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拂月的責問,荀有些驚慌。
荀驚問道:‘我幾時說過魄有病,又幾時說過非要用‘抽絲剝繭’去治?’
丘忙道:‘你不承認?’
拂月看著荀,輕聲說道:‘難道僅僅是因為……’拂月的眼神裏,愛戀,悲傷,絕望一一閃過,讓荀看得心驚肉跳。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荀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陷阱。
‘那我兒子是怎麼死的?!’蚩尤吼道。
‘我看這其中有其他原因,首領何不弄清楚再說?!’黃帝沉聲說道。
蚩尤眼睛緊緊盯著黃帝,一字一句說道:‘你有二十多個兒子,是不是就不在乎死去一兩個?我隻有這一個!隻有這一個!!’說完,轉身對丘說道,‘準備好,九黎兒郎!戰!!!’
‘慢著!’荀走到蚩尤麵前,說道,‘黃天在上,我絕對沒有害過魄,首領為何不肯弄清楚真相!’
蚩尤悲情迸發,三頭六臂瞬間閃出,背後抽出一柄巨斧,摟頭就朝荀砍去。荀情急之下,一把抽出了逆天,架住了蚩尤的一斧。蚩尤看見逆天,神色一緩,沉聲說道:‘逆天!你還有什麼顏麵拿這逆天?!你走吧,看在逆天的份上,今天我不殺你,今後相見,絕不留情!’
後來,就爆發了蚩尤和黃帝之間的戰爭。但是荀和拂月並沒有參與,而是帶著生命氣息漸漸消逝的魄,在一處幽靜的山裏,想著恢複的辦法。拂月一直認為是荀故意地讓自己害魄,一直都不理他,甚至有時候二人還大打出手,盡管她能理解荀這樣做的目的。
很多年過去了,這種誤解的仇都沒有化開,反而越來越重,甚至有時候他們彼此都能一招結束了對方的性命。直到有一天,荀看著索頭下的拂月,深情說道:‘我知道現在要是說我愛你,你肯定更堅定的認為我是為了得到你而想法除去魄。但我必須說,我愛你,我問心無愧,對魄,我也問心無愧。都快千年了,該有個了解了。’
荀轉身,看著眼前的綠水青山,歎道:‘嗬嗬,你我從當年的孩子,都變成了老人。有些話我解釋了千年,有些話我藏了千年。說與不說,有什麼關係呢?你還是不肯相信,你一直認為我是那樣的人,一千年了,我背負了千年了,在你心裏我還是一個小人。拂月,知道什麼事最痛苦嗎?不是失去愛的人,是被愛的人一生誤解。昨天你剛剛穩住了魄的生命氣息,我很高興,我知道,以你的能力,你能找出治愈魄的辦法,讓他和當初一樣。所以,我也沒有必要再留戀了!’荀看著拂月,喃喃說道;‘假如我死了,你會想念我嗎?嗬嗬,不會的,不會的,你是那麼的恨我,不會的,不會的……’
拂月看著荀,心裏很慌亂,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就在她恍惚之間,荀輕聲說道:‘被你恨了千年,我清白了又怎樣,你還是會看不起我的,那樣,還不如死了的好!’說完朝著自己天靈蓋上就是一掌……”
“荀死了?”陳衍秋聽了說道。
“死了,”逆天說道,“也沒死!”
陳衍秋一頭的霧水。
見陳衍秋迷惘的樣子,逆天笑道:“當初逆天可沒有這樣的威力,能自主攻擊!”
陳衍秋恍悟,道:“哦,你根本不是什麼龍魂,你就是荀!”
“哈哈哈,”逆天開心的說道,“算你小子腦袋好使!不錯,當初我一掌下去可是半點後路都沒留,七魂六魄全被震出了軀體。但是魄當初給的我這把索居然有聚魂斂魄的神力,我的魂魄被索收進了索內,沉睡了一段時間後,就漸漸蘇醒了,雖然後來有能力離索而重生為人,但是一來拂月難以原諒我,我覺得出去了也沒意思,二來這索是魄送給我的,我寄居此地也算是對老友的懷念,誰知道被你用月光流轉給引誘出來了!”
陳衍秋一撇嘴,說道:“最後才出來?難道之前的攻擊都不算?!”
逆天大笑道:“我現在是殘魂,功力不及生前的萬一,而真正的拂月神功卻是能在那時給我帶來真實傷害的。所以說,你之前的攻擊和真正的拂月神功相比,屁都不算!”
陳衍秋眼前黑線不斷,嘟囔道:“堂堂黃帝之子,說話怎麼如此粗俗!”
逆天臉色微怒,道:“你們也這麼說,怎麼,隻允許你們說,我就不能說?!還有,今後不要叫我什麼黃帝之子、荀啊什麼的,我隻有一個名字,逆天!”
陳衍秋訕訕點頭道:“知道了。不過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拂月前輩有沒有想通,如果能想通,就好了。”
逆天道:“這些都不重要了。隻要以後能知道魄已經被她治好,就好了!”
陳衍秋道:“如果魄前輩被治好了,你也能麵對拂月前輩了,畢竟她最喜歡的人還是你!”