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還沒有發現嗎？你不自覺地自己念出了心裏的想法啊。”
……我該說些什麼？
我尷尬地點點頭，露出了和善的笑容：“算了，這個不是重點，我是學院生，我學技術為聯邦做貢獻，就算是宅也就是搞技術的。”
“我記得……”他露出了狐疑的表情，“你是搞應用技術的吧？比如爆破？比如爆破？比如……如何在複雜的結構中精確爆破？”
完全不用把一個詞強調這麼多遍好嗎！爆炸不好嗎！爆炸是藝術啊！……不過，我到底是為什麼要學爆炸啊……
好像已經忘記了什麼事情似的，我驀地感到有些不耐，然後晃了晃腦袋努力使大腦保持清醒。
“好了，不說閑話了。”斯文特忽然停住腳步，在風雪中眺望遠方。
不，那不是遠方了。
我們已經來到了一處懸崖邊。懸崖上覆蓋著白雪，風呼呼地向遠方囊掛去。這座懸崖不知道有多高，但往下的角度很大，非常陡峭。身後是往下延伸的無盡山林，風吹過便又林嘯聲起，非常震撼。
而從懸崖往下望去，便是一處非常隱蔽的人類聚集地。那裏的建築身體呈現灰白色，與周圍環境很好的融為了一體。而建築群落中心有一座發電機大小的暗紅色裝置，那便是反偵測儀器。
“話說……”我小心翼翼地提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用意？”
他一愣：“什麼意思？”
我遲疑了會兒，說道：“你打算先觀察一下這裏的地貌，再下去，這樣再一次逃跑時的就方便多了？”
他的臉色非常古怪，似乎想笑，但忍住沒笑，然後嚴肅地點了點頭：“是的，來，你也來記一下，一起記。”
然後兩個人就站在懸崖上，感受到深沉的風雪撲打在身上。天空上盤旋著烏雲，一直都沒看見月亮，總讓我感覺十分壓抑。如果再配上點烏鴉叫，自己和斯文特的服裝換成那種黑色的，冷厲一點的——
那這不就是活脫脫的準備殺人越貨的倆人嘛！
“我記得聯邦沒成立以前有一句諺語，”斯文特感慨道，“黑暗時，請睜開雙眼。”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是聯邦沒成立以前西方國家的諺語。按照我祖上的籍貫，我是……嗯，現在習慣稱我為華夏人？……然後在古華夏也有一句諺語，月黑風高殺人夜。”
他驚異地看了我一眼：“搞技術的還有這份情懷？月黑風高殺人夜，好句子。不過現在很少有人記這些東西了吧。搞技術的居然能記住……不可思議啊。”
“我隻認同你說這是好句子，除此之外隻代表你沒認清我優秀的本質。”我的心底一股豪邁之氣油然而生，不由得詩興大發，“月如鉤，雲似雪；望千裏，盡……盡……盡白色！”
“也隻有這個時候氣勢高漲了。”斯文特晃了晃腦袋，笑道，“我記得你們古華夏還有一句老話對吧？……叫什麼來著？酸秀才？——另外最後一句盡白色什麼鬼啊！”
“那叫藝術！藝術！”我腦袋一轉，扭轉話題道，“說起來，你就是看錯地圖才走到懸崖上的吧！現在我們還得繞個大圈子走下懸崖！”
“啊哈哈哈！”斯文特忽然大笑起來，似乎胸生豪邁之氣，“你還是太弱了！看我！”
然後他動作幹脆利落，拿出了一些我完全不了解的東西開始安置起來，但總體上我還是有個印象——
蹦極。
臥槽這不就是那啥極限運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