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溝不僅阻隔了荒域和玄黃大陸,更是將荒域的蓬勃生氣也給阻隔在了西方,鴻溝以東,萬裏黃沙鋪滿了視野。
隔著極遠偶爾一兩棵枯死的胡楊,烈風帶著沙土擦著胡楊吹過,吟誦著枯藤老樹昏鴉的詩句,為這本就死一般的絕境,又添上幾分淒涼之意。
但是這種惡劣的絕境在墨凡看來,卻比仙境還要美,將一株九死還魂草放在鼻子上嗅了嗅,這才是人間的氣息,重生的味道,真好聞。
一聲震的龍吟,墨凡抬頭朝東方望去,看來師父還是懷念東洲神域的,不然何以朝著東方飛去,也不好,以他老人家的脾性或許隻是去臭顯擺一下,等到了仙界還不知什麼樣。
撫摸著手指上兩枚戒指,墨凡嘴角掀起一抹弧度,被抽魂揭魄簡直太他媽爽勁了,簡直就是在拿自己剁餃子餡,但是不管怎樣,自己還是成功了,終於將地龍之軀化作了自己的分身,造就出了堪比神器的——鎮宇破荒。
掏出二兄弟朝著空卯足了勁,滋出去老遠,墨凡扭腰擺臀,恨不得將這片沙漠都澆成汪洋大海,嘴裏大喊著:“賊老,想弄死凡爺,哪有那麼容易,接受老子的洗禮吧!”
一聲尖銳的鳳鳴之聲,將瘋了魔的墨凡叫醒,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才忽的醒悟過來,媽的糗大了,閨女就在一邊看著呢!
好在自己滋得夠遠,不然這臉得丟到姥姥家去,厚著臉皮朝著紅嘻嘻笑著,牙床都露出來了,也隻能怪今日的心情太爽,沒矜持住。
鳳鳴之聲不絕於耳,紅飛起身來朝著墨凡的後方就是一口火焰噴出,墨凡朝著前方猛一踉蹌,差點兒就被自己的尿給滑倒。
轉過身來,墨凡才看到地麵在蠕動,看動靜原來是有個大家夥藏在地底,這大冷的,藏地底下也不怕得了風濕。
當那家夥從地底下鑽出來之後,墨凡肯定以及確定,這家夥永遠得不了風濕病,敢情它從頭到尾都是骨頭。
一百多米長的大蜈蚣,背著白色的鎧甲迅速從地下鑽出,一大把觸須就像大烏賊的爪子,在嘴巴附近胡亂擺動,惡心恐怖。
那撐著地麵的根本不是腳,而是上百根白色的骨刀,後麵還拖著一根長長的尾巴,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
紅不斷朝著大蜈蚣吐著火焰,卻不能給它造成傷害,反而讓蜈蚣暴躁起來,朝著墨凡就竄了過去。
墨凡早已鎮宇破荒化作一把唐刀握在手中,他本可以逃走,騎著紅不信這蜈蚣還能追到上去,可是這些年淤積的悶氣,他想找個地方發泄出來,這隻白骨蜈蚣的出現,也正是時候。
白骨蜈蚣拖著尾巴朝墨凡掃去,帶起無數的沙塵,狂風吹得墨凡白發飄揚,即使這麼大的威勢,墨凡也完全沒有放在眼裏。
此時的墨凡,眼裏隻有瘋狂,隻有憤怒,曾經軟弱無能隻能聽由命,如今鎮宇破荒在手,又豈能再任人宰割,自己的命運,以後隻有自己的算。
一刀斬斷一根插進自己肩頭的骨刺,墨凡沒想到對方的速度竟然快到這種程度,大意之下才一照麵自己就吃了大虧,險險躲開蜈蚣的狂掃,一咬牙將骨刺拔出,一股淡金色的血液瞬間飆出。
白骨蜈蚣似乎對了墨凡的血液非常癡迷,竟然朝著濺到地上的血液嗅了嗅,貪戀之極,畢竟是蘊含著龍族血脈的血液,對任何一種妖獸來,都是大補之物。
冰輪玦快速運轉,血液瞬間止住,墨凡強忍著傷口上傳來的痛癢,他知道冰輪玦不會讓自己失望,隻要能活下來,這點傷勢很快便能恢複。
剛才斬斷蜈蚣的一直腿腳,根本不費力氣,墨凡才確信鎮宇破荒比想象中厲害得多,畢竟是師父他老人家的軀體所化,豈是俗物。
竄到白骨蜈蚣的下方,唐刀突然變長很多,墨凡朝著蜈蚣身側的一排骨刀,舉刀便斬,鎮宇破荒所過之處,無物不破,這一下就是三根骨刀被斬斷,惹得蜈蚣驚恐萬分,將後半部身子直接朝著上方卷起,準備一舉砸死身下的人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