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不要臉。”妘承霜啐了蘇別一口,又朝著墨凡道:“壞坯子,你來回答。”
墨凡拱著手佩服道:“我從在門口的時候,就對貴閣的文風有些敬佩,尚不敢班門弄斧,如今這一道問題問起來,果然和這銷魂閣甚是貼切,甚是貼切。”
妘承霜其實並不在意別人的答案,老大這子知道答案,也隻需要這子的答案。
媚兒收了真言陣之後,也是滿麵的羞澀,被那子識破本是她想要的結果,早在品那些美酒佳釀時,他就該識破的,可是被識破了之後又有些心慌。
五樓之上的媚兒也在想著同樣的問題,為了這個答案,她等了好幾年了,當年黑石也沒能回答出來,他少爺知道,可他又是怎麼知道少爺能知道答案的?
墨凡眉頭緊蹙,問道:“愛分很多種,父愛母愛,兄弟姐妹之間的關愛,二當家問的可是男女之間的****?”
“正是。”
蘇別聽到妘承霜回答墨凡的問題,一張臉漲得通紅,真想鑽老鼠洞裏去,怎麼就沒注意到那是個病句呢?莫不是窯子逛多了,被下半身給支配了。
墨凡道:“愛是超越理智的,不顧一切的,愛可以讓一個絕頂聰明之人變成傻子,為了愛可負下人卻不願負那一人,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不耐煩地繼續道:“這個話題上三三夜也不完,你趕緊的放我上去,沒空跟你掰扯。”
妘承霜碎碎念叨著: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不由得眼淚奪眶而出。
墨凡隻是隨意叨叨兩句,沒想到還把她給折騰哭了,有些手足無措道:“我就隨便,那兩句詩也不是我作的,你咋還當真了?”
“哼~!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也不知你的詩詞故事都是哪弄來的,騙了我們銷魂閣多少姑娘的淚珠子,壞坯子。”
“嘿~!不講道理啊!是你用金葉子從我這買走的,又不是我非要講給你聽,再了,你定是拿我故事去賣錢了,不然人家姑娘哭個什麼勁兒?”
妘承霜有些心虛,被墨凡這麼一整,她也沒了傷春悲秋的心思,指頭一彈,便消除了樓梯口的禁止,重重哼了一聲,便扭頭朝樓上走去。
既然妘承霜沒有發什麼話,蘇別自然也厚著臉皮,跟著墨凡後邊上了三樓,隻要能見到閣主,臉皮該值幾個錢?
妘承霜徑直朝著前方走去,跟在後麵的墨凡看著妘承霜的背影漸漸模糊,眨了眨眼睛,那哪裏是妘承霜,分明就是一塊掛在樹梢上的臘肉。
墨凡再順著大樹朝著周圍看去,頓時傻眼了,這裏不是別的地方,正是曾經和媚兒一起過日子的洞口,洞口前還燉著一鍋肉湯,不遠處那一排排臘肉時不時還滴下一滴油水。
墨凡眼角突然滑落了一滴水珠,鍋裏燉著肉湯,是誰燉的?轉身便朝著山洞裏跑去。
剛進入洞口,就發現果然是媚兒這妮子,灰頭土臉的正在用泥巴堆砌火炕的土煙囪,見墨凡進來,腆著張黑臉傻傻地朝他笑著。
墨凡怔住了,覺得哪裏不對勁,這不可能,定是自己酒喝多了,衝著媚兒道:“我是在做夢吧?你告訴我,我撐得住。”
“少爺,你不是去打獵了嘛?怎麼又空著手回來了?等我把這煙囪砌好,咱明一早就可以燒炕了。”
墨凡隻覺得旋地轉的,莫不是自己醉死了又穿越了一次不成?掐了下自己一把,有些疼,也不知是疼得還是高興得,眼淚嘩嘩的:“媚兒,你告訴我這是真的,這不是做夢。”
“少爺你怎麼哭了?莫不是又被兔子給欺負了?少爺不是我你,自從你吞了秋娘留下來的那顆櫻桃,就成神神叨叨的,還我是老妖婆,媚兒長得哪裏像老妖婆了?”
“這……這…這…,莫非我當年是吞了秋娘留下的妖丹走火入魔了?莫非這麼多年以來發生的事,都隻是一夜之間的夢境?都隻是自己的幻想?
鴻鵠,饕餮,魅護法,木頭,石頭,師父……”墨凡隻覺得腦子要炸開了。
“我餓了”。
“肉湯該好了,我去給少爺盛去”。
“我要吃黯然銷魂兔”。
“嗯。”媚兒應了一聲,便撂下手裏碎石塊,烤兔子去了。
墨凡將媚兒剩下的活計做完,不管是泥巴和石頭上傳來的寒意,還是門外的雪地,皮靴踩上去那沙沙的聲響,都是那麼的真實,即便是夢境又當如何?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雖然手指上的龍戒不見了,鎮宇破荒也不見了,但是力氣好像還在,自己隻是吞了秋娘留下的妖丹,就變得這般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