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詫異的看著秦宓的離開,手裏不停轉著酒杯,良久不曾說話。不斷的回味著秦宓的話語。
看著手中小小酒杯,李飛忽然明白了:自己一直帶著優越感看著這些漢朝的人,當自己是萬能的上帝。以為他們什麼都不懂,以為他們都是傻子,隻說他們不能理解自己的想法,我想過他們隻是漢朝之人嗎?不僅看不起,我還嘲笑他們。
我知道的一切也僅僅是曆史的總結,是這些一千八百年前的先人的總結。我拿著後世的眼光,高高在上的看著這些總結的奠基者,開拓者和繼承者。卻從未想過如何融入他們,理解他們,我一直沒有學會妥協,隻是不斷的索取和要求。
後世埋怨著社會和眾人不理解自己的才能,這一世又在做同樣的事。從未想過自己應該怎樣去了解和適應這個社會。耍了點小聰明就以為可以縱橫天下了。我真特麼是個白癡,無根之人如同無根之水,終將歸於虛無。我是來這兒紮根的,不是郊遊的。
李飛長長的舒了口氣,心中鬱悶一掃而空。這段時間純屬庸人自擾,還是自己給脖子上套繩子,等著別人來拉。
忽然想起來,答應給吳謐做的鞋子還沒做,都拖了好幾天了。跑到樓下,拉起吳謐就往後院跑。
“哎呀,你幹什麼,這麼多人看著呢。”吳謐有些害羞的甩開了李飛的手。
李飛蹲下來專注的看著吳謐的腳:“不要動。。做鞋子了。哎呀幹嘛揪我耳朵。。”
皇甫嵩打量著戰場,又是數萬人橫屍荒野。大將軍遙望著洛陽,輕輕歎了口氣。這些黃巾反賊怎麼殺不完呢?
看著一具躺在地上的漢軍屍體,老將軍忽然覺得很眼熟,是啊,這是一個跟隨自己十一年的老兵了,當年戍守邊關之時,就跟隨了自己,如今也將化作一抔黃土。
此戰雖然斬首兩萬八千,但漢軍精銳又減少了四千人,都是百戰老兵啊,再這麼打下去,不僅中原會生靈塗炭,連漢庭精銳都會不保,萬一鮮卑扣邊,羌人造反,高句麗不臣,如何應對?
董卓?哼,這就是一匹餓狼。公孫瓚?倒是不錯,可誰來牽製河東諸侯?漢中蘇固,陽奉陰違,恐成大患,得派人去一趟成都啊,要想法讓劉璋和蘇固互為牽製,才能保得長安安穩。這事,難啊,得趕緊回洛陽,找出應對之策。
下邳城內,孫堅聽完使者的彙報,閉目養神,他正等著張昭的建議。
“主公,劉季玉並不同意我們的建議,據說與春熙樓的一個小子有關。”
“額?這倒是有趣了,說,怎麼辦?”
“與益州的經貿,對我下邳十分重要。如今與益州的貿易,占了四成。而且主公圖謀東吳之地,也應早作打算。如今我意,應該盡快給使者傳話,不,我親自去一趟。益州劉焉剛剛奪權,人心不穩,有些事我們必須提早做。”
“說,要帶誰過去。?”
“在下一人足矣。”
“好,我在此恭候佳音。對了,務必搞清楚春熙樓的背後主人,這個春熙樓,不簡單啊。”
漢中太守蘇固府外,大將楊任因為勸諫再次被蘇固趕出太守府。楊任終於下定決心,與其跟著這個隻知花天酒地橫征暴斂之輩,不如聽從閻圃的建議,但首先要派人去一趟成都,聯絡在哪裏的楊鬆,要在漢中起事少了這個族長可不行。楊任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太守府,大踏步的離開。
聽細作稟報了此事以後,張魯圓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劉焉啊劉焉,你可萬萬想不到吧,轉眼之間你就會失去漢中之地,你豪奪成都在前,我巧取漢中在後,敢罵我豎子,哼。如今要派人盡快趕去蜀地,家母和族人都在那兒。。。。。
雖然對於李飛最近的表現眾人極為不滿,但自家兄弟好說話,畢竟四弟才十八歲,做大哥的數落幾句也就算數。
對於前幾天李飛主動交待與龐艾的關係,大家還是比較滿意的,吳謐更是自作主張的帶著龐艾來春熙樓做客。李飛很滿意吳謐的覺悟,於是直接漲了吳謐的工資。
看著今天劉璋騷包的微笑,李飛就覺得心裏一緊,這家夥現在完全把春熙樓當成自家的後院了,反正隻要不碰龐艾,隨他吧,就是不知道劉璋有沒有斷背的需求,要不三個哥哥他任選?
正在李飛胡思亂想之際。劉璋笑嘻嘻的說到:“這人啊,有時候得摔一跤,才知道痛。沒說得,今晚萬紅樓。我請客。”
聽到這兒,李飛有些詫異得看著劉璋,這小子,啥時候這麼大方了?不對啊,看他的表情咋還是那麼欠打呢?難道有啥陰謀?那三個什麼表情?咋有變成狼人的趨勢捏?今晚已經到了十五了??
萬紅樓乃成都胡人商賈聚集之處。此刻幾個幾乎脫成光豬的胡姬正在台上賣力的舞蹈。
看著胡女高聳的山峰,五條餓狼看得津津有味,這山峰如此險峻該怎麼爬呢?嚴虎擦了擦口水說到:“這沒啥好看的啊,待會大家都散了吧,我決定找她們笑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