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虎和李嚴自然覺得張任理當如此,而李飛卻在想:“說好的招式呢,說好的飛簷走壁呢?說好的那些出神入化的槍法呢?怎麼看起來像後世的刺刀戰法,都是尋求一招致命呢?”,此時匪首大呼小叫,又有數十人將張任團團包圍。張任大吼一聲,展開手中銀槍,向左隔開了幾個盜匪的刀槍之後,以槍為刀向右橫掃了過去,槍尖恰恰掃過了數個盜匪的脖頸之處,隻見這幾個盜匪手捂脖頸,倒地抽搐不已,卻早已沒了命。
兩招之間,張任又擊殺了五個盜匪。張任滿臉殺氣,突出包圍,直接衝著匪首衝了過去。匪首嚇得連聲驚呼,指揮嘍囉上前,可哪有人敢上前阻攔。
匪首一看無路可逃,舉起手中大刀,狠命向張任砍去,張任偏頭躲過,右手卻不停歇,直接抬手向上一刺,“噗”的一聲,將匪首刺了個透心涼。
匪首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剩餘盜匪,一看匪首授首。立刻作鳥獸散。躲進了山裏。不多久以後,大巴山區便開始流傳著張任的傳說。
李飛這時這才發覺,不論今生後世,這是自己第一次看見殺人,看見死人的慘狀,聞著濃密的血腥味,不覺口中有異物翻滾出來。“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李飛在河邊嘔吐不止。其餘三人倒也是能夠理解,畢竟老四沒有經曆過戰陣,有此反應,倒也不足為奇。
李飛剛剛停止了嘔吐,嚴虎捏著鼻子拍了拍李飛的肩膀,“老四,習慣了就好了,這幸好是用槍捅的,若以後,大戰之時,那用刀砍的,用箭射的,被馬踩的……”嚴虎在這兒滔滔不絕,李飛聞言,頓感氣血上湧,腸胃蠕動,又一次嘔吐了起來。
李飛這嘔吐還沒好呢,突然聽見樹林裏麵有牛角號的聲音,“嗚嗚”聲之後,又是一大幫土著走了出來,人數不下400人。張任再是英勇,也不免倒吸了口冷氣。而向導卻歡喜的對著李飛說道:“這時寅人頭領的兒子,度猛的隊伍。。”
這時從土著隊伍後麵走出一個高大健壯的青年男子,體魄巨大,如熊似虎。手裏提著兩根約莫三尺長的青綠色的粗壯銅棒,雖是滿臉須髯,卻相貌堂堂。更奇怪的是,此人還穿著一身文人漢服,發髻上還束著一塊青色方巾。
度猛緩步走上前來,看了看滿地的屍首,將兩根銅棒插入腰後,叩首而拜,話音如同悶雷般傳來:“諸位英雄為我族人鏟除禍害,還請受度猛一拜。”
李飛等人拱手謝過,這才知道,原是寅人細作,探知那夥山匪又出來謀財害命了,於是度猛率領寨中精壯前來剿滅山匪,卻不料被李飛一夥人給率先收拾了。
度猛邀請眾人前往山寨,喝慶功酒,眾人推辭不過,就跟著上山了。路上,李飛了解到,度猛一族,雖是寅人,然而早已說漢話,習漢禮,族人之中也頗多在漢地生活之人。
而度猛雖然身在山區,卻早已習漢書,說漢話,遵漢禮了。目前的族長是度猛之父度雄,度雄寨主押著一些山貨今日剛去城裏換些族裏需要的生活用品去了。
進了山寨,嚴虎四處看了看以後,對於這個和自己差不多身形的壯漢,心裏不僅暗暗起了一番心思。到了一處空地度猛立刻招呼人上酒菜,雖然習漢禮,但寅人很多生活習慣還是保持著以前的習俗。喝酒之時,席地而坐,載歌載舞。李飛等人倒也覺得別有一番韻味。
寅人所釀之酒,自然不如李飛新釀之酒,早已經喝慣了五栗春的嚴虎,覺得不甚爽口,立刻從車上取下來幾壇好酒。度猛有些不樂意了問道:“可是我等之酒,不合你等口味?”
嚴虎也不答話,取過一壇酒,遞給度猛,度猛揭開封紙。頓時一股濃香撲鼻而來。度猛淺嚐了一口,頓覺辛辣刺喉,但卻十分舒服,度猛端起酒壇,“咕嚕咕嚕”的灌了幾大口,放下酒壇,大呼:“好酒,正當如此啊。”
接著,度猛一口氣又灌了幾大口。這才有些滿足的坐下。問道:“如此好酒,某之前從未喝過。此清亮醇厚之酒,才是我男兒之酒啊。不知,李飛兄弟於何處購買啊。”說罷又灌了一大口。
李飛正要說話,一旁死死盯著度猛的嚴虎卻說到:“隻怕度兄弟,喝不了多少啊?”
“額?此話怎講?”度猛不服氣的回了一句。
“此酒,某車上還有許多。不過此酒,乃男兒之酒,男兒嘛,當如我大哥這般沉穩,亦可如我二哥這般武藝高強,或似我四弟這般聰慧,某雖不才,卻可力博虎豹。不知度猛兄弟占了哪一樣啊?”嚴虎挑釁的說到。
度猛心頭火起,這時酒勁也上來,立刻扯下衣服。漏出了滿身的疙瘩肉,拍著胸膛說到:“我倒想看看,嚴虎兄弟怎麼個力博虎豹。”不等李飛出言阻止,兩個大鐵塔就“嘭”的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