本來四處都是別人的眼線,不缺他一個!”石溶笑道。
“既然皇宮裏麵已經四處都是眼線,為何又多派一個,而且是此時入宮,陛下不覺得蹊蹺嗎?”賈元春言道。
“你是說義忠親王準備要動手了,而且在京師?”石溶吃驚道。
“很有這個可能!”賈元春點了點頭道。
“此人是誰舉薦的?”石溶問道。
“是神威將軍秦業委托刑部侍郎賈珍舉薦的,因為牽扯到內務府,走的大明宮掌宮內監戴權的路子,現如今是太醫院一名五品的院判,名喚張友士!”賈元春言道。
“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時候動手?”石溶問道。
“明年春天,花朝節前後!”賈元春言道。
“花朝節前後?”不但是石溶,就連灰侍者都吃了一驚。
“怎麼了?”賈元春見石溶神色有異,不禁好奇道。
“此事不能拖到花朝節前後再解決,一旦他們準備充足,勢必很難應對!”石溶皺了皺眉頭道。
“陛下覺得應該怎麼辦?”賈元春問道。
“等會你就知道了!”石溶起身離了寢宮,向著大殿而來。
“小灰,去查一下今日是哪位太醫當值,若是那位張友士,就說我病了,請他前來診治,若是其他太醫當差,把他們都給我遣散了,然後請那張友士前來!”石皇吩咐道。
“陛下,您感冒了?”灰侍者訝然道。
“還不快去?”石溶瞪了灰侍者一眼,嚇得灰侍者趕忙跑了下去。
石溶帶著賈元春來到了雍和宮,喚來夏守忠道:“守忠,你去把皇叔召來,就說朕有要事相商!”
“是!”夏守忠退了下去。
石溶在龍椅上坐了下來,然後對著賈元春道:“等會還要女史為我演一出戲!”
賈元春何等聰明,立時明白過來,命令身邊的抱琴道:“抱琴,快去為陛下熬一碗蓮子羹來!”
抱琴聽了,趕忙下去準備去了。
沒過多久,灰侍者領著一位背著藥箱,中等身材,頭發花白的老太醫走了進來。
石溶咳嗽了幾聲,然後看了一眼跪在殿下的老太醫,問道:“我怎麼之前沒有見過你?”
“老臣是新提上來的太醫,今日是第一次值班,不知道陛下哪裏不舒服?”張友士問道。
“胸悶氣短,喉嚨有痰,還請太醫幫我看看!”石溶說著,伸出手去。
張太醫放下藥箱,起身走了過去,拿出診脈的墊子,然後伸手搭在了石溶的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