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 不值生氣(1 / 2)

李霆剛才聽郭慶雲論說張巡府上的話已經很不舒服,又聽他在說起張碧姐妹,早已經憋了一肚子火氣。可是想到郭慶雲是郭太後的親侄子,是天子李梧的表弟,此時又滿是笑容前來給自己敬酒,李霆也不起身,端起自己酒杯喝了一口,冷冷道:“郭公子,看在太後和我皇兄的份上,我已經喝了一口,論親戚就免了吧。”

郭慶雲見李霆第自己有些冷漠,也不生氣,笑道:“康王這話就說錯了。我也不是一個喜歡打著我姑媽太後和皇上表兄名號的俗人。想必康王剛才也聽到了,我的國舅老爹我都可以說他是死腦子,何況他人!我和康王論親,可不是因為我姑媽和我表哥。我隻是想說,康王現在定親的是張雲召將軍的女兒,我即將定親的是張雲飛將軍的女兒,論說起來,我們現在很快就要親上加親了!到時康王終究還要稱我一句姐夫,這個不錯吧?”

李霆見郭慶雲依舊端著酒杯站在那裏對著自己笑,又說自己終於有一天要叫他姐夫,不由怒道:“郭公子,我看你是喝醉了吧?張相是三朝元老,張家兄弟是一方節度使,他們家的姑娘,可不是你隨便在酒樓飯桌上亂談論的。我定親張雲召將軍的女兒沒有錯,可從我可沒有聽過張雲飛將軍的女兒定給了你!你我何來親上加親之說!”

郭慶雲見李霆生氣,心裏卻有些不屑。因為很多傳聞都說李霆腦子有問題,還不懂男女風情,行事古怪不同常人,郭慶雲於是將自己杯中的酒舉起,一飲而盡,看著李霆道:“康王,你可別生氣,我隻聽說張相的二孫女長得漂亮,所以想向你打探一下張相的大孫女的相貌怎麼樣。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和張家大姑娘定親,但我打聽一下難道就不可以?我郭慶雲可是個爽快人,康王你這麼個冷板似的人,還這麼容易生氣,我倒為有點為張雲召將軍的女兒叫屈!”

蕭青玉聽了,見李霆陰沉著臉不再看郭慶雲,卻也不再說話,再也忍不住站起,看著郭慶雲怒道:“郭慶雲,你放肆!就你這樣的紈絝子弟,你才不配!康王是王爺,哪容你這麼無理!請你離開,要不別怪我不客氣!”

郭慶雲聽了,也怒向蕭青玉道:“你是何人?我和康王爺說什麼,關你什麼事情?”

蕭青玉冷笑道:“你管我是什麼人,我朝自有君臣上下之分,你是皇親國戚,康王是堂堂王爺,是天子的兄弟,難道你個國舅之子,真不知道這些起碼的君臣禮儀?”

朱衛見李霆陰沉著臉,蕭青玉也在生氣,忙起身對郭慶雲道:“郭公子還是回桌吧,我們康王喜歡清淨,既然論說親戚,何必傷和氣!”

郭慶雲見李霆冷冰冰的,自有一股威嚴,不說話也不再看自己。想起所聽的傳聞,依舊不屑地說道:“我是好心來敬酒,男人在一起,不論說酒菜不論說美人,那還有什麼可說的?真是莫名其妙!”

郭慶雲說罷,轉身回到桌子。

眾人剛才見這邊李霆雷神一般的麵容,也都聽過李霆有些瘋傻,都懸著心,怕有什麼大事情發生。現在看到最終因為李霆的忍讓平息下來,平常有些霸道的郭慶雲也沒有生氣,已經回到桌邊坐下,於是隻管喝酒吃菜,卻也再不敢大聲喧嘩。

李霆和蕭青玉早已經沒有喝酒談笑的興致,於是很快喝了幾杯酒,然後吃了飯下樓離開。

李霆和蕭青玉騎馬並行,蕭青玉忍不住問道:“剛才大哥為什麼這麼容忍?我都快受不住了!”

李霆道:“賢弟,對郭慶雲這樣一個紈絝子弟,不值得!我告訴你,我剛才是很生氣,但我想還受得住。不過有失總有得,賢弟,我們這次這麼巧見到了郭慶雲,堂堂國舅爺獨子,太後的親侄子,我皇兄的表弟,也不過是如此的酒色之徒。賢弟看這個郭慶雲,可是你的對手?”

蕭青玉道:“看得出他練過多年武藝,應當不會太差吧,但我想著他剛才說的話,我明天必定勝他!”

李霆終於露出笑臉道:“這就是了,賢弟,你要記住這個郭慶雲今天說的話,明日武舉的校場上,好好把他比下去,看他到時還怎麼囂張!我相信,張琴姑娘要是見了這樣的好色之徒,不作嘔才怪!”

蕭青玉道:“大哥,對於郭慶雲這樣的人,明的我們自然不怕,但他有這麼一些可炫耀的光環,就怕他擺弄陰暗手段,讓我們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