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方正幾人便來到了江雲身前。
江雲眼神淡漠的看著幾人,沒有說話,但心中卻在暗暗警惕,他沒想到在這玄劍峰就居然能遇見方正。
“你就是江雲?”
此時,那站在方正身前的那個白衣青年,含笑說道,臉上始終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若是這裏沒人叫這個名字,那就是我了。”
江雲打量了下這白衣青年,淡淡的回應,盡管這青年看起來溫和,但和方正這樣的人在一起,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知死活。”
見得江雲居然敢如此怠慢那白衣青年,身後的方正冷冷一笑,眼神十分戲謔,那模樣就好似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嗬嗬,看來江師弟似乎,不認識我?”
白衣青年倒是沒有在意江雲的語氣,依然是淡笑著,仿佛他就是如此溫和的一個人。
聞言,江雲並沒有回答那白衣青年,而是眸光略顯凝重的看著他,因為江雲的直覺告訴他,麵前的這個白衣青年,很危險,並不是表麵上的這麼簡單。
“小子你聾了麼?沒聽見淩師兄在問你話嗎!”
幾人中,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怒喝一聲,眸光鄙夷不屑的看著江雲,在他的眼中,像江雲這樣的螻蟻,竟敢對那白衣青年不敬,簡直是自找死路。
江雲眸光一凝,嘲弄的看向那魁梧青年,道:“你這麼喜歡亂叫,很適合去當狗。”
“小子你說什麼?!”
那魁梧青年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麵前的少年,居然敢出言侮辱他。
“夠了。”
還不等那臉色漲紅猙獰的魁梧青年發作,隻見那白衣青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而就是這隨意的一眼,竟讓那魁梧青年身體一哆嗦,唯唯諾諾的陪著點頭陪著笑臉,憋屈著一肚子怒火不敢說話了。
這便讓江雲更加重視那白衣青年,雖然不知道這青年是什麼誰,但憑他一個眼神就讓那魁梧青年不敢言語,說明這白衣青年的身份,定然很高,至少在方正等人眼中是不可逾越的存在,否則像方正這樣自視甚高的驕傲之輩,豈會甘心站在這白衣青年的身後?
過了片刻,那白衣青年饒有興致的看向江雲,淡笑道:“若論輩分,你要喊我一聲大師兄。”
乍一聽這白衣青年如此一說,江雲的眉頭微微皺起,有些疑惑,這青年雖然比他大,有資格做江雲的師兄,但是畢竟兩人不是同一個劍峰的弟子,江雲的大師兄,那可是令狐笑,至於這白衣青年,江雲最多也就喊一聲師兄就可以了。
見江雲有些疑惑的樣子,白衣青年繼續溫和的淡笑道:“我叫淩天辰。”
淩天辰?
聽到這個名字,江雲眉頭一挑,心中頓時有些驚訝起來,之前他在那方正口中就聽過這個名字,似乎是那什麼青雲五劍之首,更是那十大親傳弟子中的首席弟子。
但,江雲卻沒想這些,因為這淩天辰剛才莫名其妙的說他的輩分是江雲的大師兄,此刻江雲在得了他的姓名,心中隱約猜到了什麼。
內門的大長老!
內門的大長老淩天星,是江雲在內門時的師父,和對麵那白衣青年淩天辰一樣,也是姓淩。
想到內門的大長老,江雲的思緒一下子就回到了宇文霄曾經對他講過的一些事情。
八年前,大長老淩天星收了兩個弟子,而當時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那大弟子竟把二弟子宇文霄給廢去丹田修為,從而叛出師門,進入了十大劍峰。
而淩天星就是因為此事有了心結,修為無法突破,待江雲如親兄弟般看待的宇文霄也就此成為了一個廢人。
這件事,江雲一直沒有忘,因為江雲曾經承諾過,他會把那叛出師門,打傷宇文霄的大師兄給帶到大長老他們麵前,跪下認錯。
如今看來,淩天星和淩天辰,名字相近,隻差一個字,在加上之前淩天辰說的那些話,江雲已經能肯定這淩天辰的身份了。
淩天辰,必然就是八年前叛出師門的大師兄!
想到這,江雲的眸光一冷,看向那淩天辰,諷刺道:“你已經叛出師門,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大師兄,你淩天辰,不配。”
“放肆!”
“好膽!”
等江雲這句話落下,那方正和魁梧青年幾人,瞬間大驚,旋即一個個怒斥出聲,江雲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對他們的大師兄淩天辰如此不敬,這不但是沒把淩天辰放在眼裏,更是沒有把他們青雲峰放在眼裏。
卻不等方正幾人發作,那淩天辰就隨意的抬了抬手,有些詫異的看著江雲,似乎有些驚訝江雲居然能猜出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