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郭慶雲被蘇姑娘這麼一搖,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肚子痛就去叫大夫,要不就好好歇息,你不累我累,吵什麼?”
郭慶雲說罷轉過身子,依舊擁被而睡。
蘇姑娘看了看窗外,雖然已經透出晨光,卻還是一片安靜,隻好和衣再次躺下。
半個時辰後,蘇姑娘實在受不住腹部的疼痛,隻好穿好衣服起身,出來對外麵的丫頭道:“快去告訴夫人,我肚子痛,剛才還流了血。”
丫頭聽了,也不敢怠慢,忙跑去告知國舅夫人。
剛剛起床的國舅夫人聽丫頭說,蘇姑娘不但有肚子痛,還流了血,嚇得大驚,一麵讓人去找大夫,一麵自己帶了丫頭匆匆來到新房。
此時蘇姑娘坐在外室,臉『色』煞白,一手護著肚子,隻管流淚。
國舅夫人是過來人,忙對丫頭道:“快扶少夫人去床上躺著,這個樣子,如何能這樣坐著站著?”
國舅夫人說罷,又對蘇姑娘道:“聽說你也是讀過詩書的,昨日我都已經交代了,怎麼還這樣?你也太不懂事了!”
蘇姑娘滿是委屈,那敢爭辯?國舅夫人說罷,和丫頭一起扶了蘇姑娘進屋子,見郭慶雲還在擁被而睡,不由生氣道:“慶雲,為娘昨天是怎麼交代你的?若是孩子有三長兩短,這可怎麼好?”
郭慶雲還在睡夢中,突然聽到母親在屋子裏的聲音,嚇了一跳,忙鑽出被子,才醒悟自己還一絲不掛,忙拿了衣服披上,沒好氣道:“母親這麼就進來了,也不通報一下。”
國舅夫人見郭慶雲竟然像沒事情的人一樣,不由生氣道:“慶雲,你看你們做的好事!你以為我一大早想來你這裏?你老婆一大早鬧肚子痛,你怎麼就還像沒事一樣?她肚子裏可是你的孩子!”
郭慶雲昨晚折騰了好久,又喝了這麼多酒,睡夢中被蘇姑娘吵了一次,剛剛沉睡,現在又被吵醒,本來已經很不耐煩,聽母親這樣怪罪自己,也生氣道:“人人都說洞房花燭是人生第一快事,怎麼就我這麼晦氣,一大早被你們吵還挨罵!”
郭慶雲說罷,披了衣服賭氣走了出去。
郭慶雲滿心不平來到馬姑娘屋子,見馬姑娘還在床上躺著。郭慶雲的突然來到,馬姑娘自然意外,正要起身向郭慶雲道喜,隻見郭慶雲臉『色』不好,忙道:“郎君怎麼一大早過來了?”
郭慶雲沒好氣說道:“真是個不識抬舉的女人,早知道我就不成親了,要成親也該選你!”
郭慶雲說罷,已經擁被躺下,一手摟住馬姑娘道:“寶貝,都是我母親催得厲害,以後我就在你屋子睡,省得睡也不安生!”
馬姑娘忙道:“郎君這是怎麼了?昨日可是你的洞房花燭夜,難道郎君不喜歡?成親也是你自己同意的,如今一早來我屋子,我以後怎麼和夫人還有少夫人說呢?郎君是要讓我成眾矢之的麼?”
郭慶雲聽馬姑娘的細言漫語,再看馬姑娘如花容顏,笑道:“你是不是吃醋了?如果是,我現在彌補你!”
郭慶雲說罷,很快附上馬姑娘朱唇。
和以往的狂風暴雨不同,這次郭慶雲卻是難得的溫柔,纏綿了好一會,郭慶雲道:“寶貝,你放心,雖然你不是我正室夫人,隻要你以後幫我生下兒子,我不會虧待你,我會去求我太後姑媽,給你一個平妻的位置。”
馬姑娘偎依在郭慶雲懷中,想到郭慶雲新婚一大早來自己屋子,心裏也一陣感激。雖然和郭慶雲說不上情投意合,在自己心靈深處,還存放著自己與表哥的青梅竹馬深情。可是自己已經成了郭慶雲的女人,且今生再也不可能見到昔日戀人,馬姑娘心裏早已經認命。
郭慶雲年輕威猛,雖然用情不專,可是大家子的男人誰不是這樣呢?如今在這個國舅府,郭慶雲常光顧的四個女子中,自己確實是最受郭慶雲喜歡的一個,隻不過,蘇姑娘有了身子,而自己卻『迷』『迷』糊糊流產,失去了做正室夫人的機會。
眼下聽了郭慶雲的承諾,馬姑娘還能說什麼呢?
看著懷中的佳人比往日溫順乖巧,郭慶雲心裏無比滿足,用難得的柔聲道:“寶貝,做我郭慶雲的女人,就要懂得讓我開心。我現在累了,你陪我好好睡一會兒。”
卻說那邊郭慶雲的新房,大夫已經進來,給躺著的蘇姑娘診脈,然後慎重對國舅夫人道:“夫人,少夫人這個胎兒已經胎動,又流了血,現在少夫人還在腹痛,脈搏也『亂』,隻怕孩子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