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緩步走到曹教官身邊,立身站直。曹教官淡淡的看她一眼,說道:“以後不是我帶你了,你在這兒好好過吧。”米勒抿了抿唇,問道“教官,你是誰?”教官感到驚奇,驚奇米勒從來沒問過這個問題,今天居然問起來,而且問得這麼不客氣。
曹教官隻是挑了挑眉,軍人的習慣讓他不動聲色,隻是回答道:“與你無關。我是軍人,我要做的隻是服從命令,你隻是其中一個命令。”
米勒聽了,並不滿意這個回答,於是繼續問:“教官最開始對我不滿。”曹教官與米勒相處了一年,已經對米勒完全改觀,並不把米勒當做一般官家子弟,甚至有些欣賞米勒,心中一動,回答道:“我隻是普通的軍人,沒有人提拔,更沒有人將我憑空插入。像你這樣的身份半道進部,本就是紀律不允許的,更何況上級還要我特別照顧。但我又說了,我隻是普通軍人,這是命令,而不論是什麼命令,我都會去執行。不過,人的情緒從來都不在命令範圍。你很不錯,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
米勒第一次對教官笑了,不是軍中機械一般冰冷的舉動,而是又回到了那個溫和安靜的米勒。米勒用自己獨特的安寧的聲音問:“你以為我是什麼高官子弟麼?”教官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米勒收起笑容,慢慢的說:“我不是。我是和你一樣的普通人,和你一樣辛苦不斷努力,才能來到特員部隊中。”教官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米勒卻覺得教官不信,自顧自的拖出一張凳子,安靜的坐了下來,開始慢慢對教官說出自己的判斷:“教官你對我的態度表現的這麼明顯,你覺得你的上司會不知道麼?我若真的是高官子弟,您想來也不會這麼好過了。”“如果上麵的人是希望你照顧我,又豈能讓你這麼輕易的對我這麼苛刻;就算教官你不在乎想必教官你的個性他們也是非常了解,他安排你來對我進行訓練,自然是因為我隻是無其所謂的存在。”
“不是。”曹教官聽著米勒所謂的推斷,有些不滿,這麼一年的鍛煉怎麼推斷的這樣低級。於是皺眉看著米勒。“首先你的姓氏就是一個關鍵。或許你的身份並不是我所猜測的,但你的姓氏就注定了你的派係。現在或許你還不懂,而且有些事也並不如你想的那樣,你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米勒感覺被噎了一下,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這樣,還能怎樣。米勒隻是一個普通家庭成長的孩子,父母普通,自己普通,若說自己與別人有何不同,那隻是因為有一個不同的喜歡對象,而且多年未見,誰會注意這些。而且這與姓氏有何關係。米勒迷了眯眼,事情不想自己想的那樣發展,自己什麼也沒弄明白,反而更糊塗了。
曹教官恢複了雲淡風輕的臉色,繼續說道:“你想知道我是誰,這沒什麼。我叫曹清。其他的對你而言並不重要。”米勒臉色微黯,不重要,又是不重要,誰都說這不重要,是因為自己不夠重要吧。
曹清看到米勒黯淡的神色,聲音微微緩和:“給你安排的訓練隻是防身而已,接下來一年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若說任務,固然會為你掙到金錢地位,但是你也可以有選擇。”米勒詫異的問道:“還有選擇?入了這個部不就幾乎沒什麼選擇,除非達到S級。”曹清毫不在乎的說道:“S級這種東西本就是唬人的。這個部不像軍隊,並沒你想象的那麼嚴格。願意的話,明天你可以和我一同去金陵。隻是你好好想想,事情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