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道:“王爺,不管你想到什麼法子,你定記住娘娘曾經說的,先保自己,再圖其他。”
李霆道:“嬤嬤放心,我就是查清楚是王守禮是刺殺我皇兄的人,我也會想好最好的法子。我想若是皇上知道,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張嬤嬤道:“若一切不是他做下的呢?”
李霆道:“若不是,王守禮應當也不會對我有什麼怨恨。我這次去隻和他敘舊,反正別人都說我腦子不好使用。我父皇當年這麼重用他,就是我大皇兄讓他去守皇陵,他在那裏也沒什麼委屈,還是總管,在那裏比在皇宮還更自由自在,沒有任何拘束。”
此時丫頭進來說鄭雲已經帶了王春來府,李霆道:“嬤嬤,你讓廚下多準備幾個菜,我們一起用飯。”
李霆出來,見鄭雲和王春正在花廳候著,李霆對王春道:“王春,你這些天幫我去皇陵附近打探清楚,那個守皇陵的王守禮公公從皇宮到那裏後的所有行蹤,還有他的親屬。記住,不能讓他本人還有他的親屬朋友知道。”
李霆說罷,又把王守禮過去的一些事情一一告訴,然後道:“從今天起,你無論在那裏見到我還是我王府的人,你都裝作不認識,權當你不是跟我的人。要是打探到很重要的事,你晚上來府裏告訴我。”
王春聽了忙道:“王爺放心,我知道了,今天我就去那邊。”
李霆拿出一百兩銀子交給王春道:“這銀子你帶去,我知道你人緣好,要花的錢也必須花。若銀錢不夠,你可以告訴我。”
王春道:“王爺,那也用不了這麼多錢,我那些朋友,都和我一樣,雖然家裏窮,但也不是那種酒肉朋友。”
李霆道:“你先拿著吧,有時也許用得上。到時多餘的你再給我也一樣。”
一時幾人吃過早飯,李霆讓朱衛鄭雲帶好東西,三人騎馬出府,王春也自去忙碌不提。
李霆朱衛鄭雲三人出了皇城西門,往西北行了一個多時辰,遠遠望見高高的皇陵。李霆歎道:“記得當年送我父皇來這裏時,我還是個孩子,轉眼七八年了,時間過得真快。一會我進去和王守禮說話,你們在外麵,也不用一直候在那裏,你們可以隨便轉轉,若是有意外收獲,我中午請你們喝酒!”
朱衛和鄭雲忙道:“王爺放心,我們知道怎麼做!”
不一會兒,三人已經來到皇陵下麵。守陵的兩個軍士見過李霆,忙上前見禮。李霆道:“我剛從漠北回來,昨晚夢見我父皇母妃了,所以來祭祀一下,王公公可在?”
一個軍士道:“王公公在裏麵,我這就去稟報。”
李霆道:“你們也不用稟告,王公公曾經是我父皇最信任的人,就如我的長輩一樣,你帶我進去就可。”
李霆說罷,對朱衛和鄭雲道:“你們這裏等我,鄭雲,把嬤嬤長輩的禮物給我。”
鄭雲將王嬤嬤準備好的包袱遞給李霆,然後和朱衛在外麵候著。
李霆跟著那個士卒進去,見王守禮正在屋子裏品茶,桌上放了好些點心。
王守禮見李霆突然進來,忙起身走了幾步,又突然放慢速度給李霆見禮道:“不知道王爺來到,奴才失禮了。”
李霆忙道:“王公公,你是我父皇最信任的人,不必如此。我前兩天從漠北回來,昨晚夢見我父皇母妃,想來是我父皇母妃怪我不孝,所以今天來看看他們。”
王守禮忙道:“康王仁孝,若是先帝和梅妃娘兩在天有靈,也會欣慰的。”
王守禮說罷,叫身邊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太監給李霆倒茶。
李霆忙四下打量了一下王守禮的屋子,問道:“王公公在這裏可還習慣?我聽說你一直身子不這麼好,現在可好些了?”
王守禮道:“多謝康王關心,這裏雖然偏僻,但是倒也清淨,反沒有在皇宮時你也忙碌。先皇對奴才照看有加,能將餘生在這裏陪綁先皇,奴才無怨無悔。現在康王親自來看望奴才,奴才更是感謝不盡。”
李霆道:“都是人生父母養,我父皇一直說要仁孝治理天下。我相信我父皇的眼光,所以也敬重王公公如長輩。這裏有王公公在這裏照看著,皇上放心,我更加放心。”
王守禮聽了李霆這些話,很感激說道:“康王和先皇一樣,心好『性』善,奴才有康王這樣的掏心話,就是哪天隨先皇去了,也無悔了。”
李霆道:“王公公,我想去我父皇母妃目前祭祀一下,過了中秋節,我還要去漠北,也不知道下一次去是哪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