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木匠師傅的手藝確實很好,僅僅半天不到的功夫,就拿出了樣品。而且做的很精致。李飛看了喜不自禁,隨口說道:“這位老師傅,手藝真不錯啊,想必工錢也不錯吧,這年頭還就得靠手藝吃飯啊。”
老木匠哪裏聽到過如此客氣的問話方式,感動的差點老淚縱橫,歎了一聲:“少俠說笑了。現如今誰不知道,要麼讀書當官,要麼沙場建功。我們不能文,不能武,隻有靠賣點傻力氣養家糊口了,不瞞公子說,家裏已是三天不曾開鍋了。今晚還等著去程家米店賒點米度日,等明天拿到工錢後再還回去。”
李飛一聽,問道:“難道你們之前都不曾找主人家預先支付工錢?”
“公子,咱雖然窮,可也得講究規矩不是。東西都沒做好,主人家都不知道是否滿意,咱們怎麼能收工錢?哎,要是遇見一些故意刁難的。。。”說到這兒,老木匠說不下去了。兩行汙濁的眼淚流了下來。
李飛沉默不語,嚴虎也覺得心裏難受。
李飛拉過嚴虎悄悄說到:“虎弟,有些事咱們得提前做了,之前我想的是等我們有錢了,再來拉攏這些工匠,畢竟以後靠著他們的地方還很多。尤其是這些老工匠,那可個個都是金疙瘩,寶貝啊。可如今來看,咱們賺錢的速度還是太慢了,你也看到了,這都三天沒吃飯了,這些金疙瘩指不定哪天就餓死了。那對於咱們的賺錢大計可是頗為不利啊。”
李飛知道,其實嚴虎的骨子裏還是看不起匠人的,不過沒辦法,這不是他目前能改變的,隻有用嚴虎最感興趣的小錢錢來開路了。
嚴虎聽完,咂咂嘴說到:“大哥,啥也不說了,咱們開始招人。反正這裏用不著,莊裏還需要好多人呢。”
兩兄弟達成了一致,李飛立刻開啟了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對著老木匠說到:“老師傅,還沒請教您的名字呢?”
老木匠一聽,差點跪地上了,連忙說到:“公子如此客氣,折煞老夫了,某姓魯名金,家中排行第三,都叫我魯老三。今年三十八了。”
“啊老夫?才三十八?怎麼老的這麼厲害,看來萬惡的舊社會名不虛傳啊。”李飛心理不由的暗自嘀咕了一番。
李飛拱拱手繼續說道:“不知道魯三爺和魯班魯老前輩是。。。。”
一聽被這個貴公子叫魯三爺,魯老三很激動,有點自豪的說道:“某家乃是魯班的後人,我家兩兄弟都是木匠,別的不敢說,至少在成都,木匠這行,我們的手藝大家還是交口稱讚的”
李飛聽了,心裏那個高興啊,“兩個技藝精湛的老木匠,還特麼魯班的後人,不錯,不錯。在東漢,畢竟是民風淳樸些,很少有人會拿著先祖開玩笑,想想後世,嘖嘖。”
某個無良騷年於是繼續說道:“魯三爺,你看這樣行不,我兄弟家,家業比較大,需要做的事也多,要不咱簽個協議,你和你兄弟進入嚴家如何?”
一聽大哥這麼說,嚴虎心裏暗暗高興:“家大業大?大哥這麵子得給啊。”也拱手客氣的說道:“某家正需要魯三爺這樣的人啊。還望魯三爺不要推辭。”
魯老三一聽,猶豫了片刻,便連忙跪下答應了,雖然他也有自己的一些堅持,但進入大家族意味著,至少有口飯吃,有遮蔽風雨的片瓦。比現在食不果腹的樣子可強的太多了。
李飛一看事情成了,很是高興,立刻讓人準備酒肉,然後讓魯老三把家人都叫來了,既然是家丁了,可不能再讓人餓著肚子幹活,寒了人心。魯老三把自家人還有魯家大姐和魯老二和他們的家人也一起叫來了。
看著眼前站著的十來號人,本來李飛還準備了不少領導演說詞,想要慷慨激昂一番。可看著人家都盯著那些肉湯直吞口水,李飛放棄了。等大家吃飽喝足以後,李飛讓嚴虎帶著他們去買衣服,自己都有家丁了,可不能再穿著那些破衣爛布了。
留下來的魯家三姐弟,李飛自是要多問一下的,免得安排錯了工作。
魯家兩兄弟是雙胞胎,都是精通木工,兩弟兄有三個兒子,也都是木匠能手,魯老三的大兒子魯全還是個精通土木工程的全才。
魯家大姐魯翠如今剛滿四十歲,是蜀繡的好手,養蠶也是一絕,任何蜀繡隻要她隨手一摸就知道門道。
魯大姐的男人程方,更是漢朝少有的養豬牛的能人,和豬牛打交道幾十年了,經驗異常豐富。兩眼睛亮的很,豬牛看一眼就知道優劣。
李飛感概不已,這魯家整個一金礦啊,特麼的那些所謂世家都瞎了眼睛,上天待我真是不薄啊。李飛立刻讓他們簽了契約,和嚴虎商議後,將幾人的職位都定成了項目主管,工錢也提高了一倍,這樣的人才不留,李飛覺得自己會被雷劈死。
安排下了工作後,魯家兩兄弟帶著兒子和幾個徒弟,留在這裏。魯大姐魯翠蓮帶著其餘的魯家人,啟程前往嚴虎家的莊子,這些可正是嚴虎母親急需的人才。
這邊剛送完魯家人啟程,魯家兄弟的徒弟們推舉了一個人過來了,這人倒是有禮貌,鞠了一躬後,有些小心的對李飛說到:“少俠,不知嚴家的莊子上還需要人手不?我們還有些認識的人也是不錯的手藝人,他們現在也在找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