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利益往來。
徐長風和沐雲相互淡笑著,都知道彼此的心思,但都沒點破,畢竟這是雙方都有好處的事情。
咚!
就在沐雲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文案給那徐長風簽好字的時候,忽然一聲如雷鳴般的鼓聲在門外響起。
“恩?這是‘震天鼓’的聲音,是誰這麼大膽子,竟敢敲響這一百多年都沒敲響過的震天鼓?!”
沐雲和徐長風齊齊愣在原地,眉頭都皺著,這震天鼓,乃是和執法殿的一個特殊物品,隻要被人敲響,那便說明這敲鼓之人,在宗門內受到了極大的冤屈。
鼓響,便需要這執法殿,震冤散屈!
咚!
又是一聲震天般的轟鳴鼓聲響起,這一次,不僅僅是徐長風和沐雲震驚了,便是那十大劍峰所有弟子,都是眸光驚奇的投向那鼓聲發出的方向,一些好奇之人忍不住,更是禦劍往執法殿掠來。
咚!
第三聲鼓聲響起,執法殿上百名執法弟子,麵色肅然震驚的圍在那巨大的震天鼓旁邊,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處理。
咚!
第四聲鼓聲響起,那徐長風終於坐不住了,沉著臉心中帶著震驚掠出大殿,而那沐雲也是好奇的跟了出去。
徐長風背負著雙手,站在半空,目光如刀子般犀利的掃向下方圍滿了人群的震天鼓,便是運氣一口玄氣,如滾滾雷霆般嗬斥道:“何人鳴鼓?!”
咚!
回答徐長風的,卻是第五聲鼓響,這震天般的聲音傳出,眾人似乎感覺耳朵都快聾了。
咚咚咚!
連續不斷的鼓聲再次響起,第八聲過後,那震天鼓,竟哢嚓一聲,在眾人震驚麻木的注視中,裂開了一條縫隙。
咚!
第九聲鼓聲響起,震天鼓,終於嘩啦一聲被那舉著鼓棒的江雲徹底敲裂,這麵一百多年的都沒有想起過的震天鳴冤鼓,此刻竟是被生生的敲裂。
九聲,鼓響九聲!
字這一刻,場中寂靜了下來,每個弟子,都是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嘴巴,心髒狂猛的跳動著,用一種極為不敢置信和震驚的眼神,看著那始終麵無表情的江雲。
“好好好,竟讓鼓響九聲,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冤屈!”
徐長風嘴角狠狠的一抽,冷笑著連聲道好,心中又驚又怒,驚的是江雲居然把這震天鼓敲響九聲,怒的是這震天鼓已經一百多年沒有響起了,而在今天響起,說明這敲鼓之人,必然有什麼無法申訴的天大冤屈,這若是被宗門知曉,定會責備他徐長風執法殿辦事不利,竟讓這十大劍峰內產生了這麼的冤情。
震天鼓,每敲響一聲,說明這擊鼓之人,冤情就更深一分,而這九聲鼓響,便是這震天鼓能夠承受的極限,同時也代表著那擊鼓之人的冤情,如這九聲鼓聲般震天之響,震天之怒!
“這,這江雲好大的膽子,竟敢敲響九次震天鼓!”
“嘖嘖,恐怕這江雲定然有什麼天大的冤屈,否則也不可能做出如此極端的事情,要知道這震天鼓可不是敲著玩的,若是這江雲所受的冤屈不夠‘分量’,恐怕要被執法殿嚴懲。”
“嘿嘿,真是有趣啊,看這江雲懷中抱著一個死人,似乎是青雲峰的弟子?難道他的冤屈,和那青雲峰有關不成?”
四周人群弟子,嘩然議論,江雲這一次,恐怕是徹底的‘出名’了,便是那些從來沒見過江雲的弟子,此刻也是麵帶同情和敬佩的看著江雲,這鼓響九聲,說明江雲定然是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冤屈。
“江雲?”
在半空之中的沐雲眸光一凝,如毒蛇般盯著江雲,隨後發現江雲懷中抱著的楊戰屍體,頓時大驚,心中有了一種不太美妙的感覺。
“江雲?”
從人群的議論中得知江雲的姓名,那徐長風很是惱怒的盯著江雲,暗罵這小子真是該死,即便有什麼大冤屈,也不用搞這麼大動靜啊,這若讓那些宗門高層知道了,老夫豈不是要被牽連?
這般想著,徐長風也是看江雲有些不爽,怒喝一聲道:“江雲,你有何冤屈,與老夫詳細道來,若沒有什麼冤屈竟敢亂敲這震天鼓的話,休怪老夫無情!”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一驚,看向江雲的眸光便是更加的同情了一分,暗想江雲都還沒開口訴說冤情,這徐長風就先來了一個下馬威,這顯然是對江雲有些意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