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小魚和麗麗度過了一段快樂了二人世界。每天小魚都睡到自然醒,醒來後麗麗便把早餐端到他的麵前,他們吃完早餐便開始一天的活動,他們有時會外出購物,逛公園,騎著摩托車到處兜風,到海邊曬太陽,遊泳,狂奔,呐喊;有時則一整天不出門,小魚在畫架前描繪腦海裏的夢境,麗麗則竭盡所能的做出各種美味可口的飯菜,她還會隨時隨地的向小魚撒嬌,小魚則拿起畫筆將麗麗塗成花臉貓;晚上他們一絲不掛的相擁而眠,麗麗總是想方設法的挑逗小魚,小魚則吻遍了麗麗全身每一塊肌膚。
在這期間,在醫院的安排下,小魚和麗麗一起去看望了兩個將要移植小魚器官的病人,一個是隻有七歲大的小男孩,他因為玩火將雙眼燒傷失明,需要移植小魚的一對**。在他得知小魚前來看望他後,他拿出相機對小魚說:“叔叔,我能給你拍張照片嗎?我想在我睜開眼睛後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你。”小魚含淚說:“可以。”於是,那個小男孩在雙目失明的情況下給小魚拍了張照片,後來他讓爸爸將照片洗出來放在他的床頭。
另一位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他是來自農村的窮苦農民工,家裏有一雙老人和一對兒女需要他來養活,妻子沒有工作,常年在家照顧孩子,他幾乎是一家人的經濟支柱。一年前不幸查出患有尿毒症,隻有走移植腎髒這一條路,否則就是死路一條,可以說小魚的腎髒不僅救活了他的命,也救了他們整個家庭。當小魚前來看望他的時候,他激動的從病床上下來,拉著一家老小一起跪在小魚麵前,一邊磕頭一邊說感謝的話,小魚勸說了半天他們才起來。
可是好景不長,隨著小魚死亡期限的接近,他的身體每況愈下。他開始變的不再好動,每天嗜睡不起,無精打采,毫無食欲,噩夢更加頻繁,身體愈加消瘦,還經常頭痛欲裂,在床上抱頭打滾,蜷縮一團,每當這個時候麗麗便勸小魚去醫院,可是小魚總是拒絕,他不僅拒絕去醫院,還拒絕吃麗麗為他買的各種止痛類的藥物。
麗麗問:“你為什麼不肯去醫院?你為什麼不肯吃藥?”
小魚說:“我不想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帶著呼吸機,整天在麻醉中度過。”
麗麗說:“可是醫院可以減輕你的痛苦。”
小魚說:“其實我很享受疼痛,痛苦是上天送給我最後的禮物,它是在用疼痛為我的生命畫上最後一筆。
這話著實把麗麗嚇到了,她認為小魚已經被痛苦折磨瘋了,她不忍再眼睜睜的看著小魚活受罪,於是決定用她的方法幫小魚減輕痛苦。
麗麗去找了幾位她平時熟識的販毒小馬仔購買毒品,結果那幾個小馬仔都拒絕了麗麗。麗麗抓住一個小馬仔問為什麼不賣給她毒品,結果那個小馬仔告訴麗麗不是他不想賣,是鬆哥放言任何人都不許賣毒品給她。麗麗明白肯定是上次她拒絕了鬆哥,把鬆哥惹火了,所以才不肯讓手下的小馬仔買毒品給她。沒辦法,她隻能去夢幻KTV去找鬆哥。
到了夢幻KTV,迎賓把麗麗攔下,問她找誰。麗麗說她找鬆哥。迎賓讓麗麗先在外麵等著,她要給鬆哥打電話通報一下。迎賓她打完電話後對麗麗說:“你進去吧,鬆哥在包廂等你。”
麗麗徑直走到鬆哥的包廂門外,敲了三下門,裏麵傳來一聲“進來”,麗麗才推門進去。
鬆哥背靠在沙發上端著一杯威士忌,見麗麗走進來,他冷眼問道:“怎麼不去陪你的小白臉了,你來找我幹什麼?”
麗麗說:“鬆哥,我想買點粉。”
鬆哥問:“是米粉還是麵粉?”
麗麗說:“是百粉。”
鬆哥說:“不好意思,我這裏不買百粉,要買百粉你找別人去吧。”
麗麗說:“鬆哥,我求你了,看在我們以前的交情上,你就買給我點吧。”
鬆哥問:“交情?我跟你有交情嗎?”
麗麗說:“以前的事是我不對,我向您道歉。求您高抬貴手買給我一點吧,您隨便開個價。”麗麗把一遝百元鈔票和一張銀行卡放在鬆哥麵前的茶幾上。
鬆哥問道:“麗麗,你和我認識也有二十年了吧,你覺得我王鬆是個缺錢的人嗎?”
麗麗說:“鬆哥,隻要你肯賣給我,要我幹什麼我都願意。”
鬆哥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麗麗,問道:“奇怪,你不是說你沒有癮嗎?今天怎麼非要來我這裏買粉?”
麗麗說:“我也是最近幾天才發覺自己上癮的。”
鬆哥說:“麗麗,鬆哥我吸的粉比你吃的鹽還多,你騙不了我。今天你要是跟我講實話,這事兒還好商量,你要是不講實話,你一丁點粉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