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守將見卡裏戰敗被獲,還來不及關上城門,隻見無數天朝將士已經呐喊著衝進城門,於是『亂』著一團,隻好大呼小叫著在城樓上呼告守軍迎戰。
不到半個時辰,三裏城內,殺聲陣陣,濃煙滾滾。軍校前來告知李霆道:“李將軍,我們已經派人燒了這裏的糧草,估計這裏已經沒有突厥兵,除了斬殺的敵人,剩下的都已往西逃走。”
李霆道:“現在天『色』已經晚,我們要迅速清理三裏城,讓將士休整。我們今晚重守西門,以防突厥王城的援軍前來偷襲。讓火軍抓緊這裏犒勞三軍,明日一早我們押上卡裏往漠北去見波利郎!”
當一縷晨光從東方升起時,李霆已經領著五萬大軍撤出三裏城。李霆問身邊的朱衛道:“朱衛,我們去隴西的探馬還沒有消息?”
朱衛道:“沒有,王爺,我們現在往哪個方向走?”
李霆看了一下身後的王春,吩咐道:“王春,你帶上五人,盡快從陰山南往東去聯係上張雲召將軍。就說我在三裏城已經得手,正從西往東與他彙合。若他們傷亡厲害,讓他們務必在陰山挺住,三天之內我必趕到!”
王春聽了,隻好道:“王爺小心!我現在就去!”
且不說李霆如何帶著抓獲的卡裏東行。
卻說陰山上的張雲召,此時已經幾番大戰,傷亡人馬近一萬。幸好有陰山天然屏障,後麵補給充足,將士們的士氣沒有一絲低落。因為所有的人明白,羅列和史雲鵬的援軍很快會到達,到時就是李霆沒有得手,也可以和波利郎的大軍拚上一段時日。如果能多拖上一些時日,隻等朝廷援軍一到,突厥和吐蕃肯定會處於不利局麵,因為他們的補給遠不能和天朝相比。
二月八日的淩晨,正在營帳休息的張雲召,終於得到探馬來回道:“張將軍,史雲鵬將軍的援軍離這裏不到五裏,估計很快可以到這裏。”
張雲召道:“傳我軍令,讓史雲鵬將軍在陰山西紮營休整,讓他關注西部,若有突厥和吐蕃援軍,必須盡力擋住。我們要等羅列將軍援軍到來,我們便大舉進攻波利郎,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張雲召說罷,走出營帳,看著眼前那塊自己鎮守十多年的廣闊原野,此時卻是波利郎的大軍營帳,不由歎道:“蕭英,你說李將軍他們能不能得手?”
蕭英道:“張將軍放心,我相信康王一定可以得手。”
張雲召聽了,很快想起另外一事,忙對蕭英道:“蕭英,你盡快去路上堵住夫人和阿碧姐妹,這裏已經是大戰在即,要麼讓她們回京城,要麼讓她們暫時住在途中驛館或找個妥當的民房,就說我的話,戰事凶險,若我有意外,讓夫人好好帶阿碧姐弟,好好孝敬我父親,就說我張雲召來生再還夫人的恩情!快去!”
蕭英聽了,看著張雲召嚴峻的臉,忙道:“張將軍,那你小心!我現在就去!”
看著蕭英已經離去,張雲召隻能在心裏祈禱。雖然現在史雲鵬的幾萬援軍已經來到,但是兩軍加起來,也不到八萬將士。而眼前的波利郎除了這兩天的傷亡,至少還有有十八九萬人馬。若一會兒對方再攻,肯定又是一番惡戰。
“張將軍,你先去歇息一下,讓末將看著這裏!”
張雲召正在想著即將麵臨的難題,隻見韋世忠來到身邊。張雲召道:“世忠,你是好樣的。我們已經堅持三天,現在將士們已經疲憊,我想著心裏有愧。我們已經損失了近一萬人馬,這些都是我們天朝的好兒郎。”
韋世忠忙道:“張將軍,我雖然是第一次上戰場,但我現在已經看到了邊關將士的不容易。我們天朝的兒郎們都是好樣的。我和康王一樣,從小學文習武,就是想一腔熱血灑在疆場。有戰事就會有流血,張將軍身先士卒,令末將佩服。眼下我們雖然損失今一萬人馬,可是我看波利郎他們傷亡比我們更多。這戰事就是傳到朝廷,我們也無愧於心!”
張雲召手指前麵道:“世忠,你看這塊土地,曾經是我們天朝子民的美麗家園。我們天朝的良馬,多數都來自這裏。從漢朝開始,這裏就是我們天朝和胡人爭奪的要地。我們現在退居這裏,隻希望康王能在突厥後麵得手,到時我們幾支軍隊彙合,讓波利郎這二十萬大軍有來無回,那我們這漠北就至少可以安定好幾年了,若真能這樣,我就是這次戰死,我也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