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翼道:“太後放心,這個我問過慶雲,他說定要一個才貌出眾的。他最挑剔的是要先取容貌,連身邊的丫頭也都是他經過挑選多遍的。”
郭太後聽了,想了想道:“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先問清楚才好。要是模樣不能讓慶雲滿意,到時慶雲反悔,那怎麼辦?還是先不要提才好,以免以後見了彼此麵子上過不去。”
郭德翼道:“論理張相家的姑娘,無論如何也不會容貌差的。張雲飛和張雲召將軍兩兄弟長得俊朗英武,娶的夫人定也不會差。尤其張雲召將軍,我聽說他除了夫人,沒有一個妾室。而這個夫人隻生了一個女兒,張雲召將軍都對她這麼用心,可見這個夫人定出眾,他的女兒,又怎麼能長得不好呢。”
郭太後道:“張相是三朝元老,他兩個兒子又是一方重將,我們還是慎重些好,待打聽清楚了再說吧。”
郭太後說罷,又問郭德翼道:“不知道慶雲的武藝如何?這次武舉應當沒有問題吧?”
郭德翼道:“慶雲這孩子,馬上的功夫是不錯的,不過要得頭名,隻怕有些困難。”
郭太後聽了忙道:“得不了頭名,隻要能取名次就可以。慶雲現在還年輕,不怕以後功名職位不合意!”
郭德翼道:“太後說得對,不過皇上已經說了,隻要慶雲有名次,就會讓慶雲任禦林軍副統領!”
郭太後道:“皇上能有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慶雲有了職分,就不用擔心親事,哀家和皇上一定不會使你們失望的!”
從慈寧宮出來,郭德翼有些泄氣。皇上不願意更換太子,郭家的前景還是堪憂。太後是一個女人,久居深宮,自然想不到皇宮外的一些隱患。太子還年輕,皇上李梧仁慈心太軟。若是有一天太子羽翼豐滿,要查探先皇李棋被刺諸事,隻怕到時京城又是一番風雨,郭家會是如何結局呢?
卻說還在康王府的張碧,此時正在碧園的院子裏。
李霆看著占比在看那些買回來的東西,想起張碧說先皇奏笛子,忙道:“阿碧,你奏一曲給我們聽,好不好?原來我母妃也會笛子,可是我隻會聽,沒有學過,但我喜歡聽。”
張碧聽了,看了一下李霆,忙道:“那我奏一曲《煙雨江南》,好不好?”
李霆點頭道:“阿碧,你奏什麼曲子都可以,我都會認真聽!”
張碧於是拿起笛子,奏起了曲子。
頓時,悠揚的笛聲向起,眾人眼中,頓時出現朦朧的山,朦朧的水,朦朧的小橋,朦朧撐著油紙傘的行人,還有滿池的清荷,騎在牛背上奏著短笛的牧童,駕著小舟打魚漁夫——
李霆聽得入迷,蕭青玉也聽得發癡。一曲完畢,幾個聽的人都還沉浸在悠揚的笛聲中。
還是蕭青玉先開口讚道:“張碧姑娘奏得真好,想必去過江南吧?你這一曲,讓我想起了江南的家!”
張碧放下笛子,搖頭道:“不瞞蕭公子,我沒有去過江南。這曲子是我伯母教我和姐姐的第一支曲子,我覺得好聽,所以常奏,因為我伯母是江南姑蘇人。這個曲子我伯母說是她自己改編的。”
蕭青玉道:“張碧姑娘沒有去過江南,卻奏得這麼好,若你自己不說,誰也會以為你是江南人,才可以奏得這麼好!”
要知道張碧怎麼回答,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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