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被趕出了仙浮閣。”
“是這樣啊。”秦玄一直靜靜的聽著,沒有打斷他一句話。
“是。”紀弗雲歎了口氣,說道。
“雖然我在仙浮閣二十餘年來,一直是風光無限,但一旦被攆了出來,便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的了。”
“算了,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倒想知道,我這個標誌是怎麼一回事?”秦玄問。
“這個標誌,是太玄派的標誌。你當初不是收留了太玄金蓮的蓮心嗎?”紀弗雲說。
秦玄聽了,大大的吃了一驚,急促的問道:“難道你是說,我已經服用了蓮子?”
“爸爸,你不要老吵好不好?”是蓮子的聲音,她好像是翻了個身,呼呼的又睡著了。
“她真的是累壞了。”紀弗雲搖了搖頭,說道,“今天多虧了她啊,要不是今天正好是她的大劫,你早就死定了!”
“大劫?什麼大劫?”秦玄的眼睛裏,充滿了迷惑。
“其實,這也是萬年不遇的奇事。”紀弗雲說著,思緒仿佛回到了很久遠的日子裏。
秦玄見了,不敢驚動他,由他去想。
紀弗雲望著遠處的風景,思緒仿佛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一個場景裏。
那一年,是個極寒的冬天,紀弗雲望了望外麵飄著的大雪,心裏想:今天是不會有什麼人再來了,再說,天色也已經晚了。風正嗖嗖的從窗戶裏,門框裏吹了進來。
“大掌櫃的,”一名小夥計說道,“要不我們今天早點歇著去?”
紀弗雲正有此打算,看了看外麵,雪已經沒入齊腰高,想必也不會再有什麼人來了,於是,便吩咐小夥計們:“兄弟們,今天就歇了吧!早點回去喝點小酒!”
“好!”夥計們一聽,轟然叫了起來,便開始關門關窗,不多一會兒,大家夥兒就收拾的差不多了。
正當夥計們準備回家的時候,突然,前麵有一個人影,極速的飄了過來。
夥計們吃了一驚,剛抬起來的門板,砰的一聲,被那人撞了進來,正抬著門板的兩個夥計,居然立刻被那黑影壓翻在地上,痛得哭爹叫娘的喊了起來。
“這位前輩,您可是來我這裏賣貨的?”紀弗雲看到來人氣勢洶洶,不敢多問,止問了這一句,便不再問下去了。
“賣死人要不要?”那人橫聲橫氣的說道。
紀弗雲聽了,嚇了一跳,望定那人的臉上,居然結結巴巴起來:“我,我們不收死人。”
“哼,”那人沉聲說道,“那麼,武氏家族當家的人頭,你們收不收?”
紀弗雲聽了,吃了一嚇,說道:“你,你說什麼?”
“奶奶的,真不痛快!”那人叫了一聲,“叫你們老當家的出來!”
“弗雲,發生什麼事情了?”老當家的立刻走了出來,看了看那人的臉上,立刻叫了出來。
“你是太玄派的?”
“還是你老人家識貨!”
看到老當家的走出來,紀弗雲這才敢抬起頭來看。見那人的額頭上,便有一片太玄金蓮的花瓣,目光中露出極為凶惡的神氣來,說道:“是不是你說的,誰取了武氏家族當家的人頭,你便付黃金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