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毛氈與麻布(1 / 3)

第二天一早,前方傳來消息,坍塌的地方已經整理出來一條路,可以供大軍使用。吳懿一聲令下,大軍即刻開拔。因為當天夜裏,又從山裏逃出來不少黑水羌族人,於是皇甫嵩將李飛留了下來,一同留下的還有嚴虎,他們帶領五十名士兵管理和協助這些羌人。

這次出征前,李飛找到了劉焉,希望多帶一點糧食。劉焉認為這也是人之常情,就批準了。還打開糧倉說,能拿多少盡量拿。劉焉心裏頗不以為然,漢朝軍隊攜帶糧食的手段也就那些,能帶走多少糧食呢?牛車還得派出專門的士兵照顧,每個士兵在長途跋涉的時候能帶一鈞(三十斤為一鈞,四鈞為一石)都已經算了不得了。

結果,第二天,等到管理糧食的益州官員看到李飛帶來的東西後,驚訝的差點暈厥過去。獨輪車也就算了,隻是輪子為何是中空的,輪軸連接輪子的為何叫做輪輻?車上插個旗幟幹什麼?當船帆?咦為啥還帶了鍋碗瓢盆,好像還不少,這是要在這兒開夥?把我這裏當食堂了?這還要不要臉麵了?

結果,官員看見。李飛把黃豆其他糧食活在一起磨成了麵,加了麵粉,然後放在鍋裏加油炒香炒幹,好像還加了不少鹽巴和糖霜,他們那裏來的這些細鹽和雪花似的的糖霜?娘的,官府的特供品也沒這麼好啊。

看著官員一臉疑惑的樣子,劉璋施展他頗有魅力的官二代笑容,將官員拉倒一邊進行了友好而熱烈的交流。反正官員回來的時候,垂頭喪氣,滿聲是汗。李飛好奇的問了一句,:“你給那個人說了什麼?”

“額,也沒啥,我就是告訴他,我那四個兄弟,聽聞縣令之子,有潘安之貌,想結識一下而已。至於縣令怎麼想,和我有啥關係”。。。。。

“你。。。。你這不是毀我等名聲啊,人可以下賤,但節操不能丟啊。”

“額,這樣啊,那我告訴縣令,我那四兄弟他們對於令公子的節操很感興趣”。。。。。。

現在,李飛就站在軍營裏,看著堆積如山的糧食發呆。這些殺才啊,聽說倉庫裏的糧食可以隨便搬,一個個瘋了樣的往獨輪車上裝,一個個瘋了一樣的弄炒麵。據說那個官員後來回家的時候差點自殺以明誌。這麼多糧食能幹什麼呢?

“相。。。”吉娜硬生生的把公字咽了回去,因為突然想起李飛告誡的,要是現在敢在外人麵前亂叫的話,他就要發火。雖然吉娜認為李飛這純屬是一種毫無意義的男人自尊在作怪,可誰叫他是自己的相公呢,女人嘛,總得給男人在外麵留麵子。

“李飛,這些糧食讓你發愁了吧?”

“嗯,這些殺才足足拉了供兩萬大軍吃三個月的糧食,平常怎麼沒看見他們這麼能吃,這下可好,出來一個個的都放開了吃,我可都看見了,有好些人都養的白白胖胖的,這是出來打仗?郊遊差不多,氣死我了。”

“你也別怪他們,我聽以前的教書先生說,這些當兵的也很可憐的,很多時候他們也吃不飽。”

“這個我知道,可他們帶這麼多糧食出來,要吃不完的話,很多糧食就要浪費了啊,這些可都是老百姓的血汗啊,我這不正在發愁嘛。”

“嗬嗬,李飛,你啊,就沒想到這裏是哪裏?”

“這不是靠近綿虒了嘛,你們羌人的地盤。”

“對啊,我們羌人被稱為雲朵上的民族。這裏山高林密,不適合種植糧食,但卻適合養牛羊,這裏的牛羊皮可很多額。”

“你是說,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點。還可以大批量的收購羊毛。可這讓誰去啊?”

“這一帶啊,多半都是沒有歸屬的羌人,他們今天可以歸附這個部落,明天就能幫著其餘的部落,原因是什麼,還不是因為沒有糧食嘛。這一帶我很熟,我可以帶人去。”

“不行不行,這可不行,現在兵荒馬亂的,萬一出了事,我可擔待不起。”

“你啊和我一起去,我也沒想過讓你一個人呆在營地裏,你說是不是,李飛。”

“是什麼啊,我去不是不可以,可我以什麼身份去呢?”

“你就扮作羌人咯,別說,你扮作羌人還是合適的。”

“你是說我長得黑?”

“難道你還長得白?”

李飛結束了這場沒有意義的爭辯,有些事,不是現在就能改變的,比如膚色問題。在李飛的一再堅持下,吉娜沒有給李飛換上羌人衣服。隻是讓李飛穿上了破舊的漢人衣服,但還是讓李飛披了一件坎肩。說這樣,才不會被人認為是漢人。

聞著坎肩上傳來的陣陣異味,李飛捏著鼻子認了。隨後,將軍營事務交接了一下,李飛就跟著吉娜出發了,羌人中的精壯也跟著出發了。

一路上進行的還比較順利,收購了不少的毛皮。還找到了不少散落在山中的族人,這讓吉娜十分高興。眼看天色快黑了,眾人加快了腳步向著軍營出發。

回到軍營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嚴虎看著拉回來的毛皮興奮的直搓手。這些東西,在嚴虎看來,馬上就能變成李飛嘴裏的啥奢侈品了。嚴虎看了看四下無人,便悄悄踱步到李飛身邊問道:“我說,你那天說的奢侈品是啥意思?我還是沒搞懂。”

“奢侈品?李飛,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奢侈的意思可以代表昂貴吧?我要聽聽,我還有一個大家族要養活呢。”吉娜不知道從哪兒蹦了出來,這個年輕的黑水羌公主已經受夠了這種漂泊的日子,如今就聽不得有關錢的任何消息。

李飛哀怨的看了嚴虎一眼,如果輸女人敗家多半因為感性思維,大老爺們敗家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都特麼沒腦子。嚴虎看見李飛哀怨的眼神,好像明白了點什麼。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脖子。

“那天見到吉娜第一眼,我就發現她身上穿的衣服和別人不一樣。於是想借過來觀摩一下,我讓吉娜把衣服脫了,。。”李飛發現自己嘴巴裏好像說漏了點什麼。吉娜滿臉通紅,嚴虎根本就是神經大條,不斷催促李飛往下說,隻是李飛為何額頭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