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岩梅不知道自己的終身大事在幾個男人口中就這麼輕易的被定了下來,她依舊跟隨哥哥在政治中周轉,而事情發展的順利,張家似乎很快就要看到晴天。
在張家和米家隆重的籌辦之下,張岩梅幸福的嫁進了米家。兩年後有了米勒。在五年後,張家發生事故,順利的豪奢到了頭,米守海帶著一家三口搬到了福州,過著平淡的生活。
將思緒拉回現在。有些發福的米守海看著陪伴自己多年的妻子擔心的討論自己的女兒米勒。給自己的女兒取名米勒就是希望她像歡樂佛一樣笑口常開,但又或許是自己的願望太大了,冒犯了神佛,米勒即便臉上帶笑,爸爸媽媽也總是覺得她笑得不夠圓滿。
現在雖然沒有了情報局和檔案局,但他們合並到了保密局這一點,兩人都是清楚得很。米勒都已經被趕出來了,難道米家還有什麼事情要把米勒拖下水嗎?
米守海想到蕭正雄,那個野心勃勃的男人,不由得心緒不寧起來。歎了口氣,對張岩梅安撫道:“應該不至於危險,畢竟米勒自幼跟我們長大,心思簡單的很,我還是有把握看透她的。一會吃過飯我帶她出去走走,也好問問清楚。”
米勒不知道爸爸媽媽說了這麼些話,很自然地坐在飯桌前等待開飯。如果每一天都能朝九晚五的工作,然後回家和自己愛的人一塊吃飯,這就是幸福麼。
看著一桌子好菜,米勒吃飯卻吃得慢了些,害怕一會吃不下。在部門的時候米勒養成了壞習慣:在吃東西時還在看資料。這樣米勒有時候一頓飯要吃一個多小時,有時米勒會忘記吃飯,這樣米勒飯量越來越小,身體也變的薄弱起來。好在現在回家了,米勒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好好調養下,將一些壞習慣也糾正過來。
看著米勒吃飯,張岩梅眉頭微微皺起,說道:“什麼時候吃飯變成數飯了?吃不下就算了,守海,以後每天你早些回來,做些補身體的寶寶補補。”
米勒聽了覺得好笑,爸爸媽媽在家時根本就不會比米勒吃得好多少,他們好像習慣了省錢,米勒說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搪塞道:現在省的越多,將來你的嫁妝就越多嘛。所以米勒回家就像一個節日,他們一年都難得吃一次的什麼好菜都拚命地在這一個月裏做出來,希望能讓米勒養好身體,變得白白胖胖的,像彌勒佛最好了。
傍晚,米守海帶著米勒向小區旁的公園走去。過去這裏有一家很老的電影院,米勒常常和蕭然溜進去偷看。蕭然家也不遠,在公園的盡頭有一片小洋樓,現在看來有些舊了,過去米勒就會樂嗬嗬的跑去找蕭然玩。後來電影院給拆了,蕭然也搬家了,米勒就不常來了。此時和爸爸一同散步又別有一番感覺,好像童年的歡樂又回到了身邊。
大手牽小手,齊步一起走!米勒不自覺的往戴斯的方向看了一眼。
“寶,你在金陵工作都做些什麼呀?”“就是財務呀,有時候還要出差幫別的分局算賬。”
“那中途連個回家的空都沒有?”
“唔,我的責任很大的,就怕會有錯帳。萬一有錯張就要及時趕過去改過來,很麻煩的。還好工資待遇不錯,不然我也不幹。再有就是想著省錢讓你們不要老為我的嫁妝發愁唄!”
“談男朋友了麼?”“爸,我還小。。。”
米守海笑了笑,的確是小。但又很快收起了笑容:“你媽擔心你被你爺爺欺負了。”
米勒驚訝的看著爸爸,怎麼忽然扯到爺爺了,爺爺都搬回上海了不是嗎?難道他們不知道,即便斷絕關係也不至到如此地步吧。諾諾的嘟嚷了幾句,米勒沒想到要說些什麼,就這麼不小心漏了陷,米勒也毫無知覺。
米守海心中一驚,真的是米雷霆下手了麼?他有些焦急,急忙想要勸說米勒。這時候米勒正發現風飛的蹤影,臉上微微變色,一定是她,不會有錯。轉過頭對爸爸笑道:“爸爸,我看見朋友了,過去找她一下哦。我很快回家的。”
還沒等米守海答應,米勒就跟了上去。
黃昏之下,夕陽將人的身影拉得格外的長。戴斯酒店在橘黃的陽光下顯得格外金碧輝煌。小巷轉的有些複雜,但絲毫不影響米勒跟上去的速度。米勒看見風飛再次轉過一個轉角,消失不見。輕聲緩步向前,米勒像一隻撲食得小貓毫無生機。
快要到轉角的時候,米勒急忙閃身,從米勒麵前忽然伸出的纖纖細手此刻就像一隻幽靈伸出的觸角往米勒臉龐伸去。米勒隻來得及避開那長長地尖利的指甲往自己眼裏戳去,卻不可避免的讓它走臉頰劃過。
“咚咚。”米勒心中急跳一拍,抬起左手抓向來者,來人偷襲未能得手,身子卻不自禁的往前傾。但在米勒即將碰到雙手時,來人以一種詭異而極不平穩的角度傾向前,剛好避免被米勒右腳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