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碧吃了冰糖葫蘆,歎氣道:“姐姐,你說剛才那隻母猴子是不是好可憐?開始它肯定演累了不願意爬那個竹竿,可那個人把它的小猴子捉走了,它就乖乖過去了。還有蕭公子給它包子吃,它會先給小猴子吃,又分給那個大猴子和狗吃。那母猴子就像我們人當中的好母親。”
張琴道:“阿碧,萬物都有靈『性』。不要說猴子,就是老虎,蛇,還有很多野獸,也是有靈『性』的,阿碧你可記得結草銜環的故事?”
張碧道:“我當然知道。這銜環的故事是說黃雀報恩救治它的黃震,讓黃震的子孫四代官職都官至太尉,而且他的那些子孫都剛正不阿,為政清廉,為後人所傳誦。”
張琴道:“還有《山海經》中的精衛填海,不也是說鳥兒有靈『性』?”
張碧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猴子這樣可愛有覺得他們可憐。”
後麵的蕭青玉聽了道:“其實最通人『性』的是猴子。青城山有一種猴子,知道自己快死時,如果還有待哺育的小猴,那母猴一定會先將『奶』水灑在高樹幹上,留給小猴子吃,生怕小猴子餓壞。”
張碧聽了,更是驚訝不已。
蕭青玉道:“聽我師父說,北方還有一種鹿,也是很感人的。比如母鹿帶著小鹿,如果突然遇見了狼,在逃跑過程中,母鹿若是看到小鹿很危險,它一定會讓小鹿先走,自己故意跑在小鹿後麵,最終先成為狼的盤中餐。而逃走的小鹿,最終見不到母鹿,又一定會返回原路尋找母鹿,如果聞到被狼吃了留下的母鹿的血跡或骨頭,小鹿會躺在那裏至少三天才會離開。很多時候,逃走的小鹿最終還是被狼吃了。”
眾人聽了,都感歎不已。
看看已經到街口,雲叔去趕了馬車過來,蕭青玉牽了馬,對雲叔和鄭雲道:“吃飯的地方在東城,我帶你們過去,不遠,但可能也要近半個時辰,你們跟著我來!”
蕭青玉說罷,又掀開車簾對已經坐在車上的張琴和張碧幾人道:“一會馬車可以直接到吃飯的地方,你們在那裏不用帶帷帽。如果要買東西,那裏也有街市。”
馬車行得不很快,張碧靠在張琴肩上道:“姐姐,你說我們出來這麼一下子就到了吃中飯時?唉,我下次真希望自己是男的,可以天天去外麵看看。”
張琴笑道:“阿碧,做男的也會有男人的苦惱,說不定有的男的想做女的呢。”
張碧忙問道:“姐姐,有這麼笨的男人?男的羨慕做女的?我可沒有聽過,我隻聽過花木蘭女扮男裝代父從軍。我覺得朝廷不公平,我們女的就是有本領,可是沒有聽過朝廷會召女的做官為將。”
張琴笑道:“阿碧,要是我們都是男的,那我們哪有這麼多空餘像現在這樣玩?我們在家裏也閑坐,男的可能嗎?我明白了,阿碧,你是不是想你的康王爺,也想去漠北了?”
張碧聽了,看著張琴道:“姐姐,我告訴你,我是有點想他了。姐姐你不知道,李霆其實很講義氣的,不信你問阿蓮!”
張碧說罷,伏在張琴耳邊悄聲問道:“姐姐,你說這個蕭姐夫好不好?你是不是也有點喜歡他了?”
張琴聽了,拍了一下張碧的背上道:“阿碧,在別人麵前可千萬別這樣說,讓別人笑話我們。”
張碧笑道:“姐姐放心,除了在我們幾個人麵前和家裏,我一定不會這樣說。不過你也看到了,姐姐,那個蕭公子多厲害呀。你看你剛才喜歡的那個瓷器美人,不就是他才可以贏到?”
張琴聽了,再看了一下手中的那個瓷器,自語道:“他怎麼都可以投中呢?我投一半都費力。”
張碧嬌笑伏在張琴身上,笑道:“姐姐,我知道蕭公子樣樣都很厲害,爺爺和我爹也這樣說。蕭公子這個狀元,可真是名副其實呢!”
張琴聽了,忍不住笑問道:“阿碧,你這麼誇他,那他比你那個康王爺,誰最厲害?”
張碧道:“姐姐,我可分不出來他們誰厲害。不過,李霆雖然很霸道,有些古怪,但他對我實在好。”
張琴用手指輕輕刮了一下張碧的鼻子,笑道:“阿碧,你好沒羞。那你說說,這個康王爺既然霸道又有些古怪,你怎麼還願意和他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