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郭慶雲進來時,郭太後心裏一陣安慰。
娘家這個侄兒,無論長相還是說話,都是上上之人,對自己這個姑媽也十分敬重,想到這些,郭太後笑對郭慶雲道:“慶雲,今日怎麼有空進宮?”
郭慶雲忙道:“太後,臣侄昨日聽說皇上和太後去皇覺寺,皇上掉進河裏了,心裏著急,老太太和母親不放心,所以讓臣侄進宮來看看太後,一會兒也想去看看皇上。不知道皇上現在身子可好?”
郭太後聽了歎道:“慶雲,難為你這麼有孝心。哀家倒沒有什麼,就是皇上掉下河裏被冷水泡了這麼一會,身子肯定吃不住。不過皇上不會懈怠國事,今日依舊去早朝,現在隻怕還在昭陽殿看奏折呢。”
郭慶雲道:“太後,臣侄有些不明白的是,這麼多宮中侍衛,還有這麼多宮女太監,聽說洛王爺也陪著皇上,為什麼單單落水的是皇上呢?”
郭太後道:“慶雲,哀家剛才也一直在想這樣的事情呢。可是哀家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那個將皇上推下河的小太監一回宮已經畏罪自盡,大家都認為不過是意外罷了。”
郭慶雲道:“太後,臣侄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郭太後道:“慶雲,你我不是外人,有什麼話就說吧。”
郭慶雲道:“太後,臣侄雖然年輕,但也聽過七年前少帝在皇宮被刺殺一事。聽說當時刺殺皇上的人已經被洛王和康王殺死了,可是那兩個刺殺少帝的人竟然是假太監。事情已經過去多年,現在堂堂天子,第一次這樣出宮進香,就出了這樣的意外。若真是意外倒罷了,若不是意外,太後,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其他可能?”
郭太後聽了驚道:“慶雲,你難道認為這不是意外嗎?不瞞你說,剛才哀家也在想這樣的事情,可是卻沒有任何頭緒,想不出什麼人敢害皇上。”
郭慶雲道:“太後,事情已經發生,我們想也已經沒有用了,最關鍵的是今後不能再有這樣的意外。所以臣侄想提醒太後姑母,若是有自己最可靠的人隨時留在身邊,隻怕還可以放心些。”
郭太後道:“慶雲,你想留在這個皇宮?”
郭慶雲道:“太後,臣侄是你的親侄兒,皇上是臣侄的表兄。隻有你們兩個安全了,我們郭家才能長久鼎興。”
郭太後聽了點頭道:“慶雲你說得有理。等皇上身子稍好些,哀家就去和皇上說,看能不能把你調進這皇宮當差。”
郭慶雲聽了喜道:“太後,臣侄雖然從小不讀書,可是也知道忠義仁孝之理。臣侄憑自己的本領出身武舉,在西城半年多來,職分也沒有誰可以挑剔。如果臣侄能到皇宮,臣侄擔保太後和皇上在這個皇宮裏,無論發生什麼,都可以一切無憂。”
郭太後點頭道:“你放心,慶雲,皇上是你表哥,哀家定會去求皇上。但不知道你這個皇上表哥心裏會怎麼想。有一點,你這個皇上表兄,腦袋隻記著先皇的一句話,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所以他對幾個王爺是看得最重的。”
郭慶雲道:“太後,話雖然這樣說,可是這次洛王一直陪著皇上,可為什麼還出了這樣的意外呢?再說,要是當時臣侄在皇上身邊,皇上掉進河裏,那臣侄肯定是第一個跳下去救皇上。”
郭太後道:“這也怪不得洛王沒有下去救皇上,因為洛王一點不會水『性』。這些王爺中,隻有康王會水『性』,從小常去水池裏玩,可那天偏他不在。”
郭慶雲又湊前道:“姑媽太後,臣侄還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郭慶雲說罷,又看了看郭太後身邊的幾個宮女。
郭太後見郭慶雲說得這麼認真,忙對身邊幾個宮女道:“你們都下去吧,有事哀家再叫你們。”
幾個宮女聽了,忙退了出去。
見幾個宮女都已經退下,郭太後看著郭慶雲道:“慶雲,有什麼話你現在可以說,姑母剛才已經說過,我們不是外人。”
郭慶雲看了一下四周,見屋子裏確實隻有自己和郭太後兩個人,於是道:“太後,臣侄想問你,若是皇上出事,得好處的會是誰呢?”
郭太後聽了驚道:“什麼?慶雲你懷疑是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