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的花花世界中,米勒努力保持著深呼吸,呼-吸--
這幾年來,米勒堅持不向任何有關那場事故的事情方向想去,那段時光,對米勒而言,不僅僅是一場分離,更是噩夢。
剛剛初中畢業的米勒像一般的花季少女,在盛夏中洋溢著美好的笑容等待著自己的小男朋友。當然,蕭然可不是什麼小男朋友,他正從大學城趕來為米勒的畢業慶賀。
米勒來回走在車站中,耐心的等著。蕭然是從不爽約的,這次也不例外。蕭然帶著幹淨的笑容向米勒跑來,在米勒麵前寵溺的揉揉她的頭發:“走吧,送你的假期。”
米勒得意地笑笑,拉著蕭然一同上車。這是米勒好不容易要來的,蕭然總是越來越忙,明明並不在乎學業,卻總有忙不完的事絆住他走向自己的腳步。米勒不滿很久了,這次總算找著機會讓蕭然陪自己出去玩!
福州哪好呢?旗山?鼓山?永泰青雲山?十八重溪?不,這些能讓蕭然停留多久?得出福州!可是太遠父母會擔心,那就武夷山吧!唔,武夷風光好呀,郎情妾意什麼的最好了!
蕭然帶著米勒就像兄妹兩個往武夷山趕去遊玩。在旅館老板奇異的目光下,他們很自然的定了一間雙人房,在這落腳休息。米勒一路上牽著蕭然,不肯放手,現在到了旅店,終於鬆下手,長歎一聲,對蕭然感慨道:“蕭然哥哥,要是你能常帶我出去玩兒多好呀!要是你在我身邊的話,我肯定連學習都倍兒有精神!到時候一定是個天才級別的人物。”
“唔,最近比較忙,不過明年我差不多把事情結束了,就可以常陪你了。”
“真的啊!那到時候我去找你!”
“好呀!還有很多地方沒去過,你不是想去廬山麼,江西的婺源,都可以陪你一溜走去!”蕭然想象著來年和米勒一同爬過名山大川,走過鄉間小巷,眼睛有些發亮。
米勒聽著蕭然的計劃,原以為今夜怕是要興奮得睡不著,可聽著他柔和的聲音,困意卻慢慢襲來。如果一切都這樣平靜,蕭然永遠在身邊,米勒的睡眠一定會很好的。
第二天早早的,米勒和蕭然帶著食物和一些行李往山上出發。
山上還有些人,爬過陡峭而著名的天遊峰讓米勒有些受不了,蕭然想了想,問道:“我們往雲窩走吧,那邊比較平坦。”米勒開心的點點頭。
路況始終不比平滑的水泥路,米勒跟著蕭然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雖然很累,但是和小時候一樣幸福。越往裏人越少,米勒有些害怕了,像蕭然問道:“蕭然哥哥,我們回去吧,明天再來玩兒。”蕭然麵對米勒永遠那麼好說話,自然同意了。
剛要轉身,路邊閃過一道身影,米勒還沒看清,就被那人拉向樹林。米勒驚恐地大叫一聲:“蕭然哥哥1”蕭然確是早已發現,緊緊抓住米勒的手,同時右腳向人影踢去。若那人不放手的話,這一腳怕是要提個結結實實的。可樹林中響起一道窸窣的聲音,又幾道人影向蕭然撲來。蕭然急急往米勒手中塞進一把匕首,轉身應付那些向自己撲來的人。
米勒看見蕭然的情況險惡,心中也十分著急。緊緊抓住那把匕首,往抓住自己的敵人的手上劃去。那一刀劃得太狠,米勒都感覺到從那人骨骼劃過的鋒利。血當即噴湧而出,來者慘呼一聲,不得不鬆開手。米勒這才有機會看向四周情況:小道左方是樹林,右方是一片小湖。樹林裏還有人,暫時隻出現了三個黑衣人。蕭然和那兩人打鬥,情況有些凶險,若蕭然能有武器就好了。
正想著如何才能幫到蕭然,被米勒劃傷的黑衣人又向自己抓來。米勒心裏害怕,臉上卻不露半點懼怕的神色,在黑衣人想要控製自己奪走匕首時,米勒狠狠地朝他麵門揮去。黑衣人急忙向後仰,左手卻成功的抓住了米勒持刀的右手,米勒快速的將匕首換至左手,朝黑衣人脖頸之處劃去。抓蛇要抓蛇的七寸,因為那是他最柔弱的部分,人也一樣,要打打要害。米勒不想承認,爺爺說的話又起到了作用。
黑衣人抓著米勒便來不及閃躲,隻好再次鬆手。退了兩步,驚奇的看著米勒,明明是個沒有訓練的小姑娘,可是真的這樣麼?
蕭然麵對兩人有些手足無措,一腳拌向其中一個,另一個又一拳朝自己打來。閃躲過緊要部位,右肩雖然卸去大力,卻也疼得厲害。這樣不行,樹林裏還有人,不明情況,拖下去隻是白費勁。硬挨了一人的另一隻拳頭,順勢抓住他的手,往懷中一帶,擋住另一人朝自己頭部打來。他們似乎不想要自己性命,同樣沒有武器,但自己也沒有勝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