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嚴和張任各自選了一個球,然後背轉身,以一種極為瀟灑的姿勢將球沿著通道扔了出去,隨著一陣急速的聲響,然後隻聽到略顯沉悶的撞擊聲響,通道盡頭的數個瓶子被擊倒,然後兩人身後的牌子上立刻翻出了數字。
大堂內居然一下變得鴉雀無聲,大家似乎都在等著什麼。
而嚴虎此時則不失時機的用銅喇叭給大家講解著規則:“使用的木球內部以石頭為芯,有一定重量,每一種顏色代表一個重量,大家可以選取適合自己重量的球,然後采用合適的姿勢將球沿著通道丟出去,對就像這位的姿勢一樣。”
“一共有十個瓶子,擊倒一球得一分,如果一次擊倒十個瓶子得二十分,每次擊球可以有三個球的機會,三個球以後,以實際擊倒的球來計分,沒有擊倒球則不得分,每局可以打三次,最後得分多者為勝。”
人群一下炸開了,紛紛跑著過來要求玩玩。幸好昨天剛招募了不少家丁組成人牆,但就是這樣,這些家丁都差點被擠倒踩踏。
李飛拿著剛做好的銅質喇叭,不斷的重複著:“推廣期間,每局100文,對,酒樓門口左邊繳費。請排好隊,不要亂了次序。,那個誰別推我,啊,你個死玻璃,你摸我幹什麼。。”
人群又呼啦一下轉移到門外。李飛抹抹汗水,對著另外三人做了個鬼臉。嚴虎則很煞風景的悄悄做起了數錢的動作,結果換來了其餘人鄙視的表情。嚴虎才不在意這些,這個往日裏總是一副聖人雲的家夥,現在數錢的動作比誰都快。
適合女眷和文人的二樓,裏麵也有捶丸道,隻是小了許多,不過這倒比較符合二樓的實際情況。加上二樓整體的格調比較文雅,整體以小桌為主,倒是吸引了大批的女眷前來,不少女眷很喜歡這種滿是溫馨與格調的氛圍,這裏自然也是紅男綠女們最愛去的地方。
李飛還推出了小竹簡服務,那個癡男看上某個怨女了,吩咐店小二將竹簡送去,即全了癡男的麵子,也不會讓怨女難堪。一時間大受歡迎。小竹簡也成了其餘酒樓的標配。
一日,酒樓裏來了個文人,找了個僻靜角落靜靜品嚐五栗春,不禁讚不絕口,就是邊喝邊搖頭,想必也是對於此酒高昂的價格覺得肉疼。
這個文人被嚴虎看見了,嚴虎頓時眼放異光,悄悄拉住李飛說:“大哥,這可是個人才啊,此人,姓秦名宓,字子敕,少有才學,朝廷征召了幾次,都拒不奉詔。此人為人剛直不阿,不喜合縱連橫之策,一張鐵嘴無人能敵。”
“額?鐵嘴無敵,那就隻有用別的辦法了。”李飛心裏麵嘀咕不已。
“秦宓此人,後世的記載,那是頗有才學的,而且忠貞不二。要是得此人,以後的外交工作就交給他了。”李飛打定注意,如此這般的對嚴虎說來。
嚴虎一聽眉開眼笑,“這有何難,看某手到擒來。”
說罷,嚴虎大大咧咧的走到了秦宓身邊,對著秦宓說到:“你是秦宓吧。”
秦宓不答,依舊品嚐著美酒。嚴虎再施一禮,問道,“你是秦宓吧。”
“不知何事?”秦宓依舊沒有看嚴虎,有些不在意的說到。
“哎,我說你個書呆子,怎麼我好好問話,你卻這樣呢?”嚴虎有些生氣了。
“某不才,讀過幾年書而已,呆子談不上,呆子者,力大而無腦。某有腦,卻無力,故稱不上呆子。不知閣下,可知呆子何意啊?”秦宓有些譏諷的擠兌嚴虎。
酒樓裏的人聽到這話,看了看體壯如牛的嚴虎,突然哄堂大笑。嚴虎滿臉通紅,讓秦宓給他道歉。秦宓見此人如此無禮,也不想過多計較,準備轉身離去。
嚴虎哪裏肯讓,一伸手將秦宓小雞似的提了起來,秦宓一驚,發覺整個人已經被提到了半空,於是大聲喝道:“你這人,怎這樣?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快放下我。”
“爺爺我今天就有辱斯文了,走吧,跟爺到後麵去。”
這時李飛出現了,“嚴虎你怎能這樣,快放下先生。”嚴虎聽聞,哼哼了兩聲,把秦宓輕輕放了下來。
李飛拱手賠罪到:“吾弟魯莽驚擾了先生,還請您先生贖罪。這樣,我在春號房設宴,向先生賠罪。”
隨即,李飛對周圍有些驚詫的客人說到:“打開門做生意,和氣生財。吾弟剛才驚嚇了各位,李飛這裏向各位賠罪了。這樣,今日所來之賓客,一切費用借由某支付,另每桌加送一壇好酒。還請各位繼續,繼續。”
眾賓客一聽,皆稱善,於是也不再過問。被看似暴怒的嚴虎輕輕放下,又被李飛邀請到二樓春號房,秦宓忽然明白了什麼。但見李飛如此有禮,也想看看他到底是號怎樣的人物。於是秦宓也上樓了。
春號房內,李嚴和張任早已端坐其中,李飛將眾人介紹了一番,便端著酒誠懇的向著秦宓說到:“驚擾先生了,因為怕他人異議,不得已采用這個辦法。還望先生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