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虛!”
嶽山穩住身形,定眼看去,卻是眸光一凝,對麵的張太虛還是老樣子,但冥冥之中,嶽山似乎感覺有些不一樣,但具體哪裏不一樣,他卻有不太清楚。
想到這,嶽山試探性的釋放出神識,同時不悅的低喝道:“太虛老兒,這裏是我青雲峰,還輪不到你太虛峰來這撒野,你既然來了,便帶著你那弟子滾出去把。”
四周人群一聽這話,眸光都是一顫,暗想這嶽山不愧是這話十大劍法的第一峰主,麵對排名第二的張太虛也是如此的不給麵子,竟直接開口讓其滾蛋。
張太虛聞言淡淡一笑,捋了捋白須說道:“嶽山峰主好大的威風,我張太虛今日便是站在這裏,你能奈我何?”
“什麼!”
四周人都是一驚,那些熟悉張太虛的弟子或是長老更是滿臉的驚愕,暗想這張太虛今日怎麼態度轉變這麼大?以前的張太虛,那可是沒有像今天這般強勢。
“你!…”
嶽山明顯也感到很意外,他沉著臉心中思量了片刻,忽然看向那執法殿的殿主徐長風,淡笑道:“徐殿主,這些人今日擅闖我青雲峰,你怎麼看?”
本就臉色不太好看的徐長風聽到這話,臉色更加的陰沉了下來,嘴角抽搐了幾下,心中把嶽山給罵了千百遍,想著老子這次算是被你給拉下水了,看來想避也是避不開了。
不說別的,就說徐長風之前受了沐雲的好處,還把沐雲捏造的文案給審批了,光是這兩點,徐長風都已經卷進這件事,想要脫身無疑是不太肯能了,為今之計,隻有硬著頭皮上,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件事牽扯到他的身上。
徐長風沉思了片刻,看向一臉淡然的張太虛,故作深沉的道:“張峰主,這是青雲峰的地方,你作為太虛峰之人,按照宗規,你們已經越域了,你看是否給老夫一個麵子,就此離去?”
“就此離去?”
張太虛眯著眼睛看向徐長風,淡淡笑道:“徐殿主,之前那響起的震天鼓,可是我峰弟子江雲敲響的?”
徐長風臉色微變,也隻能無奈承認:“不錯,是他敲響的。”
“既然如此。”
張太虛忽然臉色一變,第一次砸外人麵前冷喝起來:“我這弟子方才敲鼓響九聲,這九聲鼓聲意味著什麼,難道徐殿主不清楚?現在事情冤情還沒解決,徐殿主就這麼著急幫嶽峰主要趕我們走,這是何故?”
話音落下,滿場寂靜,所有人臉色齊變,看向那有些不知所措的徐長風,張太虛這句話說的太明顯了,暗示也很多,自然會引來眾人的猜疑。
很快,徐長風知道這樣下去肯定要露餡,便強行鎮定的道:“既然張峰主都這麼說了,那便讓江雲說說看吧,也讓老夫聽聽看,究竟是何冤屈要敲響九聲震天鼓。”
話落,嶽山的臉色頓時就不太好看了,他沒想到這張太虛居然如此的強硬狡猾,隻是簡單的幾句話,就讓徐長風不敢幫他說話,當真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難道這老家夥突破了?不可能啊,他都十多年沒有突破了,怎麼可能會在今天突破?”
嶽山沉著臉暗暗觀察張太虛,心中越發的感到驚奇,這張太虛今天的表現不但大大的出乎他的預料,更是讓他感到了一絲危機感。
江雲此時有些詫異的看了張太虛一眼,在見得老者那慈祥的目光後,江雲心中微暖,看來這平日裏不喜歡熱鬧也很低調的峰主,似乎是為了他才會出麵表現的如此強硬。
“江雲,你把所有事情都講出來,有我在,今日沒人能動你。”
張太虛捋了捋白須說道,聽完他的話,江雲點點頭,眸光冰冷的重新提起那苗輝的衣襟,帶到了眾人身前。
此時此刻,半空之上,數千道身影,數千道目光投在了苗輝的身上,讓苗輝感到火辣辣的,似乎有些不敢抬頭。
“哼,我看這苗輝肯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見苗輝這個樣子,眾人都是眉頭一皺,更有心思細膩之人,冷聲諷刺。
“唉……”
苗輝臉色蒼白的抬起頭,感受著四麵八方投來的異樣眸光,讓他如針紮般難受,他恐怕做夢也沒想到,他苗家大少,也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
認命般的長歎一聲,苗輝沉默了片刻看了半空中臉色難看又冰冷的方正一眼,硬著頭皮開始講述他和方義是如何陷害楊戰和秋雨彤,以及後來方正出手把二人打傷,最終楊戰被他刨開丹田,廢去四肢其三,那方義則是帶著昏迷的秋雨彤進入暗格,做那苟且之事……
等他講完一切,場中,瞬間安靜了下來。
靜的可怕。
所有人,包括那些長老還是峰主,全部都震驚當場,每一個人,都是眸光如刀般射向那苗輝,充斥跳躍著熊熊怒焰。
“殺!”
死寂了許久的產中,不知是誰,憤怒的咆哮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