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你看看,她居然這樣。怎麼說臣妾還是這大遼的皇後,她一個妃子居然敢打臣妾!”
而之後的一句話,卻是像一盆冷水把皇後從頭到底淋了個透心涼“皇後?嗬,不知你這皇後還能做多久?!”
太後驚訝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麼?如此說來廢後之事是真的了?!”
“太後娘娘認為呢?本宮認為天下就是皇上了,廢個女人而已,何必如此動怒?”
“你,哀家絕不會允許皇帝如此做的!”
“太後娘娘憑什麼這樣做?”
“憑哀家是皇帝的母後!”
“哦?如此說來,天下的君主皇上來廢個女人的資格都沒有咯?”
“這天下不僅是皇帝的也是愛家的!如果沒有哀家,他根本不可能登基,你識相的就少拿皇帝說事!”
“喔?天下是太後的……”
這話聽著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低斂的眸子忽而抬起,已從剛才的高傲變成了冷冷的笑意。太後還沒有來得及反映,隻聽“彭彭”兩聲,慈寧宮內以被侍衛們內內外外包圍了個徹底。
殿外走進一個身著明黃色袍子的男人,一張冰冷的俊臉上蠻是譏諷,一雙綠眸中透出如狼覓食一般的渴求。他大手一揮,一眾侍衛已經將刀架在了太後的脖子上,太後驚恐的叫道:“爾朱!你敢?!”
低沉的譏笑聲自他的喉間溢出“朕有何不敢?”
“哀家是你的母後,你如此做是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母後說大遼是母後的就是大逆有道了?”
“你……”
太後終於明白了一切,今天皇帝說要外出根本就是一個騙局。他早就和甄妃串通好了要自己的性命,原因就是因為爾朱在繼位之前她在朝中頗有勢力,一個皇帝最忌諱的就是皇權的威脅。
她也曾想到過這一點,所以她放棄了所有的政治權力卻唯獨於藍相保持著密切的聯係。藍相被廢之後,她已經盡量避世卻不曾想到這個冷酷的皇帝仍是不願意放她一條生路。
碩大的慈寧宮正殿,隻回蕩著一句如同誓言般的警告:
“母後,這個天下……是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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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
伊軒回神,卻是明珠一張笑臉湊到了自己的鼻尖。伊軒推開她,沒好氣地說:
“本宮平日是把你寵壞了還是如何?現在居然敢蹬鼻子上臉了!”
“那是因為明珠跟娘娘講話娘娘都在想心事啊!”
“……”伊軒眨巴眨巴眼睛,看看明珠,終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娘娘可是為了皇上下午說的話?皇上如此寵愛娘娘,廢後改立,娘娘不該高興才是嗎?”
“高興?”伊軒露出一抹苦笑“我還真是該高興啊!”
午膳時同爾朱的對話再次湧入腦海。
“軒兒,朕廢了皇後立你可好?”
伊軒放下筷子,一手探上他的額頭“鬱都甄 爾朱,就算是發燒呢也該有個尺度。有你這麼當皇帝的嗎?什麼話都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