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看了張太虛一眼,咧嘴一笑,滿不在乎的道:“峰主不必擔心我,這一戰誰勝誰負,可還不一定。”
恩?
一些暗中關注江雲的長老們眉頭一皺,很是詫異的看向江雲,心想這小子倒是好生狂妄,居然說這一戰勝負不一定?
在眾人看來,這一戰,勝負已定,江雲,必敗。
嶽山似乎也聽到了江雲剛才的話,不由的鄙夷一笑,隨後背負著雙手看向張太虛,淡淡道:“太虛老兒,這一戰你我都不要插手,如何?”
聞言張太虛眉頭緊皺,深思了許久,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否決,而是看著江雲,神色很是複雜。
“江雲,這一戰你當真有把握?”
張太虛還是忍不住傳音問了一句。
江雲淡然的點點頭。
“好!”
張太虛深吸一口氣,也是被江雲的膽氣和這少年的銳氣給感染,他淡然的看向那玉嶽山,淡笑道:“這一戰,我不插手。”
這話落下,滿場又是一片嘩然。
兩個峰主都開口了,這一戰,很有看頭!
咻咻!
方正和江雲對視了一眼,半空中隱有花火閃耀,兩人不約而同的來到一片空地上,相互緊盯著對方。
此時,無聲勝有聲。
場中,氣氛變得蕭殺。
“小畜生,這一戰,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方正的臉龐有些猙獰,拔出長劍,厲喝說道,他的堂弟方義剛才當著眾人的麵被江雲斬殺,可以說是當眾打了他方正的臉,也讓他方家蒙羞,在他看來,方義這不成器的廢物死了就死了,但是方義畢竟是他堂弟,是他方家之人,豈能任由被江雲這般斬殺?
江雲淡淡一笑,笑聲滿是嘲弄:“方正,你那廢物堂弟,死有餘辜,你何不問問四周這數千同門,他方義,該不該死?”
話音落下,所有弟子眸光都是一凝,憤怒的看了眼那方義的屍體,幾個寒門弟子忍不住暗中低聲說了幾句死得好,這樣的畜生就該死。
方正臉色難看了下來。
“臉疼了?”
江雲嘲弄的看著方正,臉龐也微微扭曲起來,驀地大吼道:“楊戰和秋師姐,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對他們?難道在你們這些所謂的豪門子弟的眼中,他們的命,他們的尊嚴,就如此不值錢?”
方正大怒,喝道:“你休得胡言,我方正為人堂堂正正,卻不容你再此汙蔑我,我那廢物堂弟和苗輝,的確死有餘辜,但那楊戰和秋雨彤的死,與我何幹?”
“好一個與你何幹!”
江雲大笑起來,笑聲滿是諷刺,“你方正若不是出手將他們打傷,沒有你方正給他們撐腰,就憑方義和苗輝這兩個廢物畜生,有膽子敢對楊戰和秋師姐下如此毒手?”
一聽這話,四周人群勃然變色,這時才反應了過來,認為江雲說的話很有道理。
這青雲峰好歹也是排名第一的劍峰,最忌諱的就是同門相殘,而這僅僅隻是約束那些身份地位不高的弟子,對於方正這樣身份超然,修為高人一等的天才人物,卻是不用擔心這些,就算殺了,也會有人給他擦屁股,但方義和苗輝不一樣,若是背後沒有人撐腰,他們豈敢對楊戰和秋雨彤下手?
想到這,眾人都怒了,紛紛怒視著方正,心中一個個唾罵方正不是東西,和那方義苗輝一樣,都是畜生,這樣卑劣殘忍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當真寒了眾弟子的心。
就像江雲剛才所說,若是一個宗門內這些豪門子弟可以肆無忌憚的殘害他們這些寒門弟子,那他們在這裏修煉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襯托這些所謂的天才?然後等著被這些天才殘殺?
察覺到四周人眸光的異樣,方正臉色大變,臉龐更加的猙獰起來,朝江雲嘶吼道:“你這是在找死!”
“誰找死可還不一定。”
江雲怡然不懼的跨出一步,把手一召,龍泉劍在手,劍鋒一蕩,銳利如霜,“今日這一戰,不為別的,隻為楊戰和秋師姐討一個公道,我江雲會用現實告訴你,寒門子弟,不可欺!”
“戰!”
江雲大喝一聲,殺意和戰意衝霄而起,身形挺拔如山。
“戰!”
似是被江雲的言辭和戰意所感染,在這一刻,上千寒門弟子,情不自禁的漲紅著臉,齊聲大喝,聲音之響亮響徹整片劍峰,回蕩不息。好似站在下麵的江雲就是他們自己,這一戰,是他們這些寒門弟子的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