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薑毅走出柔柳酒館時,已經看不到小雨的身影了,若有所失的走進酒館,在兩個醉的一塌糊塗的士兵身上,一人踢了一腳,然後說道:“我該說你們這些人,是淳樸善良好呢,還是呆萌傻呢,為啥一個個的都不長心眼呢?”說完又一個人踢了一腳,然後坐在酒館門口等著高順等人的到來。
果然,沒過多久,高順帶著薑田等人,一路浩浩蕩蕩大包小包的來到了薑毅麵前。薑田好奇的問道:“少爺,小雨不來來找你了麼,我剛才怎麼看到小雨非常傷心的走了?你對她做了什麼?”
薑毅立刻站起來說道:“怎麼,你看到小雨了,她向哪裏跑去了?快告訴我,我去追!”
這時高順一臉古怪的說道:“主公,你不用去追了,我剛才已經派了兩個人在後麵跟著了,有什麼情況,他們會回來稟告的。”
“我妹子我知道,小雨雖然平時乖巧聽話,可是如果是倔強起來,我這個當哥的,也是扭不過他的。你現在去,他看到你會更生氣的,小雨這孩子一向聽話懂事,最近不知道怎麼了?”說完還用眼睛斜視了薑毅一下,很明顯是說,看你幹的好事,可是你是主公,我不能說啊!
薑毅:“……”這叫乖巧聽話!這叫懂事?我怎麼沒有發現這幾個詞和她能掛上勾呢?
聽到高順這麼說,薑毅無奈的說道:“那我就不去追她了,薑田,你帶人把這兩個爛醉的家夥給我扔車上去,別給我客氣,使勁扔!仲平則留下來搬運酒水。記得1400壇上好的女兒紅,一壇都不能少!”
薑田興奮的說道:“好嘞,少爺,保證狠狠地摔,摔的屁股開花為止!”其餘眾人聽說有這麼多好酒,一個個摩拳擦掌,嘴都咧到耳根上去了。
離開眾人,無聊的薑毅向著馬車走去,準備睡一會,該買的都被小雨買了,不該買的也被買了。躺在馬車裏的薑毅,腦海裏高雨的身影總是揮之不去。小聲的嘀咕道:“我不會真的看上這妹子了吧,可是我不好野蠻女友這一口啊!”
在薑毅離開柔柳酒館之時,酒館二樓聽雨軒之中,一個嫵媚的身影正看著薑毅離開的背影,嘴裏說道:“老娘還真是看走眼了,以前小看你了。通知天師,炎起村不簡單,現在還不能動,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至於鐵礦的事,先從別處購買,隻能先這樣了,去吧!”
“是!”隻見一個人影從薑毅所坐之處一步之遙的,屏風後麵一閃而沒,離開了房間!
高雨從酒樓出來之後,一個人默默的走在安平縣的大街之上。落雪紛飛,積雪覆地,腳踩著地上的白雪,發出磁磁的聲音,看著前方屋簷之上白茫茫的一片,天空之舞還在不間斷的跳動著,輕柔的雪像蒲公英一樣時上時下。
大街之上,商人在叫賣,百姓在挑選貨物,孩子們在雪中嬉鬧,好一派熱鬧的景象。對於他們來說,世界是冰涼的,心是熱的,可對於此刻的高雨來說,心比世界還涼!
“我是怎麼了,他的事情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為什麼我總是害怕看到他得意的樣子,是怕他不在意我麼?
為什麼我總是害怕聽到他和任何女人之間的事情,是怕自己不夠優秀,吸引不了他麼?
為什麼我總是害怕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是怕他走進別人的懷抱麼?
“我為什麼會在意他,我喜歡他麼?”
雪打在臉上,吹彈可破的臉,很疼,可是再疼能有心碎的時候疼麼,不,心碎的時候,已經不知道什麼叫疼了!
“可是他一點都不喜歡我,一點都不在乎我,我可有可無!”
冷風吹亂了秀發,飛舞的秀發,纏繞著耳朵,拍打著臉龐,擋住了視線。鬆開攥的死死的芊芊玉手,瓊子上的指甲已經鑽進了手肚,血已經幹枯。用沾染血跡玉手,攏了攏秀發,看清了前路,繼續漫無目的的走著,嗬嗬,真的不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